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殉:“最後一幕擁抱不用演。”
簡星眠沒收住力險些飛出去,聲音也變遠了,幾乎是咬牙切齒:“商殉,你很想死——嗎——”
誰知,商殉的皮夾克拉鍊竟勾住了簡星眠的衣擺。
“!”
嘭。
皮夾克直接又将飛出去的簡星眠拉了回來,重重地砸向商殉的懷裡!
商殉&簡星眠:“……”
簡星眠的頭發垂下來,手摁在商殉胸口,胸口起伏着,眼神帶着執拗的病态:“剛才為什麼推開我為什麼躲着我?下次再抓到你,就将你的手腳都砍斷,用鐵鍊将你的骨頭串起來,将你永遠囚在我身邊。”
簡星眠緊盯着商殉的頸側,想着從哪裡刺死商殉能永遠得到他。
商殉緩緩問:“那現在呢?”
簡星眠:“……什麼現在?”
商殉掀起眼皮,懶懶地看着簡星眠,指腹壓着他的後頸,咬着煙笑道:“有隻狗,咬着骨頭突然撲過來。抱完了摸到了還想繼續咬人。”
抱……摸……
轟地一聲。
“!”簡星眠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後頸處傳來粗粝而溫熱的摩挲感,燙得他身體痙攣。
商殉手中夾着煙,因為簡星眠是直接摔進他懷裡的,商殉的手臂還沒來得及收回去,隻能擡起來,虛虛放在簡星眠身側。
指間燃起的青煙,一縷一縷搖搖晃晃悠閑升空。
但商殉夾煙的手落了下來,按住簡星眠的後頸,另一隻手還禁锢住他的腰,膝蓋頂開簡星眠發顫的大腿内側。
煙灰簌簌掉在簡星眠的肩窩裡,燙開若隐若現的紅痕。
簡星眠想動都動不了,難以起身,後知後覺地耳骨一紅。
兩人的姿勢很暧昧。
“你是想死嗎,誰準你接住我的?”簡星眠整個人都很局促,心髒跳得飛快,指尖埋在商殉胸口蜷曲了下,不知道把手往哪放。
商殉咬着煙,遊刃有餘道:“接住了不是有獎勵?”
簡星眠一到羞恥時就很抗拒,耳尖發紅,卻渾身帶着刺:“你身上染了好多其他人的氣味。不知道你在外面,抱過多少人,和多少人上過床?是不是還有陶亭辜,你們到底什麼關系,你是不是也抱過他,不将你的心髒挖出來看一看我是不會信的……”
他擡腿蹬了一下商殉的腳踝,整個人往上蹿了一點,埋在商殉的肩窩裡就開始……咬他!
像是以示警告,他将商殉的鎖骨咬得鮮血淋漓。身上的戾氣也愈來愈多。
“陶亭辜是給我錢了還是給我命了?”煙霧缭繞間,商殉指尖猩紅明滅,不經意似的道,“要抱,也輪不上他。”
簡星眠咬人停了一瞬,慢半拍地“……哦,哦。”了兩聲。
哦,那就是隻和我抱。
隻會和我抱。
想到這裡,簡星眠心髒跳得飛快,發間汗濕,胸口随着呼吸而起伏。想着事時沒抓住商殉。滑落的瞬間,腿側卻忽然被陌生的滾燙感卡住。
簡星眠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操。”
竟是商殉用膝蓋頂住簡星眠的腿根内側,兩人嚴絲合縫卡在一起。商殉夾着煙的手,托住簡星眠的腰,将他往上托舉了些。瞬間離得更近。
“光是碰到腰就坐不穩了,其他還能受得了嗎?”青年唇間呼出的熱氣全都灌進簡星眠的耳朵裡,懶懶地拖着調子,愈發遊刃有餘:“真要再往下做什麼——”
他将手滑動了一下,順着簡星眠的腰,遊移至腿側的軟肉。
捏了一下時,布料下的皮膚都快摩擦出潮濕水汽,他貼近簡星眠耳邊,懶懶道,“底褲和沙發,還能不能看——?”
“!”簡星眠渾身的毛孔,都快戰栗起來了,瞬間夾緊身體。
窗戶有涼風襲來,冷絲絲地往衣領裡鑽。簡星眠卻猛然感受到商殉更多的掌心溫度,像是兩片火爐貼合在他敏感的腰際,還有腿側。
冷熱交替間,本就饑渴症的簡星眠愈發抖得厲害。簡星眠腦中爽得沒邊,感覺死掉的心髒,終于又恢複跳動。在胸腔裡面,噔噔噔噔噔的蹦跶。
他對着商殉鎖骨處的傷口又咬又舔。
像是嘗到甜頭的野貓。好想要更多、更多……
按在商殉胸口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
最後,商殉甚至若無其事地理了下袖口,賺錢的服務當然要飾演好每一出戲。緊接着,商殉擡手撣掉簡星眠肩頭并不存在的煙灰。
從暧昧的氛圍裡抽離。
簡星眠微妙地愣了一下,明明對方的餘溫仍在,身體卻不再配合他,讓他的心髒被迫懸停在半空。
“卡——”青年拎着簡星眠的後頸将人推開。他起身,倦怠地咬着煙,唇間溢出上升的煙霧,他将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裡,喉結随着嗤笑滾動,
“我的戲份演完了。下次發抖時記得控制好後背肌肉,會有攝像機拍你顫抖的脊椎骨。”
*
商殉到家時,臨近夜裡2點。他将一罐裝放眼球的玻璃罐放在櫃子上。
看了下簡星眠的打款已經到賬。
他擡手便将那罐眼球,丢進了垃圾桶。
接着,商殉找了下換洗衣服準備洗澡。荒島上的住宿條件不太好,淋浴室能很狹窄。以防衣服放在淋浴室淋到水,商殉在淋浴室門口放了個椅子,将衣服擱在上面。
“嘩——”
溫熱的水流兜頭淋下時,銀發被熱水沖得披散下來,商殉随意地抓着堆滿洗發膏的頭。手指間都變得黏糊糊的。
“嗡嗡”“嗡嗡”。水池旁的手機卻一直在振動,像是有人因急事找他。
……
啪。
花灑關掉後。
淋浴室的門打開,一股薄薄的熱氣從敞開的門縫騰地溜出。
商殉腰間纏着浴巾,單手夾煙,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門縫裡探出,準備拿椅子上的衣服。
摸索了兩下。
商殉眼尾一挑。
凳子上空的。他的内褲不見了……
有小賊,偷了他的内褲。
商殉:“……”
商殉:“…………”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