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城郊外廢棄樓】
【問出有關于LEDRIE集團的信息,拒不服從者,格殺勿論。】
遲峴看了眼,關閉了信息框。
薛鏡悄咪咪的對遲峴說道,“今晚我媽做了餃子,你要不要來吃啊。”
“有事,下次吧。”
“那好吧,我媽要是知道他幹兒子拒絕得這麼了當,肯定會傷心的~”薛鏡道,“那我明天給你帶點。”
“謝了。”
晚上5:30
遲峴早早埋伏在了廢棄樓的附近。
看了眼手環上的時間,确認還早,沒過多久,突然有一道身影進了樓裡。
遲峴瞬間警惕起來,他仔細辨認,總覺得莫名熟悉。
等他看到正臉時,蹙眉,
“承最?”
“他是......D級執行官?”
遲峴跟了上去,那人竟然像是沒發現一樣,隻顧着自己往前探去。
隻見他鬼鬼祟祟,時不時往後看幾眼,那模樣像是在勘察着什麼。
承最拿出手槍,一個踉跄,不小心拌了一跤,差點摔了,有點慌亂的接住手槍,還好沒上膛。
他躲在廢棄桶後邊,探出一個腦袋,哐啷一聲,手槍掉了
!!!這也能掉?
“好拙劣.......”遲峴沒忍住吐槽着。
派他來是想要清理門派嗎?這些上級的人腦子是壞掉的嗎?
承最找了一個自認為很安全的地方躲着,蹲下觀察着裡邊的情況。
遲峴悄悄摸上前,用手槍抵在了承最的後腦勺。
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承最舉起手,然後趁遲峴還在思索沒有任何後續反應的時候,快速轉身。
二人原本都是蹲着,但因為這個動作幅度有些大,承最為穩住身形,跪坐在了遲峴的雙腿分開的空隙中,手搭在他的腰間。
迅速奪過手槍,抵在了遲峴的眉心。
“怎麼是你?”
承最率先開口,手槍卻沒有拿開。
他來回擺動手槍,細緻觀察了一番,
“粉色手槍,夠騷啊。”
承最嘲弄的笑了幾聲,起身,把手槍扔給了他。
“S級的?混的挺不錯嘛。”
遲峴接過手槍,臉上表情變化,排斥的推開承最,但因為聽見了腳步聲,兩人迅速呈戒備狀态,他也就沒了動作。
聽這陣仗應該有十幾個人。
遲峴慢慢變換姿勢,蹲在了承最身後,看着面前的人,他心中升起一股熟悉感,不過現如今的他來不及想那麼多。
承最半紮馬尾,認真地觀察着形勢。
“新貨,包你滿意的,歐總。”正廳内傳來談判聲。
遲峴撥弄手環,開啟錄音。
那人接着介紹道,
“他除了有成瘾性之外,還有慢性毒素。”
“絕對是控制人的,折磨人的好東西。”眼裡閃過邪光。
“歐總,你大可放心,反正最終後果由我們LEDRIE承擔。”
交易的買方頭頭,拿出裡面的東西,舉起觀看,滿意地笑了起來。
輕啧一聲,來回看了眼,對着旁邊的下屬走去。
那下屬似乎有所感知,下意識後退,驚恐地望着他的上司,嘴巴張合,想說些什麼。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能違背命令,這是原則……
他吞咽口水,站定,緊閉雙眼,仰頭等待判決。
注射器慢慢紮進手臂裡,歐總按下推頭,針筒裡的液體漸漸變少,推管直到底部。
一切前置準備結束,那位下屬一臉隐忍克制,低頭,好像無數電流沿着他的血液刺激着他每一處細胞,伴随着疼痛感,他向下倒去,嘴裡喃喃說些什麼,手還在不斷地抓撓着他的胸腔。
錘了一拳
兩拳
三拳
他掐着自己的脖子,不斷收力,緊跟着它而來的,是無盡窒息感……
恐懼不斷襲來,如臨深淵......
