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睜眼已然是午後了,她迷糊了一陣,感受到發酸的腰背後老臉一紅,暗罵江翊的無節制行為。
“夏夏,我聽得到。”
虞夏吓了一大跳,這才發現一雙強健的雙臂還牢牢環在她腰身上。
她掙紮着要起身,身後的人悶哼一聲,強力按下她:“夏夏,别亂動。”
失去視力後,虞夏的聽覺和觸感變得尤為敏感,尤其是在這種親密的姿勢下,腰間傳來異樣,她整個人一瞬從頭紅到了腳。
“江翊,别鬧了松開我…”
“我若說不呢?”
“江翊你…呃…”
雙掌盛滿似錦緞柔軟,江翊纏在她身上,聲音低沉又婉轉:“夏夏,你願意嗎?你想嗎?我可以嗎?”
“好不好嘛?”
虞夏本就有些心猿意馬根本受不了江翊一點撩撥,更何況他各方面都那麼top,她咬牙翻身,罵罵咧咧:“你等着。”
“任君采撷。”
江翊乖乖配合她,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錯過她動情的模樣。
可不知怎麼回事,玩着玩着又變成了虞夏在下。江翊在上面問:“想看看我嗎?”
“想啊…”
虞夏也想看看他在青天白日裡失控眼紅的模樣:“可這還沒到晚上。”
“不用等到晚上。”
江翊在她緊閉的雙眸上各落下一吻,如哄孩子般開口:“睜開試試。”
虞夏羽睫輕顫,她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害怕江翊又在騙她,遲遲不願睜開。江翊略施手段,虞夏不禁驚呼,指甲在他身上留下紅痕。
一絲光線從縫隙裡強行闖進她的視線,虞夏呆滞了一瞬,在律動中緩緩掀起眼皮,各物白日的光景盡收眼底。
視線右移是肌膚相貼,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再往上移,是一張沾染貪欲的神顔,虞夏情難自禁,她伸手細細描摹江翊的眉眼,随後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好像要将九天之上的明月拉入這凡間紅塵,随她一起沉溺無休。
等到江翊餍足,已然是午後了。
虞夏耷拉着腦袋任由江翊給自己清洗,她真得很好奇,身為作戰的一份子,他是怎麼做到還這麼精力充沛的?
她累得手指頭都不想擡,肚子也餓得咕咕叫,江翊死皮賴臉貼上去:“夏夏你餓了?快來吃我吧!”
結果被虞夏一腳踢下了床。
他神色委屈光着膀子跑出廚房,看向慘不忍睹的一地狼藉才想起來能用的能吃的在昨夜都被砸了個一幹二淨。
江翊有些懊悔,早知道昨天跪下來求夏夏手下留口鍋了,不然今日還能讓夏夏見識到光着膀子做飯的自已有多勾引人。
知道虞夏已經再無多餘的力氣,江翊同她講了一聲便匆匆出門了,虞夏隻覺打個盹得功夫,江翊已經覓食回來甚至擺放整齊,在床邊趴着等待她睜眼。
若是江翊有個尾巴,此刻估計尾巴骨都能給搖折。
被關了幾乎一天一夜小黑屋的系統剛放出來就看見這男人沒出息得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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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夏上半身往床邊歪了歪,朝江翊伸出手臂,後者心領神會,溫柔将她抱至桌前。
虞夏掃了一眼,都是她愛吃的菜。
來到這世界後虞夏再沒見過白日的光景,吃飯的時候眼珠子滴溜滴溜轉,她張嘴吃下一塊江翊挑好刺的魚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你是怎麼讓我眼睛看見的?系統不是說我自身能量與世界不匹配嗎?”
江翊手上給虞夏剝着蝦,一邊投喂一邊回答:“夏夏已與我魚水歡好,已經算是這世界的半個本地居民了,自然而然也就沒有匹不匹配這一說了。”
“原來如此。”
經常精準聽取聽江翊說話但意識到他說了什麼已經來不及捂耳的系統:“……”
就這麼水靈靈得說出來了嗎?
“對了。”也不知道虞夏是不是故意的,她咽下一口湯叮囑着系統:“統子啊,記得将那張檢測表上的星功能指标給我們江大人拉滿啊。”
系統(黑化妝):“…快哉快哉。”
桌上的那壺酒應該給它喝。
江翊寵溺笑道:“調皮。”
虞夏湊近他眯了眯眼:“你昨夜說把我騙來是想再一次見到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快點如實招供!”
江翊慢慢悠悠給她再盛滿了一碗湯:“不急,先好好吃完飯,你想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飯後兩人搬着躺椅坐在淪為廢墟的院子中看夕陽慢慢落下,爽快的涼風陣陣吹來,吹散了空氣的幹燥悶熱。
江翊指揮着系統讓涼風吹得更大些,餘光撇到虞夏舒爽的表情後叫停:“就保持現在這樣。”
虞夏笑着搖頭:“你把我們家系統都氣得不說話了。”
“不說話才好,這下就沒人打攪我們了。”
江翊熟練牽起虞夏的手放在手心,徐徐問道:“你還記得自己沒成為時空守護者之前是什麼樣子嗎?”
“當然記得了。”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是天地生養的精靈,因為吸收日月精華得以化形,在沒有接到主神抛出來的橄榄枝前,她居無定所四處飄蕩,輾轉于各個小世界之間。
也是因為天生地養的緣故,沒有一個小世界能真正容下她,僅僅是為她提供了暫居地。
于是她每到一個小世界,都會在三到十天内被“驅趕”,之後又前往下一個小世界,且暫居過得小世界不可二次進入,所以她很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