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誠謙的動作真夠快的,立即就将孟倚雲的記憶封印都解除了。
“所以你回孟家嗎?”唐清钰不知道孟倚雲怎麼從梧城到了那個偏僻的農村,但想也想的明白,這幾年她受了很多罪。
“不了,就當我死了吧。而且,你們不是還需要我嗎?”
孟倚雲問。
聽說了唐清钰的高調操作,也知道唐清钰這是在找人。
王誠謙和唐清钰這兩個大禍害齊聚一起,必有大事。
“好吧,我還愁怎麼攪和這梧城,不過你既然回來了,事情就好辦了。”唐清钰揚起她标志的笑容。
孟倚雲比起失憶時更加沉默,隻是看着晚上的夜空,今日北極星比以往閃亮。
好想回家啊!
“走吧。”唐清钰拉着孟倚雲進去,她才不喜歡在這吹冷風。
回到客棧裡,所有人都回房休息了,隻有王誠謙還拉着店小二不放。
“快告訴我,梧城哪家的青樓最好。”
小二暗自叫苦,其他客人要不向他打聽工作,要不就是打聽正經情報,沒有哪個客人一上來就打聽青樓。
他隻是個小二,沒有那麼多錢去逛青樓,他怎麼知道。
眼前這個客人是太子殿下臨走之前叮囑過的,還要對他放尊重。
“客官,我真的不知道。”店小二想跑,衣服被王誠謙緊緊拉住,不肯放手。
"這可不是你的何城,不要把你在何城的那一套帶到這來。"唐清钰嘲笑的聲音傳來。
王誠謙聽到唐清钰的聲音,将小二的衣服松開,小二見狀,趕緊找到時機迅速溜走,如一陣風,好似後面如洪水猛獸。
“瞧瞧,你給人吓成什麼樣子了。”唐清钰示意王誠謙。
王誠謙不在意地懶散癱在椅子上,“人生在世,總要找到精神寄托,不然就像倚雲一樣,都悶出病了。”
唐清钰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合着你的精神寄托在青樓啊?”
"你們這些理科女不懂文科男的浪漫。"王誠謙對她們反駁并表達不屑。
孟倚雲雖然話不多,直接走到王誠謙的身邊,一腳将他的椅子踹翻,王誠謙也随之翻到在地。
“喂,倚雲,你在幹什麼?”
王誠謙如今狼狽躺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拍了拍自己的衣角。嗯,不錯,依然英俊潇灑,衣角微髒。
唐清钰看着他自戀的樣子,坐在椅子上,用腿踢了踢他,說:“你去看看有人否?”
既然做壞事的人都到齊了,就要開始說事情了。
王誠謙确認回來,坐在離她兩最近的位置。
“幾年前,我們未做完的事,現在我們接着做。”
唐清钰開口便是王炸,王誠謙和孟倚雲知道當初那麼多人一起做這件事都失敗了,現在還要繼續,難如登天。
但沒有一個人反駁。
在他們這,要保證隻有一個智腦為中心,她的命令不容反駁,唐清钰這語氣一聽就不是和他們商量。
“我聽說劉氏王朝有一個觀星台。”唐清钰說。
王誠謙這麼多年的默契,立馬意識到她想做什麼。
“好,我争取混進去。”王誠謙說。
觀星台是劉氏王朝最高的地,自從在幾年前劉皇号稱自己遇上了神明,命人修建這觀星台,号稱“能與天溝通”。
那裡面主要是一群神棍在裡面,當初預言太子是天下共主的星官就是前任觀星台觀主。
裡面與外界完全隔離,隻有每年從外面選取一些人進去侍奉神。
誰知道是真是假。
唐清钰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沒有茶水的酒杯,說:“這梧城我回來了,就不會輕易離開。”
未關嚴的窗縫漏進一縷月光,照在櫃子上的那株海棠花上。值夜燈忽明忽暗,把朱漆照的越發陳舊,裂縫裡蜿蜒的漆皮仿佛汴河的支流。
早上,客棧就迎來它的客人。
王誠謙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昨日大家說事情說到了半夜,好不容易說今日睡個懶覺,被叫起來。
魯江穎起來的早,但也隻是将小荷叫了起來吃早膳。小孩子還在長身體,不能不吃飯,至于那些大人,自己也不能管到他們身上去。
所以,讓王誠謙起來的另有其人。
“太子殿下,你這麼早來找我什麼事?”王誠謙語氣不愉快地問。
“抱歉,我是來找永甯公主的。”劉睿宸問。
王誠謙開始暴躁,“你找清钰,把我叫起來幹什麼?”
他不能看清人再叫嗎?
一大早就在他的房門外敲。
“王兄稍安勿躁,我隻是覺得有些不禮貌。”劉睿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