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吃栗子糕了。
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蘇岫玉,不是因為溧陽之戰後我們會成為仇敵,我隻是懷疑蘇夏兩家被滅門絕對和這劍陣以及水凝之術有關,他家和那秘寶必然有關,隻是這人現在估計不想和我這魔教頭子有關。
我回了自己住的那座山頭,卻看到了晏子,她似乎最近都住在此處,這是主人不在狗都會蹬鼻子上臉了。她此時竟沒有戴面具,我竟不知道她也是個例外的存在。
她十歲那年被我救回九宮坊,從上山那一刻就帶着面具,我似乎從未見過她的面容,額前的碎發點綴她的眉眼間的靈氣,虎牙裡透露出的調皮與面具一帶時的冷相差甚異,但手中的竹劍卻是與我的劍一脈相承的。“晏子,你替我傳個消息。仙島蓬萊藏有仙人之術,溧陽蘇家藏有秘寶地圖。”
狗是人最忠誠的朋友,晏子亦是如此。“好。對了師父,剛剛有人打着你的名号在山下叫嚣,坊主已經趕過去了,你要不趕去看看。”晏子見了我也不識趣地戴上面具這才是真正的界越,隻是面具那不是九宮坊常有的玩意兒,我去屋内随手拿了個,每一個都是大差不差的樣子,直愣愣地摁在了晏子臉上。
山下?我倒是想看看誰能引得我那好弟弟也去看戲。
我活這麼大歲數,還從來沒見識過蔚然如此矯揉造作的樣子!他那腰身軟得呀,就跟我平日裡所見的遊蛇似的,竟然肆無忌憚地纏上了山下的翠竹。要知道,那翠竹可是堂堂正正的君子之姿,又怎能容忍得了他這樣的放肆行為呢!
隻聽得他嘴裡念念叨叨:“我向來潔身自好整整一十六年呐,就因着天生一副花容月貌,不曾想有那麼一天,正在泉水中沐浴的時候,竟被那該死的萬年青在後山的溧陽給奪去了清白之身。所以今天呐,我特地自己備好了豐厚的嫁妝還有喜慶的花轎,風風光光地嫁到你們這兒來啦。”
先不提我整日都戴着面具,旁人根本無從知曉我的真實性别,就算退一萬步講,誰又能看得上他這号人物呢?要啥沒啥,幹啥啥不行,簡直就是個一無是處之人嘛!而且不僅身姿變得扭捏做作,就連說起話來的語調,也完全是一副勾欄裡賣弄風情的做派。話說回來,我倒是曾經去勾欄聽過幾回小曲兒,可那兒的戲子個個都是俊俏的男嬌郎,可比他讨人喜歡多了去咯!
若是能夠将他的面容替換成溯源那張傾國傾城、令人驚豔的臉龐,而後再對着我撒嬌賣俏一番,那該是多麼迷人的畫面啊!光是想象一下,都讓人覺得美不勝收。然而可惜的是,眼前的卻是蔚然這張臉,實在是讓人大失所望,甚至到了避之唯恐不及的程度。
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他身上那一襲鮮豔奪目的嫁衣之上時,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之火。那火紅的顔色仿佛沾染了戰場上的鮮血一般,刺眼而又醒目,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我未能達成的目标和那非人的覺悟。這豈不是如同用一把利刃直直地戳向我的心窩嗎?憤怒之下,我毫不猶豫地随手一揮劍,瞬間就削去了他那件耀眼無比的滿身嫁衣。随着衣物的飄落,他那原本被遮掩住的略顯粉嫩的肌膚也暴露在了衆人面前,供大家肆意欣賞。
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在一陣慌亂之中,急忙伸手緊緊捂住自己的上半身。就在這時,我搶先于秋鶴開口說道:“現在立刻離開這裡,或許你還能完好無損地走回去。”自從我毫不掩飾地表明自己真實身份的那一刻開始,原以為這些人應當已經清楚地意識到,我與他們之間注定是兩條永遠無法交彙的道路。
眼下追到此處那便是糾纏。我未曾利用過他們,也應當沒有糾葛。
“阿鸢,你難道沒察覺到你已經愛上我了。你看到我時會心跳加速,現在則是心痛難忍,你剛剛定是受人脅迫才會對我出劍,你肯定很後悔吧。”蔚然到底在自導自演些什麼,我真的不愛,但是我的心卻是看到他時會跳得快些,現在也有些絞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