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掉了。”庫洛洛眨眼,“買了幾本古書。”
飛坦的兩隻手都移向了塞西諾:“盛惠20萬戒尼,學費。”
塞西諾翻了個白眼,把剛到手都沒焐熱的銀行卡拍回飛坦的手上。
“好了,‘念’的入門結束了。”俠客朝飛坦和庫洛洛揮揮手,示意他倆走開,不要影響他的教學,“我們來學習進階課程吧。”
“不,老師,我累了。”塞西諾揚起一個讨好的笑臉,“明天吧?”
“不行哦。”俠客搖頭,“你才學會‘纏’而已,要盡快達到能控制自己念能力的程度才行。”
塞西諾有種不好的預感:“要達到你說的程度,一般要多久呢?”
俠客想了想:“幾個月?幾年?或者幾十年?各種各樣的例子都有呢。”
“那老師給我留了多少時間呢?”
俠客伸出了3根手指。
庫洛洛看了表示:“可以稍微再寬限一點。”
塞西諾試探道:“那就四……年。”
“四個月。”
“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夠長了,你還想怎麼樣。”飛坦涼涼地插了一句。
她想怎麼樣?她想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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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給念能力速成訓練班的俠老師、庫老師和飛老師進行授課評分的話。
塞西諾想打零分!三個零分!統統鴨蛋!
庫老師,最擅長用最平靜的語氣說最要命的話,動不動就以“不要急,感受它”為開場白,以“沒關系,做不到就隻是會死而已”為結束語。聽課一分鐘、沮喪一輩子,完全無視學生的心理健康!
俠老師的授課理念就是先解釋概念,不管你消化得如何,直接就上實踐。如果第一次實踐過不了?那沒關系,做個兩次、十次、一百次總可以熟能生巧的。你問他是不是慢慢練習就好了,他笑眯眯地告訴你一百次指的是一天之内。
飛老師……請務必把飛老師從授課名單上劃掉啊!他揍人真的很痛啊!罵人還難聽!就這樣還說自己是收着勁兒的,每天都要控制力度不把她搞死,說什麼老師比學生累一百倍!再說他本來也說不想參與授課的吧!
在地獄裡過了一多月後,俠客表示,塞西諾可以進入下一層地獄、啊不是、下一階段授課了。
“纏、絕、煉的進度都不錯,就是發還差了一點火候。”俠客拿着本子塗塗改改,“不過沒關系,我已經調整了你接下來的訓練計劃,今天上午先教理論課當休息好了。”
“那下午呢?”塞西諾抱着一絲希望提問,希望俠客能看在她現在身上處處挂彩的狀态上網開一面。
“哦,對,下午。”俠客通知她,“下午你去1層報名,飛坦說你挨打挨的差不多了,和200層以下的人戰鬥也不會輕易就死掉的。”
她就多餘問。
“來吧,正式上課。”俠客又擺上了他的白闆,“人們會把‘念’分為六大系,分别為強化系、放出系、變化系、操作系、具現化系和特質系。由于每個人資質、性格和成長環境不同,所屬的系也不相同。”
俠客邊說着邊在白闆上畫出一個六邊形,寫上了六系的名稱,順時針的順序是強化系、變化系、具現化系、特質系、操作系、放出系。
“人們可以輕易練成所屬系的念能力,而非所屬系的念能力則不易修得。離自己所屬系越遠的系越難修成。”俠客點了點操作系的位置,“像我,使用操作系的能力如果有100%的話,那學習使用放出系的能力就大概隻有80%甚至更低的程度。”
俠客補充道:“另外,如果在修行時對自己加以某種制約和誓約,修成率則會提高,即制約越嚴格,修成率越高。當然,這可能不是現階段你能掌握的。”
“經常使用的測試‘念’系的判别法是水見式。”俠客将一個玻璃杯放到塞西諾面前,杯子裡是普通的清水,水面上浮動着飛坦剛剛吃掉的糖果的包裝紙,“你用雙手圍繞杯子發動念,從杯中水出現的變化上就能判斷你的‘念’系類别。”
原本叼着棒棒糖在旁邊看“無聲電視”的飛坦此時反過身來,盯着塞西諾。
“幹嘛?”正準備對着水杯使用“發”的塞西諾被他盯得發毛,“等等,你們不會又打賭了吧?”
他們三個最近好像十分喜歡拿她的學習進度和訓練反應打賭,搞得和真的對教學活動樂在其中似的。要不是偶然聽見庫洛洛說“幸好不是個庸才,不然就得用死亡進行驗證”,她差點被他們矜矜業業的授課假象迷惑了!
“你肯定是特質系,沒什麼好賭的。”飛坦嘴上這麼說,眼睛卻直勾勾地盯着水杯,催促着,“快點!”
塞西諾将手虛放于水杯兩側,屏氣凝神,開始釋放“發”。
一開始水并沒有什麼不同,但漸漸的,杯中的水蕩出波紋,浮在水面上糖紙被卷入水中,幾息之間,糖紙沉入杯底,發出一聲悶響。
飛坦走過來,把糖紙從杯底撈出來。
“變成像石頭一樣的質感了。”
俠客觀察着杯中的會,沾了一滴嘗了嘗:“顔色和味道都沒變呢。是特質系沒錯,還有一點操作系的表現。”
飛坦得意洋洋抛了抛手裡的糖紙:“我就說吧,她分析事情時沒完沒了的樣子,跟你和團長一模一樣。”
塞西諾把飛坦手裡的糖紙拿回來,輕輕一捏。
糖紙像石頭一樣,從受力點開始,碎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