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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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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慘白的面龐瑩綠忽閃,口角銜血,她翻出眼皮露出死魚眼白,臉上随即呈現毛森骨立的笑容。

雙生子齊聲驚呼:“蕭茵娘!”

“是那天寶璐樓的酒博士,難道她死後成邪了?”趙初荔不明其理,望着那婦人,說話時有些磕齒。

婦人發出幽澀的悲嗚聲,傳到衆人耳中,似乎被寒冷的河風灌了一頭,瞬間涼到腳底。

“她死前沾染了魅氣,即便死後,也會因此受魅邪的召喚,不管屍體如何處理,魂魄始終是魅邪的傀儡,可供它随時驅使。”虞守白解釋。

趙初荔夾在雙生子中間,想哭。

蕭茵娘緩緩擡頭,聲音如她腳下的河水,高高低低起伏:“小殿下,我已經死了,都是因為你,你那天不去寶璐樓,我便不會死,快把玉符牌給我,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跟着你。”

趙初荔壓下恐懼:“你染上魅氣,本就活不長,害你的是魅邪,跟我有什麼關系?”

蕭茵娘呼哧出氣:“不是魅邪害的我,是官府害的我,我是心甘情願做魅妖的傀儡,替我兒報仇,你别再狡辯了,無論如何你也是公主,你阿爺的官府害了人,由你來還債,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衆人互望後,趙初荔表面鎮定道:“你把話說清楚,官府是怎麼害的你?若所言屬實,我定會給你個公道!”

“公道?”蕭茵娘鬼哭凄凄,“我這樣的人也敢要公道?小殿下,别诓我了,趕快把玉符牌交出來,否則我便夜夜纏着你,讓你生不如死,何必呢?玉符牌對你來說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它能給我夢寐以求的一切,或者你告訴我,你從哪裡得來的玉符牌?”

虞守白的表情變得意味深長。

鄭星舉起箭匣欲瞄準蕭茵娘,被他冷冷一眼掃來,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趙初荔喉嚨吞咽,道:“是我阿娘給我的,我絕不可能把它送人,何況你也不是人,鄭星,射她!”

嗖嗖!箭镞破風,射向江心。

蕭茵娘大怒,身形忽高忽低,騰挪輾轉,躲避符箭,人的身體要比如意靈琵琶靈活得多,蕭茵娘隻有兩次沒躲過,讓箭镞擦過了皮肉,發出痛苦的嘶吼,卻并不足以斬滅她。

待箭雨完畢之後,蕭茵娘從河面高高拔起,懸在半空中,瞪着一雙死白無仁的眼,咻地一下直刺向河岸,落足在地面,接着她一步一步走向趙初荔。

鄭星忙着補裝符箭,鄭辰用辟金藤系住她的手腕,再展開雙手,牢牢将她護在身後,兩人不知師叔祖到底為何袖手旁觀,也不敢輕易開口求助。

“蕭茵娘,若再敢往前,我定能射中你,屆時魂飛魄散,無法轉世為人,可别怪我!”鄭星大聲嘶喊。

蕭茵娘停下腳步,僵硬地扭頭向虞守白:“你,會不會出手?”

趙初荔将心提到嗓子眼,着急之下沖虞守白喊道:“宗師測出的大劫,絕不是我,我可以皇族血脈起誓,若你還是懷疑,盡可以想辦法檢驗,我确實是阿爺的女兒,當年我突發風疹,你不是還來攬霞宮看過我嗎?”

河水聲汩汩,在靜谧的暗夜顯得十分洶湧。

虞守白聽完她的話,臉色生變:“就算你不是十殿下,我也不會讓魅邪有機會練成邪神,蕭茵娘,不想魂滅世間的話,趕快速速後退,玉符牌絕不可能讓你拿到手!”

婦人表情僵慘,搖了搖頭:“給我,把玉符牌給我,求求你們了,我還要去地府,和我的兒子團聚,求求你給我!”

“不好,她自己是控制不了的,魅邪下了命令,她就是魂飛魄散也要完成。”鄭星道。

“蕭茵娘,你兒子的魂魄去了地府?他是怎麼死的?”趙初荔出言拖延,心裡一頓急鼓,葉眉蛟什麼時候才能帶人來!

婦人表情一緩,可怖的眼白甚至滲出了一些柔情,慘笑着回憶道:“是啊,阿炳在地府,和他的弟弟妹妹們,在等我團聚,阿炳他知書明理,南陌書院的夫子說他一定能考中功名——呃!”

