把人領進包間,裴鑰才第一次問少年的名字。
安久,人如其名,很有歲月靜好的感覺。
安久很老實,裴鑰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他交代自己是孫沿海的私生子,随母親的姓,以前一直生活在亞聯盟北鄂州,為了母親的醫藥費才來到赫城認父。
少年實在沒心眼,連來這的目的就是為給父親交差,好拿一筆醫藥費回去救母親的話也嗡弱坦誠的說了出來
裴鑰靠着沙發:“聽你這話是賴上我了,孫沿海就這麼笃定我能看上你?”
安久手緊張的搓攥着米色衛衣的底擺,燈光下,濃密的眼睫撲簌簌的顫動,半晌小聲問:“那,那我能讓裴總看上嗎?”
少年眼睛澄亮亮的閃爍着期待,着實把裴鑰逗笑了。
北鄂州的确是個經濟落後但民風淳樸的邊陲小洲,那裡的Omega數量極其有限,已成年但還未被染指的,裴鑰猜就剩這一個了。
“我,我很會照顧人的。”安久小心翼翼的,絞盡腦汁的為自己争取機會,“我媽媽重病多年,一直都是我照顧的,我什麼都會一點...”
裴鑰有意吓他:“怎麼,要把我當病人照顧?”
“不是不是。”安久吓的連連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說...”
“我記得腺體缺陷型Omega是沒有發情期的。”裴鑰忽的打斷,散漫的眼底多了幾分認真,“是嗎?”
安久愣了下,乖乖點了下頭。
裴鑰若有所思,以前他有個Omega情人在發情期跟一個Alpha擦槍走火,他打斷兩人的腿都沒能完全洩火,但也知道Omega發情是件讓Beta束手無策的事,他也不可能為了一時興趣就割掉Omega腺體讓其對自己忠誠。
沒有發情期的Omega倒是省了他很多事。
“好像也生不了孩子。”
安久低低的嗯了一聲。
裴鑰搭在腿上的手指輕輕叩了兩下...無法生育的話,也就意味着他可以毫無顧慮的艹進這個家夥的生殖腔。
安久不知道男人在思考什麼,不想就這麼坐以待斃,一邊觀察着對方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拿起桌上一瓶酒往杯子裡倒,又是笨拙的滿滿一杯,看的裴鑰想笑。
安久端着酒杯送到裴鑰面前,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裴鑰便伸手攬住他的腰,将人摟在腿上坐上。
安久一低頭就能看到男人鋒利如鷹隼一般的眼睛,此刻蘊着薄薄一層笑意,但絲毫不讓人覺得友善,明明對方是仰視,眼神卻像獵鷹看着利爪下的小倉鼠般充滿上位者的玩味。
“你把這一整杯酒喝了,我出錢給你母親治病。”裴鑰說。
安久漆黑的眼底立刻升起一束光,二話不說仰頭咕噜着開始灌酒,辛辣的酒液從喉嚨一路燒到胃,強烈的刺激令少年整張小臉擰的近乎變形,但依然撐着喝完了一整杯。
安久已說不出話了,連耳朵尖都紅的不成樣子,哈哧的吐着舌頭,眼眶裡噙着被刺激出的生理鹽水,整個人已經開始迷糊。
裴鑰吻了吻安久的下巴,安久後知後覺的低下頭,眨着眼睛,微醺的眼神一片迷離,就這麼傻愣愣的盯着對方看。
裴鑰笑了聲:“看夠了嗎?”
“好看...”
少年嘴裡嘟嘟囔囔的像在自言自語,大概真是醉了,直接閉着眼睛俯頭親了上去,本來瞄準的是嘴巴,結果吻在了男人高挺的鼻尖上,而後不滿的擡手捧住男人的臉,終于心滿意足的親到了男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