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你是被飯香驚醒的。
男人看到你起床,趕忙從廚房出來,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起來啦?先去洗漱一下吧,馬上能吃早飯了。”
熱氣騰騰的海鮮粥剛從鍋裡盛出,配上外酥裡嫩的醬香餅,簡單又營養。
男人站在廚房内裡,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系着一件圍裙,他不時走動,裙擺也跟着微微晃動,晃呀晃,晃到了你心裡頭。
【好感+5】
吃完飯後,你問男人什麼時候回去,男人一聽眼眶立馬紅了,哽咽着說自己沒有家。
你表示不信:“我都看過了,昨晚你那身睡衣是真絲的,還有瞧你皮膚那麼白,指尖雖然有薄繭但也能看出平時有在護膚……我說的這些沒錯吧?”
你一連串的話讓男人有些不知所措,良久後,你苦口婆心的勸他:“妻夫本是同林鳥,就算鬧了什麼不愉快的事,過後就好了。”
開玩笑,你可不想做妻夫倆play的一環。
男人不停搖頭,他說自己的妻主嫌棄他是個不能下蛋的公雞,死在外頭正好能少吃一口飯。
這個過程中,你知道了男人有個很好聽的名字——謝瓊玉,取這個名的人一定學識淵博,他的母家定然不差,不料男人的臉色更為不好了:“我真傻,真的……明知母父不同意我和她的婚事,卻還是偷偷的同她私奔了。”
呦,還是個苦命男人。
謝瓊玉平時省吃儉用,手頭上還有點錢,你正好缺房客,又念着他的一手好廚藝,就給了他一個實惠價,之後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自從謝瓊玉入住後,你的生活相較于以往簡直天差地别。
你本身宅且懶,家務活一概由那群男人們清理,從裴野到程雨,最後到一周兩次的家政,日子也能勉強湊活。
可謝瓊玉不同,一來就将人夫屬性發揮到極緻,什麼陳年污漬都逃不過他的法眼,實木桌子都被他擦得锃亮。
他住着的時候還幫你洗衣服,攔都攔不住,你笑他:“都什麼年代了,還用手洗啊?”
“自己洗的更幹淨。”謝瓊玉柔柔的笑着,“而且,我也想為春生做點什麼,不過我的力量太過有限了,希望春生不要嫌棄才好。”
他說完就不吭聲了,隻是又紅着臉拿了一件貼身衣褲。
【好感+5】
到底遭受過什麼樣的折磨才能讓眼前的男人如此卑微?你隻知道謝瓊玉的妻主對他漠不關心,連帶着他在妻家的地位低下,随便一個普通的傭人都能欺負他,他是實在受不了才逃出來的。
距離謝瓊玉離家出走已經過了一個月,你們的位置雖然僻靜,可好歹也是在市區,這麼多天下來,竟然連尋人啟事的消息都沒聽到。
你對謝瓊玉更生憐惜:“你盡管住着,租期到了拿别的東西抵押也可以!”
“别的東西?”謝瓊玉驚得一顫,耳邊染上绯紅,“我、我……”
“瓊玉哥的廚藝一絕,留下來我這兒做大廚也未嘗不可。”你才說完,謝瓊玉知道是自己中了你的套,惱羞成怒地瞪了你一眼,“你、我……算了!”
眼見謝瓊玉難得伸出了爪牙,你得了趣便不再逗他,懶洋洋的靠在陽台上:“不過我說的都是真心話,瓊玉哥可以考慮下。”
真心話?
謝瓊玉一怔,從前也有個人跟他說自己說的都是真心話,說會對自己好一輩子,他那時候也傻,傻傻的信了那人,傻傻的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可是眼前的女人似乎有一種魔力,即使神情漫不經心,但内心有股聲音在告訴他,她就站在那裡,永遠不會離開。
不管是真心話亦或是假心話,謝瓊玉想,他甘之如饴。
風聲浩浩蕩蕩,你聽見對面幾乎微不可查的悶聲:“嗯。”
與此同時,一位不速之客光臨此地。
“春生,快開門呀!”青年一身棉麻粗裳,手裡拖着一口蛇皮袋,兩隻黑黝黝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門鈴,許久,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咦,這是什麼?”
“叮咚——”
你聽到門鈴響起,和謝瓊玉一起下了樓,才打開門,一團黑影突然從面前撲來。
“春生春生,我想死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