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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為什麼總存在那麼多自作聰明的人?無知和不自量力,難道他們永遠也不會明白世上隻會有一個皇者嗎?”
倚在海瞳腳邊,終極派四人被綁上武神鎖的時候,南沙突然說了這樣一段話。
“擁有史上最強者的血統,我白愁便天生帝皇之命。我不喜歡殺人、不嗜好戰鬥,但若殺兄、弑父、滅族是我白愁需要延續我白家皇族的宿命,那我便無悔無情的去毀、去殺、去滅。”
南沙語氣飄忽,因小半邊肺受損,她說一句喘一下,這樣輕描淡寫的态度,更顯得她說出口的東西駭人聽聞了。
“啊呀,南沙,你在說什麼呀!”海瞳聽了這話大驚,看向南沙。南沙卻沒有回望海瞳,她的目光好像聚集在面前空無一物的一個點上。
“隻是為什麼到了現在,無知的人還要挑戰我?還要浪費我的時間?......他們就不理解,愚蠢的生物便不會知道......那我白愁便就他媽的使他們領悟吧。”
一番話說一半的時候,海瞳就覺得南沙的狀态怪怪的,她抱起南沙,在南沙眼前揮了揮手,後者什麼反應都沒有,隻是眼神空洞,自顧自地繼續說着,像是在對着台本念台詞。
直到南沙話音落下,給雷奧交代完接下來的節目的白愁走到她們跟前時,南沙才像大夢初醒一般,渙散的雙眼重新聚焦起來。
“表叔叔......”海瞳下意識抱緊南沙,心頭飄過一絲微妙的慌張,畢竟南沙方才實在太大膽了些,竟然當着大地第一帝皇的面揣測他的心理嗎?
南沙對上白愁居高臨下的目光,上下嘴唇一碰,更大膽的一句話脫口而出:“一切都由這個不喜歡我的天定命。所以一直以來我都不願冒這個險,但......”後面的話南沙沒有說出口,因為就白愁輕擡的眉頭來看,這三兩句話便已足夠達到她的目的,“可惜到頭來,我還是不能把命運握于手中了。帝皇,我說的可對了?”
“很好,你的确引起了本帝皇的興趣。海瞳。”白愁喊了一聲海瞳的名字,他身後的人便把海瞳懷裡的南沙強硬扯出。
南沙一個小戰将可不配受到極頭四那般待遇,白家的人隻立了一根鐵柱,捆住南沙的手臂,頭和身體空吊在下面。
“表,表叔叔......南沙她,她沒有壞心思的呀。剛剛和我相處得很愉快的。”海瞳見這幅要審問南沙的架勢,趕緊給這位憧憬已久的朋友求起了情。
“海瞳,我好感動,”南沙抽抽鼻子,吊着的姿勢就令才止住的血又流将出來,“不必為了我一個外人,打擾了你和表叔叔的親情呀。”
南沙海瞳在這裡煽情,一旁白愁不緊不慢地坐下,品了一口玻璃杯中的酒後才緩緩開口:“對本帝皇沒有絲毫尊重和懼意的人,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的收場。
“可你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子,對我的思維卻能一字不落地複述出來,實在是太令本帝皇好奇。既無二十重天,是否你和你的三眼大王一樣,有特殊異變能力了?”
“回帝皇,小民确實不知道哇!”南沙誠懇地回答,“小民就是單純地‘看’到了這些并念了出來呀!”
南沙沒說謊,她确實是對着腦子裡的武神漫畫第五卷第一頁照着念的。白愁亦沒看出南沙有撒謊的痕迹,量她也沒這個膽力。
“哦?那你還能看到本帝皇的什麼?”白愁饒有興趣地問。
“嗯嗯,嗯嗯嗯——讓我看看,”南沙閉上眼假裝發力,“我還看到了......玻璃穹頂上的天下......”
這下白愁臉上的休閑盡數消失了。說起玻璃穹頂和天下,便隻有十八年前他提前在武神殿藏刀,最後以卑鄙手段殺害兄長一事。
“帝皇,”南沙看到白愁表情變化,幹巴巴地求饒,“帝皇,小民隻是如實交代眼中所見呀。”
“很好,”面前這手無寸鐵的殘廢一個短語就勾起了白愁後悔半生不願回憶的事情,“表弟,完事後把她給我帶回皇城,本帝皇要親自審問她。”
“表叔叔,”海瞳急了,“南沙是我第一個朋友,可不可以請表叔叔你放她一馬。我會盡力讓她多說些信息出來的呀!”
“感謝海虎武神大人有大量放小民一命。”南沙反而對此接受良好,反正她的目的就隻是上軍艦島找某人做點交易。以海瞳的朋友還是白家的俘虜哪個身份上都無所謂。
當然話是這麼說,南沙确實感受到了海瞳的真心。雖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被白家大小姐關注到,但别人對她的真意還是心領的。
“瞳瞳,聽到你肯承認我是你朋友,我已滿足,不必再為我求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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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瞳有點不高興地站着綁南沙的柱子後面,南沙咳咳兩聲開口:“怎麼不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我想做什麼?”海瞳悶悶地回複,“我啥也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