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帕以為是獎勵，等斯特一時興起一口一口親完才說起正事：“還有三次躍遷，遊戲艙有休眠模式，能夠代替營養艙。”

斯特還很興奮，他這幾天清醒的時候一直這樣：“你還有什麼要事要處理嗎？我不打擾你。”

卡斯帕搖頭：“剩下是此次獸潮的報告，我已經看完了，您有興趣嗎？”

“我現在還想玩遊戲，你要是沒事幹一起？當然，要是你心髒還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斯特對自己有自知之明，卡斯帕能給他看的不會是什麼機密，即使如此他也不想跟第一軍在其他方面聯系過密，萬一牽扯什麼就不好說了。

卡斯帕倒是提起另一件事：“現在嗎？您需要進食。”

啊對，忘記還要吃飯了，斯特點頭：“吃什麼？”第一軍的飯，不知道是營養液還是什麼好吃的。

卡斯帕去叫機器人送餐過來：“閣下的飲食與我們不同，每次制作都要全程錄像上交聖殿，一般軍雌都是服用營養液，軍艦上餐廳蟲少，隻有偶爾會做飯。”

他從櫃子中拿出一堆零食：“這些是蝶族特供的新産品，先前您吃到的是日常補給，為可能遇到的閣下做準備。”

斯特挑一包拆開，裡面是單獨包裝的棉花糖：“我記得蝶族是第三軍？”就是剛來時經曆獸潮後跟第五軍打起來，戰争難民一堆那個。

斯特拆開一顆糖喂給卡斯帕，他點頭：“第三軍戰鬥力不高，但輕工業處于壟斷地位，由聖殿直屬管轄，地位不低。”

“這種‘日常補給’每個軍團都要有嗎？”

“如果遇到單獨行動的閣下，大多數雌蟲是不允許為閣下準備吃食的，除了營養液外，隻能暫時使用這些‘補給’，随後還要上報聖殿詢問。”

他遲疑不過一秒，照實說：“您當初在治療艙中直接吸收營養液，因此并未嘗過這些零食，後續我也上報了聖殿，食物制作全程由聖殿遠程監控。”

斯特隻覺得規矩真多：“這些東西不便宜吧？”他查看包裝上的文字，保質期大多在半個月以内，少的甚至不到一星期，好奇怪。

零食大多是甜口的，他不是很喜歡，拆開的一包直接喂卡斯帕，剩下的沒動。

卡斯帕挨着他，眼珠跟着他剝糖的手指動：“這些是必需品，每隔幾天就要采購一批，雖數量不多，但次數多，支出不算小。”

實際上，軍團在外真能遇上多少雄蟲？即使遇上了，又有多少願意吃這些零食？每個軍團都要強制性購買，按蟲族物價，簡直是暴利。

剛來時斯特接觸到第三軍的消息還不懂，現在想來，他們一個軍團，軍雌說被打散就打散，原來人家專職幹的是工廠的活，戰鬥力不太高很正常。

不過都能直接看作是聖殿的産業了，第五軍還跟第三軍對上，是單純的軍團争鬥抑或是對聖殿的反抗？

“閣下。”卡斯帕見他停下喂零食的動作，忍不住出聲，斯特又給他塞顆糖，然後指尖被舔了口。

斯特：“……”

他一直覺得卡斯帕像隻狗狗不是沒有道理的。

斯特拉回思緒，第五軍……好像是蜘蛛。

他想起一個劇情人物——西蒙斯·雪萊，在聯賽時針對艾利克斯那個，他知道艾利克斯是雄蟲嗎？如果知道還這麼做，是他本身的選擇，還是與整個第五軍有關？

如果現在不知道，原著中他也會發現利克的身份，斯特看來，這家夥殘暴聰明，對利克惡意滿滿，似乎厭惡利克特立獨行的性格，厭惡超出掌控的事物，依照他的性格，會發生什麼？

他依舊會傷害艾利克斯嗎？甚至做出更過分的事？

斯特自己給自己塞了顆糖，卡斯帕都張嘴了，眼見着他無意識放自己嘴裡，于是又閉上。

糖太甜了，斯特皺眉，他很少吃甜的，這對他來說有點過。

秉承着不浪費的原則，他再次喂卡斯帕，想把這一包消耗完，但卡斯帕搖頭：“您吃吧。”

？

突然不喜歡了嗎？

斯特還想親一口把嘴裡這個也給他——如果卡斯帕不嫌棄。

好吧，一會兒去找拉斐爾，拉斐爾看起來給什麼都會吃的樣子。

斯特幾口咽了，把其他沒有拆封的零食放回去，随口問：“那些遇不到雄蟲又要過期的食物怎麼辦？分給軍雌嗎？”

“不，為了防止一些蟲心思不正，過期的食物會送到專門回收地處理，據聖殿聲明，這些食物保存得當，在标注的保質期外，依照雌蟲體質，還可以延長半年的賞味期，他們會分發給聖殿開辦的撫幼院幼崽。”

除了中間強買強賣産生的暴利，還得到了好名聲。

斯特再次感歎聖殿權力，然後将它抛之腦後，今天是周日，該去庭院一趟，但在此之前他還想跟卡斯帕多相處一段時間，還是不想别的浪費時間了。

卡斯帕嘴裡還含着一顆糖，門外機器人送來食物，他去接來放在桌上，一盤盤食物擺滿桌子，肉的比例依舊很高，香氣撲鼻，斯特已經開始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