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存？有多少？都是這樣的破爛嗎？”

“混小子，老朽的庫存都是超值寶藏你懂不懂！”

“哦，所以這堆超值寶藏破爛有多少啊？搬空要幹多少活？是搬磚還是殺怪還是攢貨币？能不能賣我張月卡……不是，就是給我個包月包年的長任務清單啊？”

“雖然老朽聽不懂你在講什麼，但好像很值得考慮。其實老朽想裝修這裡很久了……”

“什麼，裝修？！我好像有點肝痛！”

……

古尚未沉浸的思緒被耳邊越來越偏的話題打斷，她默默帶上玄戒，歎了口氣，總覺得太過執着的自己已經輸了。

“我們應該快點到上面去吧？”

已經着手準備完成裝修清單的林頓忽然醒悟，“哦對哦，我們得上去刷個存在來着。大爺讓讓，我們要上去站個c位，再給她們秀一下我的月晶杖，争取明天就上位。”

老青蛙一臉嫌棄的瞥了他們，古感覺自己非常無辜的被連累。

“區區一個試煉，還明天就上位。你們兩個真想接過巫師法師的重擔，還是好好修煉來的靠譜。就算有命運的預言，你也不一定……”

“預言，什麼預言？預言我是命運之子，必将登臨王位那種的嗎？”林頓眼睛一亮，搶白話題。

“呵，”老青蛙充滿輕蔑的笑已經闡明了态度，“命運說将有一個不在命運之中的孩子改變一切，阿涅斯好像覺得應該在這一代之中。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不在命運中的人？”

不在命運之中的孩子……古也是第一次聽到預言的話題，她的魔法還沒有到能觸碰命運的程度，此刻竟有些出神。

“這預言保真嗎？聽起來一點神秘度都沒有，怎麼這麼直白？”

什麼不在命運之中，能改變一切，像是在說什麼橫空出世的龍傲天。

哪家的預言這麼小白？什麼，是我家？那沒事了。

老青蛙已經懶得理他，抖了抖煙鬥，并吐出一大口煙霧。

“上去吧你們，有疑問去問阿涅斯，我可不是幼崽的保姆。”

這次的煙霧不同于剛才，将林頓和古全方位的包裹，緊接着飛入古井中消失不見。

“命運啊……”

隻餘一聲悠長的歎息。

*

林頓感覺自己在一個高速前行的白色空間中，并突如其來的困倦。

他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順便看向了古，“你剛是不是說了什麼？”

古倒是很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你不打算把法杖收起來嗎？直接拿出去，就等于和所有候選者宣戰了。”

“有什麼問題？我可是第一個通過試煉的。而且我有着無與倫比的優勢力度，”

林頓說的斬釘截鐵，堅定到古都恍惚了一下要覺得他不是個男巫。

“衆所周知，我們家女巫從來都是随心所欲，當個女巫之長都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就不一樣了，我會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巫長工作中，不婚不育永遠年輕永遠努力，帶領大家創造美好生活！”

随着他的言之鑿鑿，身邊的一切都開始扭曲拉長，像是脫幀的bug畫面。

就在一陣暈眩後，林頓睜開眼，回到了那個塞滿資料和電腦和各種宣傳單頁的小辦公室。

系統小人努力營造氛圍，拉響鞭炮與禮花，歡慶宿主完成副本遊戲。

林頓的沉默震耳欲聾：就這？就這？就這？

許是實在頂不住這直白的壓力，系統立刻送出唯一的結算禮物，“請看，這是您的通關獎勵：月晶杖·正品！”

哇哦，不錯，我就知道我一定是登基了！我的愛，我……我的愛，你怎麼秃了！

林頓看着自己手中那修長美麗神秘并且擁有更加充沛魔力元素環繞的月晶杖，發出了難以形容的吐血控訴，“怎麼回事！它秃了！”

原本頂端被行星軌迹環繞的同樣神秘美麗的綠寶石此刻空無一物，空置的行星軌迹沒有了寶石的照耀隻剩下金屬的光澤。

它再也不是我那優雅美麗神秘的第一位的愛了！

“呃，您稍等。”系統再次快速滑跪，同時指示出系統頁面除了抽卡外，已增加了第二頁記憶宮殿。

“女巫之森已固定在世界曆史中，您在副本中已獲得女巫之長候選者的身份，然後按規則運行的這一千多年的記憶已被記錄成百科大全，您可以随時進行搜索。啊，我找到了，月晶杖的寶石已被您贈送給了至尊法師。”

“至尊法師？那個老登竟然還觊觎我的寶石，還活不要臉地搶走了？我就知道眯眯眼的白毛都不會是什麼好人！”

“呃咳咳，至尊法師現在已是下一代了，您是送給了古一法師當做賀禮。”

“什麼？古一？Ancient One？”林頓的反應極快，“她都上位了？那怎麼不是我當？這副本是不是有問題？”

“呃……”

“算了，反正我已經是巫長了，等我回去微操一下成為大統治勢力改名女巫星系，區區至尊法師，立刻就換我當。”

“嘶……”

系統還在思考如何和宿主解釋，其實他現在既沒有勢力，又不是女巫之長這件事。總覺得會被賽博解剖，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