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玩的遊戲是擊鼓傳花。
隻不過這次傳的不是“花”,而是代表“花”的一張紙牌。
一群人圍坐在一起,由其中一人蒙着眼睛敲桌子唱歌,被選中的蒙眼睛的人是袁瘦瘦。
在袁瘦瘦唱歌時,紙牌會在圍着的人群中依次傳下去,而在他停下時,手裡拿着紙牌的人,要選擇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很快,袁瘦瘦唱完了歌時,紙牌正停在商殉手中。
周圍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商殉,想知道他會抽中什麼,簡星眠也不例外,視線緊緊鎖住商殉。
“商殉哥,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袁瘦瘦手裡拿着一疊紙牌,問商殉。
商殉咬着煙,漫不經心道:“大冒險。”
商殉靠坐在椅子上,随意抽了一張紙牌,翻開。牌面上寫着:
【在身上塗蛋糕,再由坐在你右邊的人舔掉你身上的蛋糕】
???
商殉:“……”
商殉:“???????”
在他右邊坐着的是陶亭辜。
讓陶亭辜舔掉塗在商殉身上的蛋糕。
“哇哦,這麼刺激!”
“舔的時候能不能再形容下什麼口感呀?”周圍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都在起哄、吹口哨。
陶亭辜臉頰泛起些微紅,他害羞地摸了摸臉頰,聲音很小,夾起來時聽上去很甜很奶氣:“哎呀,好突然,我還沒有準備好。”
商殉有潔癖,看到這個冒險内心有點抗拒。而簡星眠的臉色完全黑沉下來,陰森森地盯着商殉,視線像是一把有實質的刀,他想要割穿商殉。
“商殉哥,先别動,我給你塗下蛋糕。就塗在——”陶亭辜用勺子,蘸了一點蛋糕,塗在商殉的眼睑下方,“這裡吧。”
陶亭辜隻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帶,隔着蠟燭搖曳的光亮,能依稀可見他不經盈握的腰肢,兩側腰線内凹身材極好。
離得太近,商殉能能聞到空氣間有泡發後的奶油香味,甜而膩,軟乎乎的。陶亭辜似乎很柔弱,在塗蛋糕時,還會一個“一不小心”“沒站穩”,就将手指蹭過商殉的側臉,另一隻手還按在商殉的胸口,像是隻幼小而脆弱的鹿,呼吸也變得急促,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商殉。
一旁的簡星眠悄無聲息地攥緊手指,觸手在脊柱裡扭曲蠕動,想着該把陶亭辜分屍成18份,還是81份。
就在簡星眠傾身,吐出舌頭,快要舔去商殉臉上的蛋糕時——
“啪。”雨夜的涼風,突然把蠟燭吹滅了。
周圍頓時陷入漆黑,和混亂的吵嚷聲中:“草!太不給面子了!怎麼卡在關鍵時候——”
“哎?蠟燭怎麼滅了?誰跟有打火機啊!”
“啊啊啊啊啊我還沒來得及看到香豔的舔蛋糕?!”
陶亭辜已經貼近商殉,然而黑暗中,他聽到身邊一個隻有他們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不用舔,幫我擦掉就行。”
陶亭辜微滞了一下,有些失落,但還是乖乖地用紙巾給商殉擦着臉上的蛋糕。隻是陶亭辜很緊張,手指冰冰涼涼的,還在發抖,商殉莫名地覺得他太弱了,不太喜歡。
然而同一時刻。
簡星眠卻在黑暗中,無聲地張開了口器。
一根觸手從簡星眠的喉嚨裡探出,蹭過商殉的頸側。
商殉亢奮了一瞬。
這種滑膩濕潤的觸感,是那隻怪物……
他迫切地想要殺死怪物。
商殉已經摸到了兜裡的折疊刀,然而他正在被陶亭辜擦拭着蛋糕,周圍還全是人吵吵嚷嚷的,不方便動手。就在這時,那觸手竟蠕動着,在商殉的唇邊摩擦。
若是換尋常人已經被吓瘋了。
但商殉偏偏不怕怪物做任何事,最壞無非是被弄死,但那也挺有趣,反而愈刺激,愈是隻會讓商殉亢奮。
商殉索性放松,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它準備做什麼。
于是那截觸手,帶着渾身戾氣,撬開商殉的嘴巴探了進去。
商殉懶懶地倚靠在椅子上,衣領敞開了幾顆,垂在身側的手還在燃着香煙。
那觸手竟如接吻般,撬動起商殉的舌尖,觸手和商殉的唇舌癡纏在一起,又像是帶着怨恨在商殉的嘴巴裡橫沖直撞,吸盤還在吮吸着商殉的口腔内壁,發出細小的水漬聲。
它以一種近乎暴虐的方式,探索着商殉口腔的每一寸。
商殉狠狠地咬住觸手,一隻手緊緊按住那試圖繼續深入的觸手。
另一隻手則迅速掏出折疊刀,果斷地割斷觸手的根部!
“噗嗤。”
然而那截斷在口中的觸手,卻滑溜溜的扯不出來,它竟牢牢吸附住商殉的舌尖!
好甜……甜得讓人發瘋。
主人的舌尖,好軟,好有勁……可為什麼?為什麼不是隻對我一個人?
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主人,也讨厭主人……讨厭死了!讨厭主人被别人靠近,讨厭所有靠近主人的東西!要占有占有占有占有占有占有占有占有!
簡星眠感受到觸手尖端的神經元,傳來商殉的氣息,心髒跳動飛快,隻覺恨意和躁動交織在一起,頭腦一陣暈眩,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
“!”
它竟還貪婪地吸附在商殉的舌頭上,像是不願意離開,霸占着商殉的舌頭像是想要占為己有。
還想放肆?
商殉已經玩夠了,幹脆生嚼了幾下觸手,舌尖用力一頂,直接吞咽。
誰知,那截觸手緩緩滑入時,竟一路舔到了商殉的胃裡。
商殉:“……”
……
很快,蠟燭重新點燃。
卻無旁人知,剛才發生了怎樣糜亂的一幕。
那些人還在八卦地道:“啊啊啊啊居然已經舔完蛋糕了,我剛才還沒來得及拍。”
“啊啊啊啊甜嗎甜嗎,亭辜?”
“被舔到是什麼感覺啊商殉哥?”
商殉的神色已經恢複,語氣裡浸着笑,咬着煙漫不經心道:“換個話題。”
陶亭辜耳尖已經紅了,欲蓋彌彰道:“哎呀,你們别問這個問題了。蛋糕就是甜甜的啦!”
“……”簡星眠脊柱裡的觸手都快纏成麻花,快把自己纏斷了。眼神愈發幽怨。剛割下的觸手還有半分鐘感官殘留。他切實地感受到商殉的牙齒、舌頭、咽喉的輪廓,還有滾燙的血肉,甚至能聽到商殉強勁而穩定的心髒跳動,像是堅實有力敲響的晨鐘。
震得簡星眠頭皮發麻,喉嚨幹渴難耐,眼神卻也愈發扭曲病态。主人心髒的每一次跳動,都該是為了我……如果它敢為其他人跳動……我就将它捏碎,捏得粉碎。
中途,商殉的兜裡手機一直在振動。
他掏出來,咬着煙看了一眼。
有很多條陶亭辜發過來的消息:【剛才貼近你的時候心跳好快,像小兔子蹦蹦跳跳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