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筝便簡要地和尚瑤說了一遍。尚瑤邊聽邊點頭,末了道:“這麼一說,的确有些不對頭。”
她看了蘇筝和青鳥一眼,“尤其是青林莊時給你托夢的人,簡直是把真相送到你們面前。”
“夢中那人和陳氏兄弟與我們形容的兩名張氏使者其中的一個,穿着幾乎一緻。”青鳥道,“他們也許就是何氏暗派到張氏的卧底。”
“嗯?”尚瑤道,“你們問他們話時我不在,隻聽到最後幾句。那使者長什麼樣?”
“陳湖陳泊講得都不清楚。”蘇筝回憶着道,“一男一女,男的黑衣,女的紅衣,戴着面紗,和夢裡引我和青鳥去追她的女人一樣。夢裡那人最後被我打中一掌,露了條尾巴出來,像個狐……”
“狐妖?!”蘇筝話講一半,尚瑤就一個激靈上前,“紅衣?戴着面紗?”
“嗯。”蘇筝不明所以地點頭,想了想道,“我和青鳥問過你知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你當時不是否定了嗎?”
“你們當時沒跟我說她穿着啊!”尚瑤把頭埋進雙手,話雖沖,語氣分明是控制不住的狂喜。
尚瑤擡首,自顧自道:“怪不得他們能出來,怪不得……”
聽她語氣,尚瑤似乎從她們話裡悟到了什麼。青鳥反應迅敏,道:“那名張氏使者與你同族?和你要留在瑾水有關?”
到這個份上,尚瑤不再堅持,回答道:“是。”
“你們說的那個紅衣蒙面的女人,确實是狐妖。”尚瑤重音在“妖”字上,“她不能完全算是我的同族。我自小長于瑾水,她來自洛川。至于你們說的那個男子,我也大概知道是誰。”
“他們……”尚瑤皺眉,“就是當年暗害我長姐的人。”
紫漪在蘇筝孩童時逃到她的塵世,就是被同族暗算!
“當然,沒成功,被紫漪封進了瑾水的河底。”尚瑤道,“這半月所有人都在關注舂湖,包括何氏,我趁勢去了鎮壓他們的水域,那裡早就沒有陣法壓制了。”
“他們被何氏救了?”蘇筝道。
“想也隻有這個解釋。”尚瑤道,說着她朝蘇筝二人一笑,“也多虧你們跟我說這些,不然我還無從下手。”
青鳥道:“你要去再将他們封禁一次?”
“不。”尚瑤哼道,“太便宜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