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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研究員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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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實我也很幸運。”

由于失血,研究員已經進入失溫狀況,四肢冰涼,反應都慢了半拍。短短一句話,就休息了四五次。

五條悟托着腮,說:“要不你和我們回去,我們可以試一下救你。不過你現在算是半個咒靈吧,不知道反轉術式會不會起效,怎麼樣,要不要賭一把?”

研究員氣若遊絲:“不用了,我想休息一會兒,你們先走吧。”

“我還有問題沒問呢,怎麼能走?”

五條悟從懷裡拿出一張發黃的老照片,舉到他面前:“你認識這個人嗎?”

研究員的視野已經開始模糊,眯起眼睛盯着看了好一會兒,才松開眉眼,說:“不認識。”

五條悟不相信:“可這是從你的辦公室找到的照片。”

“說不定是上一任留的。”

“你的日記裡說了,那個房間是專門為你騰出的新辦公室,”眼見他的氣息越發薄弱,五條悟不再和他繞彎,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她叫海月千鈴,是幽浮集團社長的妹妹,你認識她是嗎”

他嘴裡說着疑問的話,語氣卻十分肯定,眼睛緊緊盯着研究員,不放過對方臉上每一絲神情變化。

研究員沉默了一會兒,開始打太極,這個從見面開始就坦誠以待的男人,此刻卻含糊地說:“我對她了解得并不多。”

“那你把她的照片藏起來是為什麼?”

一針見血,研究員無言以對。

五條悟摸着下巴,有條不紊地說出自己的疑問。

“這張照片裡的千鈴年齡還很小,你們為什麼會盯上一個小女孩?日記裡的‘見證’是什麼意思,她是以什麼身份見證基地,旁觀者,還是受害者?”

明明一年前,千鈴體内蘊含充沛的咒力,肢體反應迅速靈敏。怎麼短短一年,她的身體就儲存不了任何咒力,甚至咒力枯竭,無法行走。

“她那個手眼通天的社長哥哥不久前才知道基地的存在,一個還在向家長要零花錢的小女孩是怎麼繞過她哥哥獲悉這些?”

這段時間和幾名監察役共事,他們信息渠道之廣,手段之多,讓五條悟一度想要出高價挖牆腳,把這些情報人才收入囊中。而這樣的人才,幽浮集團有幾百名,組成集團神秘而有威懾力的“監察團”。

這群監察役幾個月前才挖出三武制藥的冰山一角,當初的小千鈴居然一人就能獨身闖入基地?

“或者我換一個說法......”五條悟收斂嘴角的笑意,面無表情的樣子冷得像利刃。

“你們是怎麼從她家人的眼睛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她?”

研究員沉默地和照片裡的小女孩對視,記憶裡驚慌的叫喊聲再度響起、腳步聲混亂,消毒水的氣息冰涼。

一張非人的面龐回過頭,目光比蛇類還冰涼。

雨水模糊老照片,直到再也看不清小女孩的五官,研究員的思緒也從過去回到現在。

他收回目光,眉眼耷拉地說:“這個女孩已經忘記一切了,你們又何必驚擾她。”

細密的雨霧落在臉上,泛起陣陣涼意,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像一陣随時被風刮散的霧,“其實她在基地待的時間并不算長,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研究員的氣息越發薄弱,誰都能看出他命不久矣。誰都沒辦法撬開将死之人的嘴,哪怕是五條悟。

雨越下越大,幾乎要溺死躺在垃圾堆上的人。五條悟看着他虛弱的臉龐,平靜地轉了一個話題:“幾個月前,有一大批實驗室咒靈在城市遊蕩,這是意外嗎?”

進入基地之前,他曾有過猜想:為什麼實驗體會跑出來?

是幕後黑手把城市作為試煉場,用人命測驗實驗成果;或者基地出了什麼意外,讓這群咒靈逃了?

直到這幾天,他才深刻意識到幕後黑手比他們還不希望實驗咒靈出現在人群面前。

他們藏匿多年,管理嚴格,如果不是幾個月前,有大批的實驗咒靈在城市遊蕩,誰又能察覺陽光下居然有如此大規模的黑暗。

研究員緩緩吐出一口氣,虛弱的面龐上露出狡黠的笑意:“就問這個,不止吧?”

