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了救命稻草,掌權的高位者,變成了低下的祈求者:“幫我殺了他!”
火候正好。
阿貝愉悅道:“當然,但要看您願意付出什麼了。”
——斯特打了個噴嚏,心想誰在說他壞話,卡斯帕把被子往上提提:“您冷嗎?”
卡斯帕身上熱乎乎的,斯特并不冷:“你事情都處理完了?”
“接下來的都是聖殿與那兩個軍團的事,現在圖爾斯負責訓練,手頭上也沒什麼需要我丢下您的事,以後也不會有很多必須我離開您身邊的文書事務。”
哦,這是把事情能丢給圖爾斯就丢給圖爾斯啊:“享樂主義不可取啊雅克團長。”
卡斯帕往他那邊擠一擠:“睡吧閣下。”
這就轉移話題了,不經逗。
斯特被他擠得靠牆,于是翻身面朝天,試圖讓他自覺點讓讓,但卡斯帕卻趁機抓住他的手,斯特撓他手心,卡斯帕一僵,慢慢收回手。
怕癢?
斯特提起興趣了,一把抓住他手,指尖似碰未碰,劃過他手心,往上,在手腕處畫圈,卡斯帕抿緊了唇,斯特手指往上遊走,但他還真就一聲不吭。
好好好,這麼能忍是吧?
斯特擡手準備抓他觸角,想了想,那麼細的東西萬一拽疼了,于是從他衣擺鑽進去,摸上了腹肌。
哇,這線條,這肌肉,這手感。
斯特羨慕了,他另一隻手摸摸自己的對比一下,他比卡斯帕白得多,也瘦很多,肌肉也沒他的好,變成雄蟲後可惡的世界意識連毛都給他除了。
要變成妒夫了。
斯特膜拜如此健美的身軀,捏一下,忽然聽到一聲奇怪的聲音,于是動作停下來,擡頭看捂嘴的卡斯帕:“怎麼了?”
房間沒有燈光,斯特隻能依稀辨别出他的動作,看不到他早已滿面紅豔。
“沒有……”他壓着聲音回答,“沒什麼。”
斯特眯起眼,又捏了一下,卡斯帕沒忍住又悶哼一聲。
斯特手退出上衣,往下摸去,卡斯帕抓住他手腕:“閣、閣下,不——”他忽然吞下聲音,失聲一般張着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閣下沒有發熱,為什麼會這麼做?
耳垂被咬住,熟悉的手指挑開雙唇:“别忍着啊。”
他終于找回聲音:“好、好的。”
甜香充斥在房間中,随即一陣濃郁的酒香飄出,卡斯帕醉在其中,一塌糊塗,斯特也忍不住了,抓住卡斯帕,在他耳邊笑:“禮尚往來嘛卡斯帕,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試試?”
卡斯帕雙目迷離,嗯了聲,忽然撐起身子,斯特身邊一空,茫然看他。
黑暗中,模糊的輪廓鑽入被子,勾下睡褲,而後伏下,斯特頭皮一緊:“卡、卡斯帕!”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卡斯帕要忍住聲音了,的确有些超過預期了。
手指抓住卡斯帕一頭黑發,随着他一起晃動,斯特撐着床坐起來,被子滑下,被卡斯帕拉住,要給他重新蓋上,他嘶一口涼氣,手往下壓了下:“别管那些了。”
“我現在很熱。”
卡斯帕聽話沒起身,斯特揉着他腦袋,身子後仰,空餘的另一隻手按在床單上,慢慢攥緊。
他想,都到這一步了,他哪裡還能離開卡斯帕呢?
不知多久,手指忽然繃緊,抓住黑發,他被帶上雲端,而後被卡斯帕接住,眼前恍惚閃過記憶中青色翅翼的震顫,斯特手向下,撫上雌蟲翅囊,那裡平時都是緊閉狀态,此時因他的意圖而緩緩張開。
最原始的求偶本能催動翅翼鼓脹,想要沖出來展示自己的美麗,可閣下的手指不由分說按下來,不輕不重将它們壓回去,卡斯帕頭皮發麻,下意識掙紮了下,又不敢動太大幅度,斯特似乎在摸索他的紋路,記住他的模樣,他舒服到渾身發軟,抓住旁邊的腿才穩住。
不知過了多久,斯特收回手,彎下腰,揉着卡斯帕耳垂,被掐痛的感受和愉悅一齊沖上,令他大腦一片空白,仿佛有煙花噼啪作響,視覺與聽覺都被蒙蔽,隻有卡斯帕如此真實。
過了會兒,他才從沖擊中反應過來,熱氣喘出,帶着滿足與被挑起的不滿,卡斯帕還要繼續,斯特試圖讓卡斯帕停下,擡起他頭。
卡斯帕順着力道起身,脖頸伸直,喉結滾動,黑暗中,他清晰聽到一聲吞咽。
咕咚。
他竟然也随着卡斯帕而感到口幹舌燥,饑餓燎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