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外獨衛,但帶了陽台,有洗衣機冰箱空調,八百這個價位,這間房算是不錯的了。”
隻有十多平米的房間,帶了一個小陽台,空氣中彌漫着浮塵。
陸瀾有些拘謹地站在房間中,她的面容姣好,卻掩飾不了一身的學生氣,隻穿着簡單的印花T恤和黑色長褲,身旁站着租房中介。
租房中介長得高有一米九,幾乎和門框等高,他居高臨下地看着陸瀾,沒有問她要不要租,而是直接說:“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們就簽字吧。”
陸瀾掃視了一圈,有床,外獨衛帶鎖,比學校宿舍要大得多,自己也沒有太多的需求。
好像沒有問題。
“那就簽字吧。”
F市其他的房子都是一千多往上,這間可以便宜兩三百,加上押金什麼的,她快沒錢吃飯了。
陸瀾爽快地簽了合同,她跟中介說過自己是上班午休時間來的,中介看了她一眼,“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那謝謝你了。”
這個中介還挺好心的,陸瀾坐上了中介的電瓶車,中介說:“去哪?”
“我在幸福中心那一邊。”
“哦,那邊好像很多外賣店,你在那裡做服務員?”
“呃,不是,我是遊戲策劃。”
“原來那邊有遊戲公司嗎?我都不知道。”
“嗯……”陸瀾選的房子距離公司步行三十分鐘,用上電瓶車十分鐘就到了。
“謝謝。”陸瀾下車,中介說:“中介費是400,你微信發我就好,之後轉租也可以找我。”
中介費居然要四百,中介是她網上找的,說不要中介費,她又看視頻說,不要不給中介費,讓中介幫你看看房子有沒有問題,所以她提出說可以給中介費。
這個中介也沒幫她看什麼東西......
有點心疼,但好像是合情合理的。
租了房子還要在學校那邊來回幾趟,這一趟是最後一趟,回來拿些不占地方的雜物。
陸瀾拿起一塊玉牌,這是今年生日的時候媽媽郵寄過來的東西,她不習慣戴項鍊就沒有戴,不過這玉牌看着很好看,聽說玉石很脆弱,陸瀾幹脆戴上了。
玉牌的紅繩很長,陸瀾剪短了些,剛好圈住她的脖子,玉牌墜在她的心口處。
她沒有發現,玉牌之中浮起了紅霧。
陸瀾中午靠吃公司的面包充饑,沒辦法,人窮啊,吃不起飯,又不好問家裡人要錢。
陸瀾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拼夕夕土豆八塊八5斤,雞蛋十二塊20個,蒸蛋器十二塊,可以放土豆和雞蛋,醬油五塊錢,買一次應該可以吃一周,隻要20塊錢。
“哎。”公司附近的公交站,能夠去她出租屋的那一班車,在晚上七點半後停運,還好今天不加班,陸瀾抱着壓縮起來的床墊還有床單被套走上了公交車。
她的房間在走廊的最裡面,白天看的時候沒有感覺,第一次晚上來,才發現這條走廊這麼暗。
走廊裡沒有窗戶,還有其他幾個關閉的房間,有兩個廁所,其中一個是敞開的,散發着臭味。
……之前來的時候沒聞到,原來是因為我的房間開着門通風。
陸瀾憋着氣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先吃飯洗澡再鋪床吧。
房間的燈是昏黃色,陽台的是很暗的白燈,她要蒸土豆,沒有買削皮刀,打算用水果刀給土豆削皮。
“嘶!”
燈很暗,土豆皮很滑,一個沒看清,刀刃割破了手指,陸瀾痛叫了一聲,血液低落到土豆上。
她拿起刀仔細觀察了下,吐出了一口氣,“是新鮮的水果刀,不會感染破傷風。”
陸瀾拿起手指湊到眼前觀察傷口,傷口不大,有一些血滴到了她的衣領上,她下樓去買了個止血貼。
這也太倒黴了,算了,土豆洗一下直接蒸吧。
陸瀾拿着土豆去洗手台,她艱難地用其他手指清洗着,一擡頭,看到她的身後站着一個黑影。
……???
陸瀾懷疑自己煙花了,她看到鏡子中她的身後有一個看不清臉的人站着,我這是失血出現幻覺了嗎?
陸瀾眨了眨眼,發現那個黑影還在。
啪嗒一聲,土豆掉到了洗手台裡,陸瀾呆滞了,她猛地竄回了房間裡,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起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