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互相角逐着來到卧室,陸謹自然而然的躺在了床上,全身都在哆嗦,交握着甯秋遠的手指間出了一層汗。
甯秋遠知道他在緊張,低頭溫柔的吻了他一會,耐心的安撫:“寶貝,我已經查過了,你按照我的節奏做,放輕松,我會小心,不讓你疼的。”
陸謹點了點頭,隻是身體還在顫抖。
甯秋遠有些心疼了,試探着問:“要不,你再緩解一下,今天先算——”
陸謹大聲道:“不要,小謹不怕!”
甯秋遠被他逗笑,親了親他的額頭,用寵溺的聲音說:“那好吧,我輕點。”
語畢脫掉浴袍,露出肌理分明的身體。
他經常健身,寬肩窄腰,腹部和肩膀上覆着一層輕薄的肌肉,低頭撐床的姿勢,使他的兩側肩胛骨高高聳起,形似一隻翻飛的蝴蝶,腰間也深深的凹陷着,一看就很好握的樣子。
他的頭發濕漉漉的,垂在額前,削弱了原本的嚴苛鋒利氣場,反添了幾分柔和性感。
陸謹不覺看呆了。
甯秋遠嫌頭發礙事,伸出胳膊往後捋了一把,露出一雙泛着潮紅的眼睛。
陸謹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啞着聲說:“我……先給哥哥放松。”
甯秋遠點頭:“好——”
好字剛出一半,陸謹的手已經從浴袍繞到了他的臀部。
甯秋遠覺得有點不對勁,條件反射性的握住他的手腕,發現他還在哆嗦,以為他還在緊張,又打消了心中的奇怪念頭。
不料,他剛松手,身體猛然一緊。
陸謹的手指居然……
“啪——”甯秋遠快準狠的打掉他的胳膊,“你在做什麼?!”
陸謹的手都被打紅了,有點委屈和奇怪的反問:“上床啊,嘶,哥為什麼打小謹,小謹好痛痛~”
“你想在,上面?”甯秋遠卡頓了一下。
雖然陸謹臉上到現在還是一如既往的乖巧表情,但他剛才的那個動作分明是在為接下的事做擴充。
他的大腦一瞬空白,從來沒有想過陸謹居然想做上面的那個。或者說,他在刻闆印象,以為陸謹那麼柔弱,肯定是承受的那一方。
陸謹見他表情震驚,猜出他在吃驚什麼,歎了一口氣,說:“哥哥,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做下面的那一方,但是我……”他咬了咬嘴唇:“我可能有點凝血障礙。”
說的倒也算真的,他之前扮作Marrt遇到發熱期那次,被甯秋遠弄傷,腺體跟着受到一些損害,造成傷口愈合能力下降,但也并非完全無法控制。
更多的是,他想完全占據甯秋遠,進入他的身體,跟他血肉融合,做到極緻,愛到暴烈。還有就是,他有Alpha的先天強壯體格,在這方面做上面那一個,肯定比甯秋遠更加痛快。
甯秋遠聽到他的話,神情倏然變得複雜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陸謹點了點頭,而後補充:“沒關系的,也沒有那麼嚴重。”
他知道甯秋遠性格高傲,自尊心強,一時間無法接受自己被另一個男人壓在身下,沮喪的低下了頭,做好了被他拒絕的準備。
漫長的沉默——其實也就幾分鐘,頭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