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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囚室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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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殿外,金瓦輝映,彩綢高懸。原本是宮中歡宴場所,今日卻因皇帝與皇後一道設宴,讓所有人心裡都多了幾分忐忑。二皇子段止榮雖身體仍未痊愈,但既已受旨,便與“侍醫”慕清歌一同赴宴。内侍與侍衛簇擁而來,隐約可見殿中燈火輝煌,卻透着一種沉重的肅殺。

日頭西斜時,段止榮一行抵達鳳儀殿外。慕清歌扶着他下馬車,小冉、傅寒、蘇曲等人留在殿外恭候。往日,這裡本該是宮娥内侍盈盈侍立、樂聲袅袅的熱鬧場景,可今夕卻明顯少了絲許歡慶氛圍,倒是多了禁軍與侍衛在周遭警戒。

殿門口,皇後的貼身宮女迎上前,語氣謹慎地說:“二殿下,皇後娘娘與陛下已在内堂等候。”

段止榮神色冷峻,輕輕點頭,不多言。慕清歌随在他身後,深吸口氣,心中暗暗提醒自己:這是她第一次以“侍醫”身份、且被皇帝召見的正式場合,必須萬分謹慎。

走進殿門,隻見殿中已布置了幾桌酒席,燭燈明亮,絲竹樂隊在角落靜候。皇帝段桓坐于正中上座,臉色不顯喜怒。皇後也端坐其旁,目光淡淡掃向進門的二皇子與慕清歌。

段止榮剛要行禮,皇帝擺手:“不必多禮,朕讓你帶這位侍醫來,隻是為了瞧瞧她的風采。聽說你連日來傷勢好轉,與她有關?”

段止榮拱手:“回父皇,慕清歌醫術娴熟,确為孩兒舒解不少疼痛。”

他簡單幾句話,卻顯得言辭克制,沒有過度贊揚,似也在避免惹皇後不快。慕清歌遂依禮上前,低頭下跪:“慕清歌見過陛下、皇後娘娘,願為殿下與皇室盡心侍醫。”

皇後輕輕“嗯”了一聲,似笑非笑地打量慕清歌,眼裡帶着難測的光:“你就是慕言之的女兒?當年他名震太醫院,可惜英年早逝,想不到十年後,你又跟随二皇子進宮了。”

慕清歌心中一凜,微垂眼簾:“父親生前曾侍奉皇室,這些年我也隻想承其遺願,懸壺濟世。如今能侍奉殿下,也是家父之願。”

皇帝朝一旁的内侍揮手,宴樂随之起。段止榮被引至側席坐下,慕清歌則立于他身後,時而斟茶,時而注意他神情。皇後和皇帝一言一語似在關心二皇子病勢,卻偶爾抛出些令人生疑的話題。

皇後輕拍掌心,示意上菜:“二皇子這次恢複得不錯,若再過些日子,大皇子病也好些,你們兄弟二人當齊心協力,讓陛下省心。清歌,你身為侍醫,可得看好二皇子的起居,莫再讓他胡來。”

段止榮對“胡來”二字頗為不悅,眉梢輕挑,卻忍住怒意,淡淡應道:“兒臣自有分寸,不煩皇後費心。清歌也自會守好規矩。”

皇後微笑不語,擡眼看皇帝。皇帝則掀了掀眼皮:“天鈞還需靜養,你若真有術法可徹底拔除陰煞之毒,朕也盼你出力。不過,本宮之前可沒見你對大皇子出多少心?”

此話看似對“侍醫”慕清歌質詢,實際上卻連帶敲打段止榮。慕清歌略一遲疑,正要開口,卻被段止榮接了話:“父皇,慕清歌雖為我所用,但若大皇子需要醫治,我自會指派她前去。隻是目前大皇子何時肯讓她入殿,尚未有下文。”

皇後的笑意一斂,似被暗中戳到痛處。皇帝則不再追問,隻淡淡舉杯:“罷了,今日隻是小宴,莫再提這些。二皇子,你還得注意身體。”

酒過幾巡,皇後忽然以似關懷似調侃的口吻,對段止榮道:“本宮聽聞,你最近管教這侍醫頗嚴,犯錯就要罰跪,換藥也分秒不敢差。不知她可還能受得住?”