作為基地的骨幹,他兢兢業業,沉默寡言,這些年隻做過三次“小事”。

第一次,用芯片偷偷記錄基地的機密文件,多年後交給有望鏟除基地的敵對勢力。

第二次,咒靈外逃,這個基地終于對外界顯露出冰山一角,引起相關人員的注意。

最後一次,幾十支帶有特殊編碼的試劑流落到市場上,其中一支輾轉多次,被擁有紮實的工作基礎的有緣人拿到,并成功解碼基地大本營的具體位置。

“就說我挺幸運的,看,你們不就過來了嗎?”

研究員迎着咒術師們的目光,忽然笑了一下,神情有些狡黠。

“其實我還做了一件小事,幾個月前我在基地領導特供的水源儲存池裡放了微型炸藥,裡面綁着濃縮的實驗試劑,稀釋一滴就足以讓人變異,而我.....足足綁了一整瓶。”

他像是困了,說着說着,沉重的眼皮逐漸耷拉,氣息越發微弱。

“太好了,這群人終于可以、親身體驗一下人體實驗了......”

雨水不斷落在臉上,五條悟垂眼看着他,像是目睹一盞燭火緩緩熄滅。

雨聲淅淅瀝瀝,沒有雨傘的遮蔽,幾人渾身濕透,隻有五條悟一人保持幹爽。雨水還未落到他身上,就被無形的防禦罩隔開,像光一樣勾勒出五條悟的身形。

“作為情報的交換,我會為你報仇。”

五條悟忽然開口了,眼神專注而堅定,如同海浪裡永不倒下的礁石,他再度說:“我會追查到底,直到基地被連根拔起。”

研究員愣了一下,隔着幾秒雨聲,他忽然問:“其實我安裝完那些試劑後,還留有一小瓶,你們指導它去哪兒了嗎?”

垃圾堆上的怪物面容猙獰醜陋,看不出絲毫人樣,伏黑惠聽懂了他的眼下之言,眼睛不由得睜大。

研究員像是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大笑道:“我注射到自己的靜脈裡了。”

他奄奄一息,聲音也斷斷續續,眼睛在卻朦胧的雨中爆發出最後的光芒。

迎着不解的目光,研究員暢所欲言,帶着壓抑多年後爆發的快意:“我恨這些實驗,我恨那群核心人物,我恨這個囚禁我大半輩子的基地,我恨每晚的噩夢......難道我是現在才這樣醜陋嗎?”

他18歲進入蘇黎世理工聯邦理工大學,畢業後攻讀哈佛大學的碩士學位和博士學位,再後來年紀輕輕就去往被譽為“世界生命科學聖地”的冷泉港實驗室。

年輕的科研天才投身于生命科學,緻力于推動人類進步。當他站在這條偉大的道路上時,是否能想到未來的自己會貪生怕死,助纣為虐。

接近死亡時面不改色的研究員,此刻終于蹙起眉頭,雨水滴在臉上像淚珠滑落。

“我将生命科學奉為人類的未來,可我現在卻用這些知識做了什麼?”

原來恨來恨去,最恨自己。

恨自己不能堅定光明,恨自己不夠勇敢,和反抗的同事們走向死亡。最後,在良心的煎熬下變得面目全非。

他的聲音氣若遊絲,仿佛耗盡了最後一份力氣,當年意氣風發,如今身陷垃圾堆:“我不是死在他們手裡,我是死于自己的罪惡中——”

天空烏雲密布,雨聲越來越大,似乎隐約能聽到雷聲傳來。五條悟三人圍着研究員,低垂着眼,無聲地看着他,仿佛在參加一場小型葬禮。

生命走向倒計時,他的聲音比夢呓還輕,不知想起了誰,眼裡是揮之不去的憐憫。

“如果她不幸想起一切,她會恨死海月山莊的每一個人。”

.

閃電劈亮長空,雷聲響徹大地。

千鈴猛然驚醒,等心悸過去後,茫然地看向落地窗外,全身汗涔涔的。

“怎麼了?”

關切的聲音響起,千鈴回頭望去,宮山婆婆正端着托盤走進來。見她魂不守舍,渾身上下濕透的樣子,宮山婆婆立刻放下托盤,手背抵住她的額頭,皺眉說:“是發燒了嗎,怎麼全是汗。”

千鈴緩緩搖頭,說:“沒什麼,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說完,她拿起托盤上的藥,習以為常地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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