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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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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紫禅機術隻能由另一個懂邪術的人對他施展,葉銘麟自始自終都有同謀。

“你不用知道這些,知則。”葉銘麟終于開口,聲音暗啞,“你還叫我阿兄,我很欣慰。”

葉知則狠狠壓下喉嚨裡的硬腫,也被憋出了眼淚,他用妥協的語氣,近乎哀求道:“阿兄做錯了事,随我回家吧,這次我絕不會讓阿爺再處死阿兄的。”

葉銘麟緩緩走下木廊,來到了樹影中,眼裡死寂沉沉。

“太子已經死了,聖人若查出是阿兄所為,葉家就保不住了,我會求阿爺讓阿兄隐姓埋名,阿兄從此隐匿,再也不要出來害人了。”葉知則攥劍的手指節發白,身子極度緊繃。

“知則,我還有事要做,是不會跟你回去的。”葉銘麟擡手制止了他的沖動:“你聽我說,除妖門早晚會有大禍臨頭,現在禦史台出手,隻是前奏而已,将來還會發生你意想不到的事,阿兄沒有背叛葉家,是阿爺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話。”

葉知則郁憤難忍:“除妖門嚴禁邪術,這是宗師他老人家定下的規矩,阿爺對涉邪之人有多無情,難道阿兄不知道嗎?”

葉銘麟皺了皺眉:“看來你也不相信我。”

葉知則搖頭:“阿兄要我如何信你?滅紫禅機術這等傷天害理的事,阿兄都做得出來,我還能信你什麼?”

葉銘麟忽然變得怒火滔天,他張臂一震,道:“傷天害理?你知不知道,我除妖門幾萬人即将遭到天劫!黃雀欲啄螳螂,而不知彈丸在其下也!真要等到幾萬除妖師被人殲滅,才是一切後悔莫及!”

葉知則臉上絕望漸深:“阿兄随我回去,給阿爺一個交代,給葉家一個交代,我保證不把阿兄交出去,如果阿爺非要處死阿兄,那就連我這條命也一起搭上!”

“無知!愚蠢!”葉銘麟氣憤至極:“你根本擔不了家主之責,阿爺他頑固,而你是無能!難怪連葉眉蛟也要跟你搶,你被她算計陷害,竟然還無知無覺!”

“阿姐她想當家主,我讓給她便是!”葉知則目疵欲裂,抓住他的手:“誰讓阿兄甩手不幹,非要做驚世駭俗之事,我已經盡力而為,可還是把所有的事都搞砸了,說我無能我也認了,可阿兄你呢?你現在一旦被抓,整個葉家都會被賜死!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

葉銘麟擡臂甩他一個踉跄,力道大得葉知則控制不住地退了好幾丈。

“趙臨瑜是自己找死,我原本沒打算動他的。”

“阿兄為何要拐走趙影棠?”葉知則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她現在是什麼樣子,你知道嗎?”

葉銘麟古怪地看他一眼:“現在你才是她的驸馬。”

葉知則臉面燒紅,依舊追着不放:“阿兄還沒說,為什麼要拐走趙影棠?”

葉銘麟沒好氣地答:“說了我有事要做,今天約你出來,是想讓你幫忙,不過看樣子你應該不肯,既然如此,就當我們從未見過。”說完他拂袖轉身。

“别走!”葉知則大聲制止:“阿兄不如說來聽聽,到底想讓我幫什麼忙?”

葉銘麟停住腳步,接着他不再猶豫,一邊冷笑,一邊搖頭,很快踏上木廊,原路離去。

樹影如同一張嚴絲合縫的巨傘,罩着葉知則失魂落魄的身影,沒有一縷陽光能夠穿透。

-

等虞守白和趙初荔一行趕到察淵司時,已經晚了一步。

“這是厲好雨留下的供狀、畫押。”小吏将供紙呈上:“她進入察淵司大牢後,不久便毒發身亡了,進來之前我們也曾搜過她的身,她應該是在來之前,提前服下的毒。”

虞守白将供狀接到手裡展開,趙初荔也想看,隻好咳嗽一聲,擠到他旁邊伸頸,一邊看一邊唉聲歎氣。

虞守白眉尖動了動,沒有出聲,等到大家圍上來一起看完,才道:“兄妹倆都說是自己主謀,把對方摘得幹幹淨淨。”

趙初荔心中不忍:“厲好雨甚至願意自己去死,也不想牽連她阿兄,實在是太傻了。”

虞守白目光複雜地投向了她,似乎藏着什麼想說的話。

趙初荔想了想:“把好雨的死訊告訴厲孺子,看看他作何反應,察淵司的人将他押回來了嗎?”