那人大口喘氣,手上動作不變。
見勢不妙,那個歐總手往後伸去,撫摸上他腰上的手槍,做出防禦狀态,隻要有任何不對勁,他就打算讓那個代表和這場交易一起陪葬。
歐總看着那個人蜷縮在地上,抽搐。
漸漸地,那人看不清周圍的人,耳鳴帶來了一陣陣心慌,好疼,“啊啊啊——”
有紅色的血液從他的鼻孔裡流出來。
這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但是那人臉上浮現的卻是享受。
遲峴不能理解,這明明就是……
他嘴裡囔囔着,“再給我……”
“哈哈哈哈哈……”
見狀,歐總雙手攤開,坦誠開懷地笑起來,很顯然他對這次交易的貨物十分滿意。
“不錯不錯。”眼裡是不加掩飾的贊賞和欲望。
“歐總,我隻能說我們這裡啊,應有盡有啊哈哈哈……”
“你要知道,歐總,現在我們啊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們能得到的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LEDRIE代表陰恻的笑容,口裡含着不知道什麼時候點燃的雪茄,給這樣的氛圍帶來了一絲松馳。
談判正欲結束時,承最率先反應,向看守的敵人開了幾槍,以此來擾亂敵人的陣腳,遲峴迅速配合,繞到了那個歐總的身後,一槍斃命......
反應過來的警衛,對着他們兩個連射,順着他們的腳步,地上出了幾個坑洞。
在無人處,剛剛被注射藥的下屬,趁亂拿了那些多出的新品,将針孔對着遲峴,向他走去。
承最瞳孔驟然收縮,立馬掏出自己的手槍瞄準,但是他這邊的人對他的攻擊窮追不舍,他分不開精力……
遲峴還在躲着攻擊,剛好被逼到那人的範圍内。
“真是……天助我也啊。”
在藥物快要貼近遲峴脖子的時候,承最往前撲去,在空中馬上開槍打在了那個下屬的右手手背處,那人的手被彈開一個大弧度,但他反應十分迅速,打算進行下一輪攻擊。
“去死吧!!!”
他剛擡起手,遲峴直接來到他的面前,眼神透露着冷漠。
他先是被吓到,還沒做出反應時,遲峴率先解決了他。
那人跪了下去,眼裡還帶着不解,最終倒下了。
看着那把粉色手槍被他用的得心應手,承最莫名想笑,頓時松了一口氣。
那位LEDRIE的代表,正往後退去,慢慢地,在混亂時掏出手槍,槍口瞄準了承最。
承最有一瞬間,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想駐足等着。
“嗯——要死了。”
他心想……
不對——
承最回頭,恰好與遲峴對上視線,也是在這一刻,他突然笑了。
遲峴正站在光影分界處,臉上是厭蠢地擔憂……
不過在承最剛想躲避時,遲峴飛奔過來一把将他推開,“别分心。”
并向那位代表補了一槍。
承最翻滾一圈,停住擡眼看遲峴,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至少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約定是雙方的,履行約定的也應該是當事雙方,不應該是第三人。
不過承最注意到,剛剛的他差點沒躲過的那一槍,差點打在遲峴身上。
他冷眼舉起手槍,以最快的速度滅了幾個下屬,遲峴朝逃跑的代表膝蓋裡打了兩槍。
代表剛舉起手槍,手就挨了一槍,”啊“,伴随着尖叫,槍飛出幾米遠。
他吃痛的捂住自己的手,惡狠狠的看着前方,“沒想到啊,有生之年還能看到S級執行官。”
“嗤”笑一聲,
承最在他說話之際緩緩上前,拿起别在腿邊的彎刀。
那刀在他掌心轉動了幾圈,握住刀柄,寒光順着彎刀滑倒刀尖,瞬間消失。
承最單膝跪地,停在代表的面前,伸手毫不留情地對着他比劃幾刀,伴随而來的是一聲慘叫。
“啊啊———”
代表捂住雙眼,粘稠滾燙的血液從他的指縫中滑落,還是溫熱的。
“現在——不就見不到了嗎。”
遲峴看着他有些失态但是手腳利落的模樣,又想到他剛執行任務時笨拙的模樣,心裡起了一些懷疑,但很快就被他壓下去了。
他們把LEDRIE的代表帶回去,還有那些活着的人帶了回去,關到了刑訊樓裡。
承最他們帶着口罩,從刑訊樓裡出來,雖然知道他們的身份,但沒人敢知道他們的模樣。
沿着街道的光,他們兩個往前走着,一路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