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這種不知死活的樣子。”
離開擂台經過選手走廊時,塞西諾遇到倚在牆邊站着的西索。
“我的直覺告訴我,被你盯上不是什麼好事。”塞西諾能明顯感覺到這個家夥不是那種容易揣度的性格,但是,“不過,我和你之間有些目的是一緻的。”
“比如呢?”西索笑着,湊近塞西諾。
若是一個掐過你脖子讓你見證死亡的人靠近你,人的本能都是躲避。
可塞西諾沒有躲,她甚至沒有一個細微的動作。
“比如讓庫洛洛不快活。”塞西諾仰頭看着貼到極近的西索,皺了皺眉,“我能理解你說‘悄悄話’的想法,但這個距離是不是太近了?你的離得這麼近也看不出我念能力的苗頭哦,畢竟我是特質系。”
這家夥本來就高,還愛穿高跟靴子,離這麼近,塞西諾不仰頭隻能對着他胸口講話。
“嗯,特立獨行的個人主義,你跟他其實很相似。”西索湊近塞西諾的耳邊,“我很讨厭特質系的家夥呢。”
“我倒是沒像你這麼愛總結。”塞西諾伸出右手食指抵在西索胸前,将他推遠了一點,“不過你應該清楚,你自己也是很容易被讨厭的人。我們半斤八兩,合作要不要談一下?”
西索輕笑了兩聲:“憑現在的你嗎?”
他的聲音像是從鼻尖滾到喉嚨,帶着令人不爽快的尾音。
“我以為,合作的基礎在于我能你不能,目的還一緻。”
“那等你能從蜘蛛網裡跑出來再說吧。”西索稍稍側開身子,露出了他身後的俠客。
俠客笑着向塞西諾招了招手。
塞西諾認命地繞過西索,走到俠客身邊。
蜘蛛網确實是比較棘手。塞西諾出不去,西索進不來。
俠客和塞西諾一同返回房間的時候,用輕快的語氣說着風涼話:“我勸你離西索遠一點哦,本來庫洛洛就很生氣,要是看到你和一些難纏的家夥有牽扯,或許就更生氣了。”
塞西諾轉頭看向俠客,揣摩着讓這家夥倒黴,卻又符合他品味,事後不會報複她的手法。
嗯,如果是符合俠客品味的話,很可能就引起了他的好奇心,那說不定比被報複還來得恐怖。
但是塞西諾不介意。
如果被報複是脫離蛛網的一環,那把能交付的部分控制自己能接受的代價之内,就是弱者面對強者時的勝利。
“俠客。”塞西諾神色認真地問他,“你今天愛我嗎?”
俠客的腳步頓了一下,看向塞西諾的神情仿佛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具:“前天有一點,昨天不怎麼愛,今天……”
他伸手比了一個較硬币稍稍大一點的圓:“大概愛你這麼多。”
話音剛落,俠客突然感覺到一股念要貼上他,在他急速跳開意圖遠離塞西諾的時候,但為時已晚。
塞西諾慢條斯理地走向停在遠處、已經知道于事無補、幹脆開始觀察着他自己心髒位置的俠客。
“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念能力嗎?喏,送你一點,拿去研究。”塞西諾點了點俠客的胸口,“放心,不傷及你性命的,隻是會惹一點點小麻煩。”
她繼續向俠客解釋:“再給你一點線索,這個念能力,叫‘反複無常的愛意’,因為你今天‘愛’我太少了,所以它給了你一點小小的懲罰。”
附着在心口的念不多,與其說帶着惡意,倒更像是某種責怪和輕微的“怨氣”。俠客扯開衣領看向自己胸口的皮膚,那裡有一顆小小的黑色愛心,愛心中間打了一個對号。
俠客以此觀察為線索,問塞西諾:“你不相信我今天愛你一點點嗎?”
“不是不相信,是它不滿意。”塞西諾歪頭,“提示就到這裡,俠客先生,專心解題吧。”
“我申請增加對照組!”俠客煞有其事地指向出現塞西諾視野裡的庫洛洛、飛坦和派克諾妲,“或者增加同場競技的考生,這樣才有意思嘛。”
塞西諾知道俠客在這種事上會“拉人下水”,尤其是能“拓寬解題思路”的庫洛洛,會是他首先想到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