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洪濤一聲長歎。
把高城急的站起身,走過來問:“你歎什麼氣?”
“我歎現在的戰士們,思想工作不好做啊!”
高城皺起眉頭,把手往胸前一抱:“成才出什麼思想問題了?”
何洪濤詫異的擡頭看他,看見高城一副十足十的防禦姿勢,心裡的怪異感更甚了,卻也理不出頭緒來,口中道:“我沒說成才啊。”
高城這才放下手,驅魔口袋裡的煙盒,他本來已經下意識的把手伸到了左口袋裡,頓了一下,又去摸右口袋。
何洪濤一眼瞥見,以為他摸錯了口袋:“沒帶就算了,我也不想抽煙。”
高城從右邊口袋裡掏出根塔山徑直遞過來。
“說說,怎麼個事兒?”
何洪濤一邊把煙往耳朵後頭夾,一邊在心裡尋思着,這也不過是戰士們私底下的一點小心思,畢竟沒鬧出來什麼事兒。他作為指導員壓一壓,訓一訓,也就夠了。跟連長提,高城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難免對他們印象就壞了,反倒鬧大了,誰也不好看,倒不如不提,也就到此為止了。
因此何洪濤隻是搖搖頭:“不是大事,我來處理。”
高城什麼沒見過,又是個通透的主,練習最近的大事一想,一語中的:“有人看見成才出風頭,說什麼了吧?”
何洪濤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隻垂頭皺着眉看桌子,心裡想着那幾個人聽了自己的訓還會不會做這種事。
高城隻又問一句:“我也不是要問都是誰說的。我隻想知道說了什麼,我心裡也好稱一稱,量一量。”
何洪濤明白,這是要拿那話稱量稱量成才了,看那話是不是說的應了成才的毛病,要真有了,也能提醒提醒他。他自己也在心裡稱量那幾個的舉動呢。
其實說的确實也沒錯,他一個連長,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很應該的,知道了,才好判斷是大事小事。
何洪濤倒是不覺得成才有問題,但是那難聽的話也沒必要再重複,做不過是一些添油加醋的玩意兒,于是隻吐出兩個關鍵:“說他不團結——自私。”
重點一是他,成才;二是自私。
高城聽了,擡腳就走。
一邊走一邊想,這小子聽見這話心裡指不定多傷心呢!
何洪濤倒是松了一口氣,高城這樣的反應,說明他也認為這“自私”二字還搭不着成才的邊兒呢,倒也不會誤會了這棵好苗子。
高城在大院裡走的“嗖嗖”生風的,走了一會兒,卻想起成才這會兒不大可能會在宿舍裡。
他方才心裡憋着一口氣,徑直往宿舍裡去,現在一想,才發現不合适,略一猶豫,就停了腳步。
轉過頭瞧瞧陽光正好的天氣,綠意盈盈的院子,雖說秋天了,綠植倒還茂盛。
高城打眼一瞧,就想起來,旁邊這就是那晚上自己躲糾察的時候鑽進去的那個綠洞,那時候不就是在裡頭碰到的成才嗎?應該是成才吧?那摸起來那麼得勁兒的大長腿,除了他也沒别人了。
不過,那小子鑽裡頭幹啥?看月亮應該待外頭,想心事?
也不知道今天想着心事,是不是也會鑽裡頭。
高城四下一瞧,看着沒人,利落的鑽進去逮人。
嗯,一個連長,鑽樹叢被人看見也确實不好,但是也沒啥不合适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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