段止榮瞥了慕清歌一眼,語氣不動聲色:“侍醫當守宮規,做不到自然要罰。若她要退縮,早就走了。”

慕清歌下意識低頭:“臣女謹遵殿下教誨,從無怨言。”

皇後似笑非笑:“真是忠心侍奉。本宮倒要看看,你在這宮闱裡能熬多久。” 說着,她看向皇帝,“陛下,可要賞她幾句?這小姑娘當年在慕太醫身邊出沒,如今也算重拾父業。”

皇帝端起酒杯,神色淡漠:“既是二皇子身側侍醫,那便努力吧。你若能令天珩早日康健,朕不吝嘉賞。但若出岔子,也别怪朕一并問罪。”

他這一席話,猶如把慕清歌提到高位,又随時可摔落,暗含警告。慕清歌心中一凜,畢恭畢敬地再行禮:“臣女不敢負皇恩。”

宴至半程,皇帝與皇後似對二皇子禮貌周全,也不再提難以回答的問題,反而聊些邊郡政務、後宮禮節等。段止榮神色冷然,偶爾簡單作答。表面看去波瀾不驚,實則四周禁軍侍衛戒備森嚴,仿佛随時可能爆發危機。

慕清歌站在段止榮身後,暗暗觀察周遭:皇後似有試探之意;皇帝則半真半假地關心;若再深究,這場宴席仿佛要把二皇子和她的态度公之于後宮,看看誰敢公然與皇帝唱反調。

小冉與傅寒、蘇曲遠在殿外等候,不便插足。慕清歌隻能在段止榮身後緊繃神經——若有人突起暗手,她也得第一時間護住殿下。

酒席散去,天色已暗。皇後把盞送行時,輕撫段止榮袖口,淺笑道:“二皇子好生保重,侍醫姑娘也莫要怠忽。将來大皇子若也需要你,不要藏私嘛。”

段止榮拱手,言辭冷淡:“兒臣記下了。”

皇帝未再表态,隻讓内侍送他們出殿。待走出殿門,夜風拂面,慕清歌這才悄悄呼出一口氣,感到後背已濕了冷汗。

回到寝宮後,小冉與傅寒忙問:“殿下、慕姑娘,這宴席究竟如何?皇後與陛下可曾為難你們?”

段止榮換了便衣,一邊按住傷口,一邊沉聲:“皇後敲打了幾句,無甚大礙。父皇隻是想看看我是否仍能撐住。如今他們放出這招,恐怕暗地裡還有人盯着。你們都打醒十二分精神。”

慕清歌也插話:“皇後雖未對我直接發難,卻隐隐警告我得對大皇子也用心醫治。可目前大皇子是否肯讓我插手,尚未知——”

段止榮冷笑:“大皇子那邊别着急,他終要想法子圖謀皇權,也需你這‘侍醫’。你隻需按本宮吩咐行事,任何時候别私自去見他。”

她心頭一動,明白他顧慮她被大皇子的勢力挖走或挾持;點頭答應:“是。”

夜色沉沉,慕清歌原本以為這天能安穩度過,不想半夜時分,小冉奔來急報:“殿下,禁軍統領派人來傳話,說剛在宮牆外抓到一名黑衣刺客,疑似與玄門叛徒有勾連,欲打探您寝殿虛實。”

段止榮聽罷,頓時眸中閃過寒芒,胸口的舊傷随之刺痛。他低聲冷哼:“又來?看來那個‘黑衣老者’或後宮‘娘娘’還不肯放棄。給禁軍帶話,讓他們别急着嚴刑逼供,先關押,我自會親自過問。”

傅寒擔心:“殿下,您身體未愈,何不讓屬下代勞?”

段止榮搖頭:“不必。我若不現身,對方或許會借機翻供或找替罪羊。”

隔日一早,段止榮執意要出門去禁軍牢房親審那名刺客,慕清歌得知後,心急不已:“他傷勢還沒完全恢複,又要奔波勞神……”

她顧不了宮規束縛,急急攔在他面前:“殿下,您尚需靜養,不宜過度行走——”

段止榮面露冷峻:“你是侍醫,怎能阻我辦案?别忘記職責所在。”

她一時語塞,隻能咬唇,俯身一禮:“是,臣女陪同殿下前去。若殿下傷痛加重,我會當場施藥。”

見她如此堅定,他斂眉不語,默認她同行。内心裡,某種柔軟隐隐升起,卻仍用嚴厲面孔壓制。

皇帝與皇後聯合設宴後,又有黑衣刺客潛入宮外,這一切都在警示——暗流未息。段止榮雖然穩住“慕清歌侍醫”名分,也在朝堂上繼續立威,但外界仍有大把勢力想逼他走投無路。

是夜,慕清歌坐在燭燈下替他調藥時,腦海裡浮現皇後在鳳儀殿的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還有皇帝那不置可否的神情。她越想越覺不安,卻又沒法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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