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用即墨偃發令便直覺飛上前幫修慈。
蛟妖察覺魔氣,本刺向修慈的長槍倏地收回,旋身朝月見辛絕打去。
“無恥宵小竟敢偷襲本座!”
即墨偃沉着臉看他回擊二魔時不忘把修慈護在身後。
血霧吞噬銀光,蛟妖落在下風,他拼力推開修慈:“快走。”
正是這一推他來不及逃脫落入二魔手中,他無暇顧及自己安危:“你愣着做什麼?快跑!他們是魔。”
修慈一怔,随即朝這嘴硬心軟的蛟妖柔和一笑:“他們不會傷我。”
月見辛絕有意印證她的話,齊聲道:“見過二主子。”
修慈笑着點點頭:“辛苦你們了。”
蛟妖愣住:“你也是魔?”
修慈不語。
即墨偃飛近就聽到心一橫的蛟妖铿镪熱切道:“你是魔,我也要跟着你!本座跟定你了!”
修慈不動聲色看了一眼他身側的即墨偃,淡笑道:“繼續監督我?”
蛟妖才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皺了皺鼻子不再口是心非:“保護你!”
月見辛絕倒吸一口涼氣,好一個直白衷心嫩皮小白臉。
二魔不約而同偷觑自家主子的臉色。
蛟妖扭頭瞪月見和辛絕:“本座剛才和你們主子鬧着玩呢,快把本座放開。”
月見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一聲把他抓得更緊,開玩笑,當着她的面撩她二主子,她沒有馬上弄死已經是他的運氣好。
“她不需要你保護。”
即墨偃忽地出聲,待二魔和蛟妖從他的話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攬着修慈飛得遠遠了。
蛟妖茫然:“他是誰?”
月見道:“我們主子。”
蛟妖皺眉:“主子?他和……你們二主子什麼關系?”
辛絕擡手掐着他的臉強制讓他看着那對背影:“都這麼般配了,你看不出來?蠢貨!”
蛟妖望着月色下相依前行的背影,銀色眸子浮現寒意:“老男人也配跟我搶。”
“?”
月見辛絕甚至不用對視确認直接擡手默契暴揍。
即墨偃是憑着一股氣把修慈帶走,現下真帶走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了。
修慈低頭看了一眼緊扣她腰間的大手,聲音含笑:“魔神大人這是要帶我去哪?”
即墨偃心頭一跳,慌亂中瞥見天穹繁星脫口而出:“星漢。”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蠢話後他恨不得自咬舌頭。
修慈輕笑出聲,聽着耳邊咚咚如搗雷的心跳聲她柔聲道:“星漢太遠了,勞魔神大人帶我四處散散解解忙碌心。”
夜風吹散了即墨偃臉上的熱意,他嘴角微揚:“嗯。”
第二日晨間。
山中的月見和辛絕看到一夜不回的二神時八卦欲噴薄而出灌滿心頭。
二魔牢牢記下二神每一個微小表情和動作,冷臉在心中咆哮好想丢下蛟妖躲開主子二主子和辛絕/月見列一切蛛絲馬迹論個痛快!
蛟妖不似他們内斂,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不高興:“你們昨晚去哪鬼混了?”
實際上修慈隻是心血來潮拉着即墨偃在某個險峰山頂看了個日出。
“……”修慈擡手給他一道封口訣,轉而同月見道:“勞你們再看他幾日,莫殺傷他。”
月見辛絕本因蛟妖臉上的傷而心虛,這下忙不疊點頭:“是,二主子放心。”
此地偏僻。
修慈布下法陣,待即墨偃進入陣中後她釋放玄虛珠中劫雷。
蛟妖從疑惑到驚駭,一道接一道手臂粗的劫雷劈在修慈身上,好似永遠也不會停息。
修慈身形一晃,他再也忍不住朝身邊兩魔吼道:“你們愣着做什麼!快去把她拉出來啊!她會被劈死的!”
辛絕冷哼:“如果可以這樣還用你說。”
蛟妖一噎,半晌他盯上即墨偃:“那老男人就那樣袖手旁觀她挨劈?”
月見擡手對着他後腦勺就是啪得一下:“閉嘴,再對主子無禮,哪怕二主子罰我我也會殺了你。”
蛟妖磨牙,最後還是屈于月見淫威之下悻悻閉上了嘴。
第七日淬雷已至尾聲,即墨偃不顧襲來的奔騰雷電把昏死過去的修慈抱出陣中。
蛟妖忽然又迷茫了,她這該說是修煉還是自我懲罰,根本就不像魔,但她身邊這三個确确實實是魔。
過了四日,修慈才醒來。
她看着面容憔悴即墨偃吓了一跳:“你……你怎麼了?”
即墨偃把她從自己懷中扶起,待她坐穩才道:“我有事離開幾日。”
不等她答話直接閃身離開。
“怎麼又有事?”
修慈撚了個清潔訣,身上黏膩的感覺頓時消散。
不遠處的蛟妖剛要說話,修慈擡手制止了他:“你們在此地等我。”
她拿出在朔漠之境時即墨偃給她的赫熾色長尾蝶,她看向面容微變的月見辛絕:“不許給你們主子傳訊。”
二魔馬上識趣答是。
修慈低頭摸了摸長尾蝶:“帶我去找你主子。”
即墨偃受傷後飛得不快,他墜地吐血的瞬間神力恢複七成的修慈悄無聲息落在他身後将一切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