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钰還在想,劉氏三皇子,以前自己和他有過過節嗎?
對面那個惡狠狠瞪着唐清钰的男的,她一猜就是劉氏三皇子。
那個位置,隻有兩人可以坐,要不就是太子,要不就是受寵的三皇子。
比起太子背後無人,隻有軍功可以維持他的太子之位。
這位三皇子劉庭舟可不一樣,他可是四大宮妃之首德妃的兒子,而德妃可是梧城第一世家洪家的嫡女。
背後的靠山可不小。
唐清钰認出他可不是靠他坐的位置,畢竟他看自己的眼神還是那樣蠢。
看他的樣子,唐清钰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樣的人可以年少成名,寫下《遊仙詩》“翺翔九天上,騁辔遠行遊。”
這樣的詩句一聽就是天驕所寫,但經過幾次的接觸。
他寫不出來,唐清钰斷定道。
唐清钰一笑,立即想到了什麼。
這個人有秘密,而自己最喜歡去挖别人的秘密。
劉庭舟不止寫下一首這樣震驚世人的詩句,在這幾年所出上百首,句句精妙。
甚至有些典故在這個世界聞所未聞。
被世人稱為“詩家才子“”。
正所謂,才子配佳人。他的未婚妻也是梧城第一才女。
趙家在殿前與劉皇搭話。
不知怎的,劉皇好似想起了唐清钰這個人,對趙将軍問:“我記得唐家小姐在你府上?”
“是的。”趙将軍回答完,拼命示意唐清钰上前。
唐清钰站起來,在宴席上顯得突兀。
她不緊不慢地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理了理衣襟,這才向前。
“聖上,福安。”
唐清钰規規矩矩行禮。
“這丫頭,好些日子沒見過了。你且上前來,我好好看看。”
唐清钰上前,劉皇看到她靠前,才看清她的面容。
不禁感歎,這孩子真像當年的鎮國将軍。
唐清钰不經意拂開耳旁的頭發,露出耳墜。
聖上看清了,唐清钰的耳墜是一把劍,當年鎮國将軍,也就是唐清钰父親的劍。
唐清钰在炸他,這個耳墜是她找人對照武将慣用劍打造的。
至于自己父親的劍,唐清钰早就不記得了。
唐清钰在賭,接觸劉尚的時機可不多,而自己的失憶和其他的種種,一定和他有關。
把握好機會。
這招對其他人說不上管用,但對于劉尚這個多疑的帝王,一定是有效的。
至于他看到這把劍在想什麼,他會自己說出來。
果不其然。
“清丫頭,聽說你近來身體受涼,可好些?”
此話一出,唐清钰得到自己想要的,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
“隻是前些日子受涼,府中已經已經給臣女請過大夫。”
哪來的受涼,唐清钰的身體一向很好,很少生病。
聖上無緣無故提到生病一事,就是想問問身體出問題沒,特别是腦子。
見唐清钰的臉上表情都沒變,劉尚稍微安心了。
這個人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翻不出來風浪。劉尚這樣想着。
“在趙愛卿府上有沒有什麼不适?”
假惺惺。
這麼多年了,現在才想起來問。
“聖上放心,臣女一切安好,趙将軍府上上下下也對臣女不錯。”
聽完這話,趙府衆人稍稍松了一口氣。
畢竟這麼多年,唐清钰在将軍府過的怎麼樣,他們心知肚明。
唐清钰在将軍府說是小姐,可背後沒一個靠山,日常開銷比庶出小姐還不如,可以說人人都可以去踩一腳。
後來唐清钰身邊被派了一個雲枝,這樣的情況才好些。
好歹是功臣之後,被别人知道,難免會落人口實。
劉尚定定看着唐清钰,長歎一口氣,說:“這些年苦了你了,坐過來,陪朕聊聊天。”
劉尚指着靠着自己座下的那個席位。
唐清钰适應的快,表現出和劉尚非常親近的樣子,坐在他旁邊,哄着劉尚。
細說這劉尚早年的豐功偉績。
說的劉尚心花怒放。
劉尚原本想着的是,唐清钰殺了南歌,就說明可能是恢複了記憶,一怒之下殺了她。
如今看來隻是個巧合。
唐清钰還有用,不能死。
至于南歌,自己的女兒那麼多,享受了十幾年也該換人了。
唐清钰和劉尚聊的正好。
在趙将軍及其他人眼裡,對唐清钰的地位要重新估量了。
别國使臣依次祝壽,輪到甯遠國了,甯遠大王子親自前來。
一見大王子的面,唐清钰的腦海裡又開始翻江倒海。
她的手握緊了拳頭,指甲緊緊陷入手心肉裡。
臉上還要維持微笑,和劉尚搭話。
無人察覺。
甯遠大王子,宇文辰。
名聲在外,和劉氏王朝的太子不同,他的儲君之位是闆上釘釘的,無人可動搖。
以禮賢下士出名,現在的甯遠發展到現在,也可是說是一方小霸主。
甯遠大王子一進殿,就看到主位旁邊的唐清钰,小小的一愣神,很快反應過來。
對着劉尚行了一個禮,拿出自己國家的禮單。
劉氏王朝的周圍國家基本都是它的附屬國。
甯遠長長的禮單足以看出以前的劉氏王朝有多強大。
不僅甯遠,像領土僅次于劉氏王朝的魏國的使臣也來獻禮。
不過他們的禮單遠沒有甯遠那麼豐厚。
劉尚看着這禮單,心中不滿,但作為大國君主要表現得仁慈。
心中暗暗記下這筆賬。
這一對比。
對拿着厚禮的甯遠,自然就有好臉色。
“大王子遠道而來,朕自當好生款待,大王子請落座。”劉尚道。
“國君,我甯遠得兩國交好之機緣,特遣辰攜禮,前來貴國,求婚。願意兩國之盟,結百年之好。”
大殿之上,宇文辰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劉尚心裡仔細盤算自己有幾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