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其中的波折,變身術勉強算是學會了。
與此同時,三人的刺繡工作才完成了一小半,那片陳舊布匹上的圖案,桜選擇了更加适合的繡法,挑選了一快簇新的白,認真拓印了上去,當做一個模闆來用。
剩下的就是按照比例,一點一點繡在桜的嫁衣上。
這天,根據不斷地挑選,桜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布料,這段日子裡,橘友仁這個準新郎也往遊女屋送了兩次禮物,都是依照這裡的習俗送的一些東西——布匹、首飾、字畫擺件,同時,桜出嫁的白無垢也送了過來。
但是桜并不在意那套衣服,據說這種白無垢雖然款式平平無奇,造價卻不菲,那件衣服桜看過一眼後就一直被挂在架子上,再沒有動過,甚至沒有試穿一下。
最近徐夢居然慢慢忙起來了,她這裡時不時有一些遊女過來學琴,大概是因為徐夢從來沒有找她們要過學費,自然也沒有遊女主動提出來給錢,加上徐夢臉嫩,好說話,從不像其他的住店先生一樣責罵她們,一來二去的來學習的遊女就越來越多。
店裡也趁機推出的新的服務,據說廣受客人好評,遊女屋的主人茶姬很是滿意,但也沒提出要給徐夢酬勞,當然她并不在意。
就像這天,徐夢依然在屋子裡彈琴,周圍坐了各色仔細學習的遊女。
這間和室略大一些,但坐了這許多個遊女也顯得擁擠,屋裡零零碎碎點了一些蠟燭,為了看得更清楚,遊女們總是争奪更靠前的位置。
徐夢自己做了個小黑闆,其實就是個黑色的木闆,先從基礎樂理教起。
後面發她現這些遊女其實都具備一些基礎的樂理知識,隻是不夠系統,她們中間許多人居然認識字,雖然并不多,但是日常寫作都不成問題,這個非常可貴。
要知道這個世界大部分人都是文盲,就連新中國成立初期,文盲率高達八成之多,在幾十年的不懈努力之下,各種掃盲普及義務教育之下,如今的文盲率已經不足百分之四,這是很不容易的,畢竟某超級大國,在進入21世紀以後,依然保持着百分之二十的文盲率。
平民沒有姓氏,這是貴族才有的東西,她們的名字都是自己起的,所以這樣算,遊女們其實算是這個世界難得的知識分子。
徐夢還發現這些女人其實都非常好學,她算是很沒有脾氣的性格,上課也從不以勢壓人,但是所有遊女在和她學了一次之後,都對她非常恭敬。
慣常的樂理知識教授完畢後,徐夢又照例彈了一首完整的曲子,這是為了培養她們的樂感和對音樂的賞析能力。
在安靜聽完一首時,徐夢宣布課程結束,遊女們互相看了看,紛紛行了一禮,跪坐在側娜美連忙端來一杯水。
三三兩兩的遊女起身走了,徐夢慢悠悠喝完水,擡頭發現有一個遊女留下了。
她不動深色的讓娜美再端來一杯水,并不詢問,打算讓她自己開口。
那個遊女倒是沒有扭捏,起身跪坐在徐夢前兩步的位置俯身行了一禮:“夢小姐,您之前說您會醫術?”
徐夢了然,來一個看病的了,于是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那個女人站了起來,徑直開始解帶子,她穿着一件淡黃色的浴衣,這顔色很稱她的膚色。
徐夢擡着頭不明所以看着。
浴衣非常方便穿脫,綁在腰間的帶子扯開就能一覽無餘,面前是一具白花花的,未着寸縷的女人裸體!
她居然沒穿内衣!
徐夢立刻移開視線,就那一瞬間的觀察也清晰地看到女人身上的各種痕迹,有手指捏出來的紅印,掐出來的淤青,甚至還有結痂的鞭痕。
徐夢連忙吞下茶水,以防一不小心嗆死,她左右看看,還好斑不在。
不過這人一向不愛和這些女人打交道,在遊女多的場合,他從來不現身。
定了定神,徐夢正打算開口問話,就見那女人岔開雙腿,徐夢這下被整不會了,連忙制止了這種豪放的行為:“别急别急,咳咳,你,你先說說你怎麼了!”
女人于是恢複跪坐的姿勢,開口道:“我最近感覺那裡不舒服,很痛,而且睡覺的時候老是想起夜……”
她猶豫片刻,還是問道:“您之前說了您會治花柳,我就想知道是不是得了這個病?”
說罷,她呼了口氣:“您直說就好,我就算得了也沒錢治,就想問問,我這個病嚴重嗎?還能接多久的客?”
徐夢連忙擡了擡手:“不急,不一定就是花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