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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打車來到附近最大的商場,在零食區将手推車放的滿滿當當,最後晃蕩着來到賣魚的海鮮區,盯着玻璃池裡的魚悄悄抿嘴唇,其實他最喜歡生魚的口感,但生吃魚容易讓形态失控,所以平時隻能忍着。
隔着玻璃望魚解饞,一縷熟悉的氣息劃過鼻間,安久攸的回過神。
是極其熟悉的Omega海鹽味,這種信息素味道安久隻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過,其中混雜着一縷微不可聞的,因為恐懼才會釋放的苦腥味。
味道稍縱即逝,極其寡淡,安久敏銳的循到來源,就從他左側三米外的兩個男人身上。
那兩男人很明顯是Beta,一胖一瘦,正拿網兜撈幾個池子裡的貝類,一邊撈一邊嘴裡還不耐煩的叨叨着:“媽的吃的比我還好,天天鮑魚海鮮。”
“行了行了。”瘦男人道,“還能伺候他幾頓,明晚都賣出去了。”
海鹽信息素的确是從這兩Beta身上傳來的,隻有接觸過擁有海鹽信息素的Omega,所以身體才會沾上這種信息素味道。
兩人拎着稱好的貝類離開海鮮區前往收銀台,安久直接跟了上去,滿當當一推車的小魚幹零食被扔在了原地。
離開商場,兩男人開車離去,安久上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繼續跟着。
胖男人中途下車,應該是把工作交給了同事,然後滿臉紅光的進了路邊一家高規格的私人會所。
安久看了眼會所門面繼續跟車,過了沒多久那輛車停在了一棟金碧輝煌的賭場大樓附近,瘦男人拎着那袋從商場買的海鮮,從賭場大樓側方的一扇工作人員入口門走了進去。
五層大樓燈火通明,大門口長長的台階上下有五六名持槍安保,四周也有巡邏,且大部分還是Alpha。
安久詢問了開車司機才知道這裡不僅是賭場,地下三層還有規模相當龐大的拍賣場,就是一直傳聞要拍賣ZX系Omega的地方,是個極其奢靡、神秘的地方。
安久盯着車窗外不遠處的賭場,想要混進去并不容易,但現在需要确認他所聞到的信息素是不是那個人的。
安久讓司機送他回那個胖男人先前下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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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男人是這家會所的常客,此刻正在私人包間裡舒舒服服的開背按摩,享受的差不多了,就讓技師去把自己平日裡常點的MB叫過來服務。
過了沒一會兒房門就被推開,胖男人正靠在按摩椅上閉目養神,浴袍衣敞着,裡面什麼都沒穿,他聽到有人進來了眼睛都沒睜,隻懶懶道:“先過來,用嘴。”
門被輕輕關上,咔嚓一聲,是房門反鎖的聲音。
進來的人戴着鴨舌帽,帽檐下,一雙漆黑的眼睛如冰封的湖面,他掃視過整間房擡腳來到男人面前,一捆細繩從袖口滑到掌心,在男人快要睜開眼睛時,将細繩一端扣成的繩圈一把套在男人脖子上,另一端則精準的扔過天花闆上的一隻鐵環,那原是為客人惡劣的情趣準備的道具,此刻卻成了刑具一般的存在。
男人還未來的及呼救,就被猝然拉直的繩子從按摩椅上拽了起來,近兩百斤的身軀直接被吊起,細繩勒進脖子肉層裡,男人臉頃刻間漲成豬肝色,腳尖在地闆上倉促的建立支點,喉嚨裡嗚嗚咽咽的連話都說不完整。
“噓——”修長的食指隔着口罩靠在唇邊,安久目光沒有絲毫溫度,“我問你,你如實答。”
男人脖子被吊的幾乎脫臼,腦袋動彈不得隻能拼命眨眼表示順從。
“你們賭場是不是抓了一條人魚?”安久開門見山,他也希望自己猜錯了,他那個冤種弟弟此刻還安然無恙。
安久不給男人思考時間,用力拽緊繩子,厲聲問:“是不是?”
男人眼珠子都突了出來,痛苦的嘶啞道:“是..是,我就是個...飼養員,什..什麼都沒幹...”
“你準備拿他幹什麼?”安久微微放掉點繩子,面無表情問。
男人吓的魂不附體,一邊咳着一邊哆嗦答:“我們老闆明晚要拿他拍賣。”
“這就是你們拍賣所對外宣稱要拍賣的ZX系Omega?”
“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