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臨安。
陸謹一看到他,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對方有些吃驚,又有些意料之中:“是陸先生啊,好久不見。”
陸謹尚能維持平靜:“是呢,程醫生,你的腿還好吧?”
“沒大礙,休養一段時間就痊愈了。”
陸謹才不管他什麼時候痊愈,最好瘸了才好,省的跟人搶哥哥:“程醫生自己不是醫生嗎,應該能照顧好自己吧,這深更半夜的勞煩有家室的人,不太合适吧?”
程臨安臉色變了變:“我隻有秋遠一個熟人。”
身為綠茶本茶,陸謹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臉色徹底挂不住了,大跨一步,走進病房,“砰”的一聲把門關上,臉色陰沉沉的:“好了,程臨安,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
“我跟你直說了,我跟秋遠哥已經正式交往了。所以收起你的小心思,不要再對哥哥抱有虛無的幻想,哥哥已經有我這個乖寶寶了,你可以滾出他的世界了!”
程臨安沒想到他會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一張臉青了白,黃了紅,變得精彩紛呈起來。
好一會,他才義正言辭的張口:“陸先生,你想多了。就算你跟秋遠在交往,也不能阻止他跟其他人正常交際!”
“媽的。”陸謹低罵了一句,對這個老男人徹底失去了耐心,“年齡大腦子不好使了是吧?”
“你這是正常交際嗎,你對哥哥藏着什麼腌臜心思,沒點數?”陸謹眼神倏然陰暗,專橫的補充:“就算沒有,我也不允許他身邊有其他男人和女人,他隻能看着我一個人!”
程臨安看着他陰恻恻的神情,莫名打了一個寒顫:“你有什麼權利限制秋遠的人身自由?!”
其實以甯秋遠的性格和權勢而言,整個滬城還沒有誰敢這樣威脅他,可程臨安卻從陸謹偏執狠戾的眼神裡看出,他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呵,你這個問題還真是好笑。”陸謹扯了扯嘴角:“秋遠哥喜歡我,我也喜歡他,互相喜歡的兩個人眼睛裡當然隻能看到彼此了。”
程臨安覺得跟他說不通,他壓根就是個神經病,自己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告訴甯秋遠陸謹的真面目,讓他趕緊遠離這個危害:“好了,不管你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請立刻離開,我要休息了!”
陸謹不錯眼珠的盯着他:“程醫生慌什麼,我還沒有說完。”
程臨安上前一步,打開門,準備強制送客。
他推了一下陸謹的胳膊:“陸先——”
下一秒鐘被陸謹反扭住胳膊,重重推撞在門闆上。
手上稍一用力,程臨安的臉貼在了粗糙的磨砂玻璃上,擦出了一道血痕。
陸謹擡起另一隻手,拽住他的頭發,将他拉近自己,低聲說:“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跟我動手?”
他現在處于發熱初期,缺少伴侶的安撫,心情本來就不好,搶了他伴侶的人居然還敢在他面前這樣造次,更加激發出了他的暴戾。
寬大的手掌放在程臨安的肩膀上,沉沉往下壓,後者劇烈掙紮了一會,鼻尖突然蹿進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味,身體瞬間像被人下了定身咒一樣,不能動彈分毫了。
支撐幾秒後,跪倒在地上,左腿的石膏差點砸碎。
陸謹拽住他的頭發,逼迫他對視上自己的目光:“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離哥哥遠一點,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
他說這話時眼睛裡迸射出嗜血的兇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程臨安的雙腿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