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過……”莫哀的聲音低了幾分,他知道何過看到他,并不會很開心。
“你來幹什麼?”何過語氣很是不滿。
“真是不懂感恩。”江哲冷笑一聲,抓住莫哀的繩子往後一扯,語氣輕佻地說道:“既然你不想見這隻小老鼠,那我就帶他走好了。”
江哲目光掃過站一旁持槍的兩人,微微擡手示意,“把人帶走。”
地上的何過眼神中閃過一絲急切,他突然奮力掙紮,大喊道:“放開他,江哲!江哲,你特麼得給我放開他!”
奈何他做不了任何事,繩索的束縛令他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莫哀被拖走,心中充滿憤怒和無助。
莫哀被推搡着,直至送去了工地一旁的建築裡。他環視四周,發現這邊的安保稀松得可笑,寥寥幾人。但此刻他被綁着,得先想法子脫身,順便解決掉江哲。
忽然,他被人用力一推,整個人跌倒在柔軟的沙發上。
“出去,把門帶上。”江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壓抑着興奮,吩咐那兩名手下回去看守何過。
兩人對視一眼,點頭後退出房間,順手将門關緊。
房間裡隻剩莫哀和江哲,氣氛陡然變得壓抑而危險。
江哲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莫哀身上流連,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他緩緩蹲下,手掌沿着莫哀的小腿一路上滑,低聲說道:“你終于落到我手裡了。”
莫哀強忍住惡心和泛起的寒意,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說道:“至少把繩子解開吧。不然,連衣服你都沒辦法脫。”
江哲盯着他片刻,臉上露出幾分狡黠,起身沒再動手了,說道:“你想跑?外面全是人,你跑得了嗎?”
即便如此,他還是解開了莫哀身上的繩索。但為了保險起見,将手腕死死地綁在身前。
江哲得意地脫下外套,轉身開始解扣子。
莫哀眼中閃過一抹冷光。他趁江哲不備,猛地從腰間抽出電棍。
“滋——”彈開蓋子的一瞬間,他毫不猶豫地抵住江哲的腰間,猛然按下按鈕。
身體劇烈抽搐,伴随着一聲慘叫。江哲倒在地上,嘴角抽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持槍離去的兩人大老遠就聽見江哲的叫喊,小聲嘟囔:“玩男人這麼爽嗎?死基佬喊聲這麼大?”
莫哀聽見喊叫聲,立即皺眉,嫌惡地撿起江哲的衣服,迅速塞進了他的嘴裡。
幾秒後,江哲徹底暈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莫哀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牙齒緊咬繩子,試圖解開。
解開繩子後,他站起身,仔細打量着江哲。看到這人的上半身皮膚幾乎全部潰爛,莫哀不禁捂住了鼻子,但心中卻湧起一股隐約的擔憂。
他以後可千萬不要變成這樣。
想到剛才江哲的所作所為,莫哀胃裡一陣翻湧。
于是,他将塞進這人嘴裡的衣服推得更深,手裡緊緊握着繩子,将人綁得死死的。為了不觸碰到那些腐爛的皮膚,他還特意手上套了個袋子,雖然無濟于事,但人總得綁住。
走出房間時,莫哀瞥見江哲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悠悠轉醒。就在他掙紮的瞬間,莫哀走了過來,在江哲滿是驚恐的目光中,皮笑肉不笑地用電棍給他再次來了下。
江哲再度昏厥過去。以防萬一,莫哀在房間裡翻找出了膠帶,将江哲的嘴巴纏了幾圈。
接下來,他得繞開屋子外面的那些守衛,去把何過救出來。
環顧四周,莫哀終于發現廚房那面窗外空無一人。也幸好這裡是二樓,不算太高。
他小心翼翼地翻窗而出,腳下踩着隔壁空調的外機,穩穩地跳到了一個适合落腳的空地。好在繃帶纏繞在他手臂上,否則擦傷恐怕在所難免。
他緊貼着牆壁,觀察守衛的巡邏軌迹,一路摸索着,終于來到了綁着何過的地方。
“何過!”莫哀看見被捆在椅子上的何過,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于是立刻跑了過去。
何過在煩躁中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擡頭一看,發現是莫哀,心中的郁悶瞬間消散。
莫哀跑到他面前,立刻去解他繩子。
何過焦急地問:“你沒事吧?江哲呢?”
莫哀手上動作沒停,但還是回答道:“我沒事,那個死變态被我電暈了。”
“你知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何過見莫哀如此平靜,心裡不知道哪冒出的火氣,忍不住說道。
莫哀輕輕給了他一拳,臉上也有些愠怒,說道:“你非要現在說這些嗎?我正在救你!”
繩子綁得太緊,莫哀一時間解不開,便問:“有沒有打火機?”
何過回答:“在兜裡。”
莫哀立刻去翻找何過的褲袋,摸得何過一身雞皮疙瘩,終于找到了打火機。
“我要燒繩子了,燙到你就告訴我。”
接着,莫哀小心翼翼地選了靠近椅子柱子後的繩子開始燒,他盡量避免燙到何過,終于将繩子燒斷。
被綁了許久的何過終于能動了,他想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
可随後莫哀眉頭緊鎖,他看到了何過手腕上的手铐,忍不住問:“怎麼還有個手铐?鑰匙呢?”
"鑰匙在你家附近的下水道裡。"何過無奈地說。
“……”莫哀沉默片刻,終于說道:“走,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何過認同的點了點頭。
他們找到一個狹窄陰暗的地方藏身。莫哀用工地附近常見的水泥袋和木闆把自己和何過遮掩了起來。
他眼睛瞟向四周,緊張地咽口水,但對面的何過卻始終注視着他。
何過低聲問:“你是怎麼過來的?”
莫哀也小聲回答:“韓欽送我來的,就上次來醫院找你的那個警察?”
“知道,他是我們隊的大隊長。”何過回道,但随即又困惑地問:“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