蕭茵娘驟然封唇,陰恻恻地拐了音調:“把玉符牌給我。”

她向前一步,俨然不再理會魂飛魄散的威脅。

“退後!”鄭星緊握箭匣的手心滿是濕冷的汗水,“蕭茵娘,不要再往前了!”

婦人猛地高擡雙手,神情扭曲充滿誘哄:“小殿下,你不給我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快給我,給我!給我!”

緊跟着她腳下一動,鄭星不再猶豫,瞄準她的軀幹先射出一支符箭,待她狂嘯着拔地而起時,再一氣呵成将所有符箭射向她行動之處。

箭镞命中數根,即刻符光大熾,遊動交織在蕭茵娘身上。

“阿炳!阿炳!我的阿炳!”蕭茵娘瘆人的嘶吼聲響徹耳際,扭動成可怕的模樣融化,漸漸便隻剩下水聲靜緩,那悲哭的哀鳴徹底消散在黑暗中。

“又是南陌書院。”趙初荔怔仲回想,“那裡到底藏着些什麼秘密?”

“剛才蕭茵娘明明就快說出什麼了,一定是魅邪在控制她,讓她閉嘴。”鄭辰指出道。

“也許跟魅邪的來處有關?”趙初荔靈機一閃,“等今夜過去後,我們一起去書院查探,這隻魅邪今夜已經連續失敗,它還會不會再來?”

虞守白看她一眼,沒說話。

鄭星苦着小臉:“魅邪喜好明确,看上的東西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即使今晚不來,以後應該還會再來的。”

趙初荔心一沉,但也忍不住慶幸道:“今晚不來就好,我的心都快吓出來了。”

虞守白側身揮袖,顫金符欻地飛出去,綠芒照亮河道對岸的遠處,有一撮人馬的輪廓漸行漸近,馬蹄聲踩在流水聲中,也愈加響亮。

“葉姐姐來了!”鄭辰高興大喊,沖着來人的方向揮手,手指端還用法力,在他們幾人的頭頂點亮了一簇暗綠的光。

趙初荔左右觀察,擔心他們怎麼過河,正皺眉不展時,葉眉蛟已經揮出溶金劍,河道頓時金光大作,河水自動分作兩旁,中間留出一條路,向兩邊洶湧疊高。

葉眉蛟一行如神兵降臨,迅速駕馬通過河道,臨風奔馳來到了她面前。

她兔起鹘落翻身下馬,眉目肅然,大步流星走到趙初荔面前,打量着她。

“殿下沒事就好,皇後已經急得暈過去了。”她極度繃緊的肩膀松懈下來。

“殿下,殿下!”令月從楊大郎的身後撲出來,她泣淚交織,雙唇發白,身上還是虞順儀那身衣裳,來到面前迫不及待抓住趙初荔的手重重一握,用眼神傳遞出安全的示意。

事發之後,她兵分兩路,自己去找皇後和葉眉蛟求援,另一面命令影清掃現場的痕迹,帶着所有人平安撤離。

至于這身衣裳,她沒有隐瞞,說出了部分真相。

皇後知道的隻有趙初荔命她捉弄虞守白,然而計劃被虞守白識破,趙初荔惱羞成怒,失腳和虞守白掉下了白鳳台。

主仆默契十足,令月一個眼神,趙初荔眉間皺起的青櫻即刻熨平舒展,她對令月點點頭:“别擔心,我沒受傷,母後她怎麼樣?”

令月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皇後娘娘聽到消息,當時就站不穩了,幸好身邊有禦奉伺候,想來是不會有大礙的。”

隻要自己還有命在,慕朝華手中就多一根拽住阿爺的繩子,趙初荔淡淡一笑,滋味複雜地道:“母後無礙便好。”

楊大郎在人群中目光飄忽,閃爍地掃過虞守白,趙初荔眼神用力與他一碰,然後轉身向葉眉蛟道:“今晚我們被魅邪攻擊,你快去看看,那東西還在不在?”

葉眉蛟心中存疑,暫且壓下沒問出口,帶着手下到周圍查看。

沒過多久,她回來複命:“魅邪不在附近。”

趙初荔徹底松開了身體裡緊繃的弦,癱靠在令月身上。

有人抱來枯枝,點燃了火堆,熊熊焰火燃燒了天空,散發出溫暖的熱量,趙初荔被扶坐在氈毯上,僵冷的手腳慢慢開始回血,她哭過的眼眶還帶着一抹紅,然而視線卻跟河裡的石頭一樣冰涼,不動聲色地落在河邊的人影上。

河邊,虞守白背對衆人,負手獨立,不知在想些什麼。

草根碎石被踩壓的聲音很小,細細碎碎地向他靠近。

虞守白渾然不動,哪怕他已經感受到了一股僻冷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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