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背景:近代】
今兒個是大小姐歸家的日子。
魏家大夫郎上下打點好一切後,又拉着身旁的男子細細囑咐:“阿甯,你和春生有五年沒見,待會兒可要多和她說說話,親近親近。”
“阿甯知道了。”換做阿甯的男子低眉順眼,腦勺後绾着一頭人夫鬓,打扮簡樸,隻用一支開得正盛的蘭花為飾。
【查找到能量者】
還沒見到大小姐,魏府大門便擠滿了人,阿甯站在大夫郎身側,雙手悄悄捏緊了帕子。
“轟轟——”
一輛小轎車從遠處駛來,你邁着長腿先從車上跨下,未等衆人反應過來,你又朝着車内伸出手心。
阿甯眼睜睜看着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搭在你的掌心。
“母親,父親。”你任由身旁的男人挽着你,“這是文君,我在國外留學時的學弟,也是男朋友。”
沈文君大大方方的朝着魏家大夫郎伸出了手,“伯父好。”
沈文君美得張揚,丹鳳眼,高鼻梁,朱唇皓齒……特别是那雙鳳目,看人的時候總無端生出一股傲氣。
【叮,查找到世界bug,正在修理中……】
總之,魏家大夫郎對他并沒有什麼好感,一點兒都比不上乖寶阿甯。
大夫郎把阿甯推出來,“春生,你瞧瞧這是誰?”
“阿甯哥。”你見到來人,先是愣住,然後笑笑,“阿甯哥長得愈發動人了。”
阿甯是你的未婚夫,長你五歲。
你出國的那年,他二十歲;如今又過了五載,他也有二十五歲了。
二十五歲成熟而富有韻味,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年紀。
但深居宅院的阿甯可不這麼想,他看到你牽着一個比他年輕、漂亮的男子,心頭忍不住發酸,他低下頭去,悶悶道了一聲“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我很想你,春生,妻主。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沈文君的住所被安排在離你很遠的地方。
但他總每天雷打不動過來找你,父親向你暗示過幾次,皆被你以“我們是同專業的,更有共同話題”、“見自己的男朋友有什麼不對”的理由搪塞過去。
這天,阿甯端着一碗雞湯過來。
他上身穿着素色襖子,下身是天青色袍子,鬓發上簪着一根流蘇,随着他的步伐輕輕擺動,“看書太久傷眼,春生不妨休息一會兒。”
【好感+5,目前您對能量者好感:45】
還沒等你回應,角落傳來一聲嗤笑。
沈文君身子斜坐,長腿交疊,半點也沒有男子該有的矜持。
“阿甯哥。”他學着你那樣稱呼阿甯,“春生……她可不是在看書。”
春生,多麼正經的一個名字,被他在口齒間反複輾轉,平白增了幾分暧昧。
阿甯性子溫良,又從小養在大夫郎身邊,從來沒被人這樣取笑對待過,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沈文君故意指了指英文,“阿甯哥看得懂嗎?”
阿甯搖了搖頭,他學的從來都是三從四德,相妻教子。
一時間,室内氣氛有些尴尬。
“好了。”你把書合上,“阿甯哥先回去吧,我有事和文君說。”
見你下了逐客令,阿甯咬了咬唇,福了身子退下了。
沈文君把阿甯送到門口。
一個穿着剪裁合宜的新式西裝,一個是從前代流傳至今的古着,兩人站在一塊,倒有幾分诙諧。
嗯,新時代和舊時代的思想碰撞。
沈文君撸起袖子,看了下腕表上的時間,這一舉動成功吸引了阿甯的好奇。
“這是西洋的機械手表,用來看時間的。”沈文君擡手揚了楊,“對了,阿甯哥戴的什麼?”
說罷,他就掀開阿甯的袖子,露出一寸嫩藕般的肌膚,腕上戴着一條嵌着平安玉扣的紅線。
“阿甯哥,這都是舊社會的玩意了。”沈文君意味不明,“春生說,她更喜歡與時俱進呢。”
那天阿甯落荒而逃,回到院子裡頭悶聲不吭,任誰都看出了他的不開心。
得知此事後,魏家大夫郎氣不過,猛拍桌子,“豈有此理!”
那個沈文君是海城大戶沈家的老來子,也是獨生子,自幼受盡寵愛,原以為大戶人家出來的少爺再過嬌縱也不會到哪裡去,可如今看來,究竟是他把人想得太好了!
“夫郎莫氣,傷了您的身子。”奶爹在一旁寬慰,“大小姐如今正是愛玩的年紀,難免被外頭的花花世界吸引,再過幾年知冷知熱,就會念起家裡頭的好了。”
大夫郎哼了一聲,“可如今我看到那個姓沈的,心頭就萬般不快。”
奶爹眼珠一轉,附在大夫郎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嘶,你的意思是……”大夫郎沉下心,“那就按你說的來。”
而身處書房的你,并不知道一床鴛鴦紅棉被被擡進了你的卧室。
紅燭搖曳,阿甯一頭濃墨色長發瀑布般散在身後,未施脂粉的容貌更為清絕。
奶爹給他白皙如初的玉背上披了件透明薄衫,“公子可要抓緊這個機會。”
薄紅爬上阿甯的臉龐,他捂住臉,“我……我不行的……”
夜深了,你合上密密麻麻的财報,照常喝了碗父親送來的安神湯,拿掉金絲眼鏡,走到卧室内——
你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太過勞累,以至于出現了幻覺。
阿甯躺在你的床上,身上蓋了件鴛鴦喜被,見到你來,他羞澀的低下頭,而後緩緩打開被子,向你展示他的全部。
“阿甯哥,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佯裝疑惑,一直以來的猜想卻在此時破土而出。
你的阿甯哥并不是因為母父之命才答應嫁給你,而是早就對你情根深種……
【好感+15,目前好感:60】
“春生不願意麼……我、我也不知道,我這就離開!”
阿甯本就膽小,若不是大夫郎和奶爹從中撺掇,以他的性子,是如何也做不出這等“放浪形骸”之事的。
他不願看到心上人因此事苦惱,咬咬牙,抓起薄衫就要往外跑去。
等等,你就穿這麼點出去嗎?
你的下意識拉住了阿甯的手,突然,你的下腹升起一股燥熱。
“奇怪……”
你的喉嚨變得幹涸,渾身發燙,像是一條快要渴死的擱淺小魚。
為了不被“渴死”,你試圖尋找救援。迷迷糊糊間,你觸碰到一塊冰涼的玉石,忍不住把臉龐貼上去,蹭蹭,再蹭蹭……
阿甯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玉玉,你怎麼了?”
他的“玉玉”說得極其小聲,像是怕被你聽到,你就不讓他叫了似的。
在你十四歲及笄前,阿甯都是這麼喚你的;後來你長大了,覺得這個名字不夠霸氣,便再不許旁人這麼喚你了。
你的身子往阿甯懷中倒去,下一刻,阿甯的薄衫被你拽下。
“阿甯哥……我熱……幫幫我……”
阿甯對你的請求向來是無法拒絕的,無論有多過分。
他輕輕點了一下你的鼻尖,笑得溫柔,“好。”
一室春光。
阿甯把他自己完全交給了你。
在你最後失去意識前,你隐約聽見腦海中傳來聲響,帶着毫無感情的機器轉動聲:
【好感+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