葉眉蛟道:“咱們下山的時候,他們還沒出發,恐怕得等一等。”

衆人隻好守在察淵司衙門。

“怎麼那麼慢!”趙初荔坐得心煩,不由開始抱怨,她在心裡想,等到阿爺把察淵司交給她的那天,一定要給這些差吏收一收骨頭。

虞守白深長地看向她,趙初荔有所察覺,于是在她不悅地回望時,立即被卷入了若孚境中。

這次與前幾次不同,是虞守白主動撤去防守,邀引她進來的。

趙初荔站在舟心,水波上下起浮,她一臉淩亂:“虞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虞守白以拳抵唇,咳嗽好幾聲,才平複了心緒,他端起深不可測的表情:“你剛才說好雨很傻,為了她阿兄甯願舍棄性命,那殿下你呢?”

趙初荔臉一黑:“這與我何幹!我又如何?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虞守白唇邊浮起了谑笑,他悠然地望向四周無際的水面:“我隻是想提醒殿下,千萬别走錯了路,打濕了鞋事小,萬一不小心陷進水裡,這一身可就洗不幹淨了。”

早在太子墜馬身亡那日,趙初荔就動了邪念,想讓阿兄複活。

念頭逐漸加深,每次她一起念,虞守白都有察覺。

趙初荔氣急敗壞,恨不得把他沉進水中,再也出不來,她惡狠狠道:“你少管閑事!皇室中事豈是你能過問的!阿爺就是太器重除妖門,才縱得你如此不恭不敬,每次見到本殿,你甚至都不好好行禮!”

虞守白泰然笑出了聲,似乎她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笑夠了才看着她,道:“當初葉銘麟動用邪術,落了個什麼下場,殿下也是知道的,是葉千岩親手斷送了他的性命,難道殿下也想讓聖人白發人送黑發人?”

趙初荔勃然大怒,在搖晃的小舟中邁上前一步,氣勢洶洶道:“你大膽!莫非你敢在此對本殿動手?阿爺确實很敬重宗師,可若宗師的弟子殺了他的女兒,隻怕再多的敬重也經不起天子雷霆之怒,你想給除妖門招來禍事嗎?”

她嚷得臉紅脖子粗,虞守白淡淡地嫌棄了一眼,伸手抹了一把噴在臉上的不知什麼水。

“聖人對待邪術的态度,與宗師是一樣的,葉千岩能對親兒子下手,正是因為他深知此理,也請殿下銘記于心,别等聖人真的下令翻臉,殿下死到臨頭才知後悔莫及!”

趙初荔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難道阿爺就不想阿兄活過來嗎?還是你想詛咒本殿不得好死?”

實話在不經意間說了出口,趙初荔漲得通紅的臉也吓白了,她忽然感到船上的風冷得出奇,骨頭縫裡都滲着寒意。

她果然如此!虞守白的心瞬間沉到了底,一把抓住趙初荔的手腕,狠狠地警告:“太子已經死了,任何人想靠邪術篡改天命的,必遭天命反噬,聖人聖燭昭著,必然明白這個道理,倒是殿下應該好好想想,是否要冒險,行逆天之事!”

趙初荔的想法梗在胸口,說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湧來,打得小舟左搖右擺,在水中的起伏也變得危險。

她怔怔地望着虞守白,那股執拗的、想要阿兄複活的邪念如同瘋漲的藤曼,爬過她的心頭,在體内肆意橫生。

“趙初荔!”虞守白立刻上前,托住她站立不穩的身體:“趕快停下來,不要再想讓太子複活的事!聽見沒有?你再想下去便要入邪,後果不堪設想!”

“不堪設想又如何!”趙初荔眼底一片血紅,恨意瘋漲:“阿兄他不該死的,他不該那麼早就死的!你說得沒錯,我就是想要讓阿兄複活,不就是滅紫禅機術嗎?用童子的心頭血施以邪術,我可以學!”

