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茗看着實驗室的他,想起了他和趙一之間的打鬥:攻擊性嗎?
“他為什麼會攻擊你們?”胡茗試探着問道,既然她們來找她就代表着她們找到了一定的線索。
“不知道。”實驗員推了推眼鏡,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她,“我們一靠近他,就會遭受到反抗。”
“不能強迫檢查嗎?”胡茗有些好奇地問道。
實驗員瞥了胡茗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告訴胡茗,我們可不會幹這種事情。
實驗員清了清嗓子,說道:“你以後别幹這行。”
胡茗看着穿防護服的自己有點新奇,左看看右看看,這還是她第一次穿防護服。以前她看見的防護服是全是套上去的,還是白色的,但是這裡的不一樣,就感覺好像套了一層膜一樣貼合身體。
“我穿上這個以後收到攻擊就不會受傷嗎?”胡茗不放心地問道。
她有點懷疑這層薄薄的布片真的有那麼牢固嗎?
實驗員瞥了她一眼,說:“放心吧。”
胡茗也沒有問其他問題,就走進了實驗室,看着坐在床上的蔣溪汶,感歎道:真是一個小可憐。
她緩緩地走向了蔣溪汶,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人是不能用外貌來判斷身份的。就像那個張老爺子一樣,人總是有很多辦法可以改變自己的外貌,外貌是最容易改變的。
但胡茗沒有說話,等到她走近蔣溪汶以後,他并沒有反應,隻是看着她,一動不動,沒有攻擊她。
胡茗看着面前的人,有些不知所措,她朝着外面比了個“耶”的手勢。證明他沒有攻擊性,想要得到接下來的指令。
下一秒,胡茗整個人都被他抱住了,他将胡茗整個人擁入了懷中,胡茗感受不到他身體的溫度,大概是因為防護服的作用,但是她能感受到一股沖勁,抱住了她。
“媽媽,你怎麼現在才來找我?”聲音從胡茗的頭頂傳了出來,帶着委屈的語氣。
胡茗看着外面的實驗員點點頭,她做了個手勢,示意胡茗繼續問下去。
胡茗輕輕地抓住了蔣溪汶抱住她的手,将他帶到了床邊,讓他坐了下來。
一隻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問道:“你怎麼會說我是你的媽媽?”
“你身上是媽媽的味道。”他的頭又一次埋向了胡茗的膝蓋,聲音悶悶的從下方傳來。
胡茗覺得,她問了一個廢話。
“讓他進機器。”實驗員的聲音在空間内回蕩。
在胡茗拉着他看見那台機器的一瞬間,他突然間哭了起來,大聲喊道:“媽媽,我不要,你又不要我了嗎?”他死死地抱住了胡茗,不肯松手,也不肯進去機器。
他經曆了什麼?胡茗覺得那不是一件好事。
胡茗向着外面問道:“真的要去嗎?”她知道,她又問了一個廢話。
“這是能檢測安全的機器。”實驗員回答道。
好吧,真麻煩。
胡茗輕輕拍拍蔣溪汶的肩膀,小聲哄着他:“寶寶,做完檢測後,我們回家好不好?”
在蔣溪汶做身體檢查的時候,胡茗默默地走了出來,脫掉了身上的那層膜,旁邊的實驗員頓了一下,但沒有說話。
“走吧。”胡茗穿上了外套準備離開。
實驗員攔住了她:“就那麼走了?”
胡茗點點頭,回答道:“我的任務完成了,我留這幹嘛?他不是已經做檢查了嗎? ”
“你不是在裡面說,要帶他回家嗎?”
“哄人的話,你也當真?”胡茗看着實驗員,笑着說道,“難不成我真的要帶他去和我睡啊,他可是個黃花大閨男,對他名聲不好。”
“你不想知道檢查結果嗎?”實驗員問道。
胡茗聽到這話,停下邁開的腳步。她确實很好奇實驗結果是什麼,好奇他究竟是誰,也好奇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更加好奇他為什麼會喊她媽媽。
難道是她擁有母性的光輝?胡茗猜測道。
胡茗随手拉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翹起來了二郎腿,手也撐在了臉上,等待着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