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啊,細雨綿綿,美麗的閃電不時地出現,盤山的道路,雨水沖刷,好像鮮紅的血液,刺鼻又漂亮……
“媽媽,我不開心了”
“怎麼了呢我家小企櫻”女人幽默風趣。
“為什麼我有爸爸,但他卻不來看我們呀?”企櫻嘟着小嘴。
“哎呀,小企聽媽媽說,他很忙的哦,不能這麼不懂事”女人眼裡充滿愛意。
“媽媽…”企櫻滿臉的心疼,當卻又改變不了什麼,心中鑽起的痛
“好了,媽媽今天陪你去玩好不好”曲櫻弱了下來。
“嗯”
“小櫻,救救媽媽好不好,媽媽好痛苦,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女人痛苦的哀嚎着,聲嘶力竭,不甘,到死都不甘。
媽媽是一個多麼樂觀積極向上的人,可是為什麼遇到父親會變得那樣的卑微,睡夢中的企櫻微皺眉頭,緊攥床單,好像夢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苦澀的淚水從眼角滑落,這張高級感般的面容頓時就憔悴了幾分。
男人停住了敲擊的鍵盤,放下手中繁忙的公務,走到了女人身邊,在額頭輕輕一吻“又做噩夢了”
“嗯,我還是很想我媽媽”說着便緊抱着霍商,猶如一個依賴的小孩子,喜歡應該算得上,可要像曲櫻那樣的話好像沒有。
“快了,很快就會結束的”男人臉龐的青筋微微顯露,他何嘗忘記過曾經她是怎麼死的,他當時就躲在衣櫃裡,目睹了全部的過程,太過殘忍,想想就讓人暴起,可是手無縛雞之力,自己還受了不小的傷,忍痛捂着流血的傷口。或許,她在閉上眼的那一刻是看到霍商的,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說以後請幫我保護好企櫻。見到企櫻的那一刻,他是不忍心的,不忍心說出,隻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過他的确做到了。
“睡吧,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吧”
他坐在鋼琴椅上,昏暗的燈光照在了他的臂膀,蓬松的發絲都叫人動容,緩緩的為她彈奏着助眠的旋律。企櫻眼淚總愛留下,内心的空洞,推到嗓子眼裡的淚水,眼淚讓她的眼眶更加的明顯,就這樣安心看着霍商,看着也算是一起長大的朋友,漸漸的也就睡意蔓延,像深山裡樹腳下的黑色玫瑰,懷裡的血紅是精心守護的重要。
“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在我這裡不用這麼的克制和懂事的”霍商寵溺的看着愛妻,眼裡滿是愛意,一句重的話都舍不得說 。
企櫻微弱道“知道了,我沒事的,你繼續,很好聽”
“嗯”
路旁的房子裡,辛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畫江……》絲毫不為所動,全然不顧外面的敲門聲,依舊磕着自己喜歡的CP“俊男美女真是叫人…”這樣的話可以稍稍的慰籍着内心的害怕。
“還沒睡的話就給我開門”窗外的張鬧嚴肅的說着。
“為什麼要給你開門”辛念警惕且無語的說着。
“好吧,随你,我隻是看一看你還活着沒有,走了”
“活着,不過,你,我好像在一次宴會裡見過你”辛念一時回憶不起來。
“嗯,我是君老闆的另一個秘書,放心,他們對你沒有危險,隻是你手裡的東西,看你心情,想給就給吧,不行給就不給吧”說着張鬧就地坐下。
“我想問你,你知不知道…算了你先進來吧”
“你想問的是君錦城是怎麼出車禍的吧,别問了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臨時接到通知來幫你的,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明白”
“真是個怪人”
“我嗎”
“嗯”
“謝謝,你随意”
辛念越想越覺得那裡怪怪的,她讓自己内心平靜下來,好好想一想這件事,照他這樣說的話,他們的目标從一開始就不是我,企櫻姐初次見面的奇怪面容,君錦城那邊可以放心,因為他們都在,就是他的父親母親沒來,那麼,糟了。
“你是來幫我的”
“嗯”
“那你快帶我離開這裡,他們雖然不會傷害我,但是他們會阻止我離開這裡”辛念内心些許慌張,不過表面維持的還算平和,不至于丢了氣勢。
“有一點難辦”
“怎麼了,不行嗎”
“我弟弟就在這附近,他會很快認出我,所以你隻有5分鐘的時間離開這個小區”他一本正經的說着,像是要上戰場一個樣。
“夠了,這個小區我比你熟,功課做得不錯”說完拿上文件袋塞進“10分鐘後見”
“嗯”
“喂,幹嘛翻牆啊你,是不是…”辛念捂着臉無語道,我們這又不是在演警匪片。
“注意一點總沒錯”他尬笑着
安靜的小區裡,黑壓壓,深夜裡亮着的也沒有幾家,這個時候綠化帶起到了恰到好處的作用,還算順利,他倆碰頭了。
“身手不錯,動作挺快”
“你也是”辛念敷衍回道,一邊警覺的看着四周。
“那我們接下來去幹嘛”
“先去醫院一趟看趕不趕得上”
“要去哪裡啊你們倆,我看就别去了吧,在家裡好好待着不就好了嗎,非要出來亂竄,是吧,張鬧,我的哥哥”張默不屑的說着,一旁的陳言行一言不發。
“讓開,攔我你試試”辛念滿臉怒氣,半分的怯懦都不曾有過,好像對象是君錦城的時候,她總是會變得格外的堅強,沒有人能窺探她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