虞守白見她已全然被邪念侵襲,靠在他懷裡的身體也發起了抖,顯然深受折磨,不由感到了棘手,若孚境是他的私秘境,原本隻有夫妻才能踏足,要讓她脫去邪念,不被魔意吞噬,隻有一個辦法。

給她渡氣,讓正元法力進入她體内,驅除一切邪魔。

她眼底的血絲很快染紅了眼眶,連帶着眼尾也變得绯紅,身子抖得越來越厲害,他狠下心腸,箍緊她盈盈一握的腰,低下了頭。

趙初荔聞到滾燙的氣息,帶着一種很陌生、帶着濃濃的侵略感,她不喜歡,于是拼命扭開脖子,避開觸及他的味道。

虞守白掌中用力,掰回了她細伶伶的脖子,心中無限掙紮,這口氣一旦渡給她,可是收不回來的。

到底救不救?

若此刻不救,她入了邪,隻能靠修煉除魔心法來驅除,不僅過程痛苦,還有一定的風險,若不能徹底清除,便隻剩下一條死路了。

虞守白閉上眼,薄唇落在她的鼻翼上方,相隔咫尺之距,彼此呼吸可聞。

趙初荔氣呼呼地扭動:“令影正在想辦法,我一定要先找到葉銘麟,讓他傳授滅紫禅機術,用不了多久,阿兄就會回到我身邊。”

柔滑的青絲掃過他的臉龐,軟得像風的手,貼觸在他皮膚上,虞守白心中戰栗,他深深地吸一口氣,聞到她獨有的味道,肌膚、頭發、從裡到外的衣裳所熏過的香......

“等阿兄回來了,東宮的一切還是他的。”趙初荔滿腦子隻剩下邪念,眼裡的冷霭變成了火山口的灰煙,躍躍欲燃,在一片灰魔裡,眼睛已經紅得不像話。

那股獨有的體香也刺激着虞守白,他喉頭滾動,心中又卻充滿了抗拒。

最後,他狠狠一掌劈下,正中趙初荔的後頸,人徹底軟倒在了他的懷中。

虞守白臉色黑沉,不知道因何,心裡感到了憤怒。

察淵司衙門裡,葉眉蛟眼睜睜地看着趙初荔好端端坐着,便忽然發起了呆,又過了一會兒,她竟然歪沉沉地癱倒了!

葉眉蛟被吓傻,一旁的鄭星鄭辰也都跳了起來,幾個人一起扶住趙初荔。

鄭辰神色複雜,一面心急如焚,一面偷偷摸摸地望向師叔祖。

隻見師叔祖臉色奇差,他在心裡抖索了幾下,還是鼓起勇氣開了口:“師叔祖,剛才殿下是否又進了您的私秘境?她到底在裡面出了什麼事?”

虞守白斜他一眼,鄭辰感到後脊梁一陣發寒,便不敢再追問。

“給她喂一粒清心丸。”他吩咐鄭辰。

鄭辰疑惑不已,但還是乖乖照辦,給趙初荔服了藥。

“邪念入侵,她再這樣下去,非出事不可。”葉眉蛟眉結深擰,已經看出來她是怎麼回事。

這......鄭辰一臉的白日見鬼,在一群除妖師面前,殿下好好的怎會入了邪?是誰敢用邪術勾引殿下?

“我先送殿下回宮,厲孺子就交給你們了。”葉眉蛟扶着她,準備離開。

“我也送殿下。”鄭辰立刻道,他彎下腰,指着自己背後:“葉姐姐,快扶殿下上來,我背她走。”

葉眉蛟猶豫了一下:“還是我來吧小辰,你扶她到我背上。”

鄭辰白皙的臉很快變紅,他狀若無事地站直起身,小心地将趙初荔扶到葉眉蛟後背上,兩人護送着她趕回宮中。

他們走後,鄭星也忍不住了,眼裡甚至有了淚意,他質問道:“師叔祖為何不肯救殿下?”

“于師叔祖而言隻是舉手之勞,如果殿下出了事,難道師叔祖不會遭受良心的譴責嗎?”鄭星一口氣說完,被自己的大膽驚得掉出了眼淚。

虞守白雙唇緊□□動避開了他充滿譴詢的目光。

等趙初荔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的午後,她躺在自己華麗的床榻上,白芒的水面和搖擺的小舟,連同那個危險的敵人,全都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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