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钰開心哼着歌,雲常站在後面,看唐清钰各種不順眼,雲常也沒事,繼續監視唐清钰。
估計在周冀的眼中,自己就像一條小嗎咋。
不重要,但不在自己眼皮底下,就難受。
知道雲常看不慣自己,那又怎樣,唐清钰重來沒有想過把雲常變成自己人,如果是自己人,都會把自己蠢死,不知道周冀怎麼想的。
随便了,喜歡看雲常看不慣自己又幹不掉自己的樣子。
“國師最近在幹什麼?”
“國師的事,你沒資格過問。”
“哈哈哈。”
雲常每次聽到唐清钰打聽國師,就像炸毛的刺猬。
無聊時,就逗逗雲常,打發日子。
到了參加宮宴的日子,唐清钰跟在周冀身後,穿過了皇宮的重重宮門,步入了這個權貴雲集的世界。她的步伐穩健而沉靜,仿佛所有的喧嚣與繁華都與她無關。
宮宴在皇城的中央大殿舉行,這裡是皇帝接見群臣和舉辦重要儀式的地方。巨大的殿宇屋脊上飛檐翹角,琉璃瓦在陽光下閃爍着金色的光芒。朱紅的大門緊閉,門上鑲嵌着銅釘,兩旁站立着身穿铠甲、手持長戟的衛兵,神情肅穆。
魏國的皇宮和劉氏王朝的皇宮一樣富麗堂皇,但是區别是劉氏王朝可以明顯從秩序裡感覺到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魏國秩序森嚴,讓唐清钰想到現代軍隊的軍風。
進入大殿之前,所有賓客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唐清钰看着前面的人被逐一搜查。
然而,當輪到周冀和唐清钰接受檢查時,守衛向周冀打了一聲招呼,隻是随意地掃視了唐清钰一眼,便揮手讓她通過。
這就是權利。
真好。
唐清钰淡淡掃一眼門口的守衛。
宮宴的華燈初上,金碧輝煌的大殿中,一片喜慶的氣氛彌漫。絲竹管弦之聲缭繞于耳,悠揚動聽。今夜的宴會,是為了慶祝魏國太後的生辰,貴族官員與宗室親族皆以最隆重的姿态出席,以示對太後的尊敬與祝福。
宴會已經開始,大殿内燈火通缭繞。賓客們穿着華麗的宮服,女眷佩戴着閃亮的珠钗,相熟的官員談笑風生,同時也在暗中觀察着周圍的人。整個宴會暗流湧動。唐清钰深吸一口氣,擡起頭,邁步走入了這個璀璨而危險的世界。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仔細在不起眼的小宮女或小侍衛尋找,果不其然,找到了劉睿宸,一個氣質出衆的侍衛,容貌再普通,能讓蔡丞相打掩護的,怕是隻有他了。
就說,魏國宮宴,多好的搞事情的機會,人都到魏國了,就不信他不來。
唐清钰審視的打量着。
讓我猜猜,敵國太子來這是幹什麼?
找令牌?還是……
人群中,劉睿宸有所察覺地對上唐清钰的眼神,他的眼神銳利,像是要把唐清钰貫穿。
唐清钰毫不避諱的直視他的眼睛向他挑眉,光明正大的挑釁。
“那是什麼人?”劉睿宸問着旁邊的人。
劉睿宸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有問題。
戰場上,他靠直覺曾躲了很多危險。
“那是周冀的幹女兒,不過據我們的情報,你說不定還眼熟。”
蔡丞相的門客,黃江恒打趣道。
黃江恒這個人,到有才,就是人有點不正經。
“說。”
“是甯遠公主。”
“甯遠公主?”
“對啊,你們國來的。就是被你父皇拉去和親的那個。”黃江恒繼續說到,語氣中帶着幾分戲谑。
黃江恒搖了搖扇子。
絲毫不顧及劉睿宸,說:“你的那個父皇真是老糊塗。”
“江恒!”
“好了,不說了。”黃江恒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不再多言。
黃江恒無奈,他這個朋友什麼都好,就是愚忠。
等他繼位就好了。
他們的注意不在唐清钰身上了,因為他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此時,甯遠使臣的到來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他們身着盛裝,步入宴會廳,為這場慶祝增添了異國的色彩。
甯遠使臣是甯遠大王子,也是甯遠儲君。
目标到了。
劉睿宸和蔡丞相合作,要在魏國借甯遠參與宮亂之名,弄死他。
甯遠必定大亂。
一來,魏國可以乘甯遠内亂吞并甯遠。二來,劉氏王朝已經是強弩之末,兵力不足與甯遠匹敵,甯遠一亂,也可以讓劉氏王朝暫時修養。
唐清钰靜靜的等着。
将衆人的神色收入眼底,侍衛的戒備,高管的眼光裡看向甯遠大王子的戲谑,和某些人的殺意。
喲,這是要殺人家了吧。
果然最高端的的食材,往往隻需要最簡單的烹饪方式。
無論是高坐上堂的慈祥的太後,還是笑面虎的周冀,還是等待時機的劉睿宸,一發動全身。
都不動聲色的繼續這場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