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一聽,顧不得撩妹子了,跑到他跟前:“什麼瘋子,真跟人打起來了啊?”
“靠!是哪個不要命的,敢惹咱們大名鼎鼎的甯總?!”秦墨吃驚之餘,更好奇究竟是誰沒事找事,惹了這位大爺。
他跟甯秋遠是大學同學,人十幾二十歲那會并不經常打架,相反的,成績優異,成熟穩重,是所有人公認的天之驕子,明日之星。
秦墨之所以覺得他不好惹,是因為大三那年親眼見過甯秋遠跟别人打架。
原因十分簡單,學校裡的刺兒頭喜歡一個學妹,無奈對方隻對甯秋遠情有獨鐘。
刺兒頭是個鼠目寸光的蠢貨,誤以為甯秋遠是個隻知道學習的廢物,找了十幾個人堵了他,想給他一個教訓。
甯秋遠赤手空拳,把圍堵他的人揍了個半死。
秦墨趕到時,看到他高大的身影隐匿在夜色中,一雙眼睛紅的能滴出血來,周身閃爍着危險的氣息。
他将刺頭兒死死的摁在地上,一拳接着一拳,重重地砸向人的面龐和胸口,幾乎将人的骨頭都敲碎。
刺兒頭的鮮血濺到他的臉上,讓他的面容顯更加猙獰。
秦墨擔心他會把人打死,趕忙上前阻攔。
甯秋遠緩緩擡起頭,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中既沒有憤怒,也沒有解氣,隻有一片平靜。
仿佛打死一個人對他而言,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原本準備勸阻他的秦墨,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甯秋遠不是憤怒的反擊,也不是被逼無奈的宣洩。
他在清醒的以暴制暴。
這是十個秦墨都勸阻不住的。
事實上,甯秋遠的确很清醒,他甚至擡起猩紅的眸子,對秦墨說,放心,死不了。
但傷成什麼樣由他決定。
刺兒頭最後三級腦震蕩,雙腿骨折,胳膊骨頭斷裂,落下終身殘疾,在醫院裡躺了一個多月還不能下床。
甯秋遠确實有分寸,這種分寸基于他有足夠的權力和财勢擺平任何事情。刺兒頭最後被收拾的老老實實,後面見了甯秋遠就躲,不敢擡頭多看他一眼了。
秦墨很好奇,招惹甯秋遠的那個倒黴蛋,現在怎麼樣了。總歸非死則殘。
如他所料,酒吧後巷,倒黴蛋在甯秋遠走後,一直保持着跌倒在地,依靠着牆壁的姿勢。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張,隻有手腕上不斷冒出的血,還能讓人覺出他的活氣來。
他說不上來自己是怎樣的情緒,不完全是憤怒,具體摻雜了什麼,他自己也尚不得知。
鈴蘭香的信息素逐漸消失,痛感相對增加,他瞥了一眼不斷流血的手腕,低聲罵了句“草”,終于還是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對方很快接通:“喂,陸謹,你在哪呢,說都不說一聲就消失,我叫你祖宗了,能不能别再那麼任性——”
“柳姐……”虛弱的聲音從聽筒裡傳過來。
柳茹察覺出不對勁,急忙問:“怎麼了?!”
“來接我。”陸謹的手指緊緊按在傷口上,手背的青筋高高凸起,“羅瑞斯地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