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突然響起警報聲,科克爾睡得正香,一個激靈坐起來,卻沒有聽到旁邊的動靜,心一下子安定下來,想,老師就是沉穩,他要多向老師學習,不能一驚一乍的。
他開了夜燈:“老s——嗯?”
老師蟲呢?!他那麼大一個老師呢?!
科克爾翻身下床,打開光腦call老師,卻聽到桌子上傳來熟悉的鈴聲,老師是上廁所去了嗎?
他等了會兒才去敲廁所門,沒有聲音,按下門把手推開,裡面黑漆漆的,沒有蟲。
老師不見了,難道這個警報是遇襲了老師被抓走了?!
科克爾為這個猜測驚出一身冷汗。
不行,他還沒寫出論文,還沒畢業,老師不能被抓走啊!
科克爾掀開床闆,掏出幾個大箱子,裡面一水的最新款武器,數量足以媲美小型軍火庫,他迅速組裝,換上作戰服,将它們武裝在身上,随即竄出宿舍——老師我來了你挺住啊啊啊!
被吵醒的研究員們剛探頭,就感覺一陣風吹了過去,迷迷糊糊揉眼:“剛剛什麼過去了?”
“誰知道,誰的實驗體跑了吧?死幾個蟲而已,大晚上的擾蟲清夢,睡吧睡吧,困死了。”對面的研究員打了個哈欠,關上門。
“哦。”他也回去睡覺了。
科克爾一路幾乎腳不沾地沖出宿舍,然後站在原地茫然,他要去哪裡找老師?
他沉思半晌,忽然眼前一亮——實驗所隻有大門一個出入口,而且隻有那裡能通往飛行器場。
科克爾壓低身體,沖了出去,隻剩殘影消散在風中。
看到可疑蟲的守衛剛靠近,這裡就空無一物,茫然對視:“剛才這裡有蟲對吧?”
“不會是鬼吧?”
冷風吹過,他們齊齊打了個寒戰。
“我們還是去巡邏吧?”
“好、好主意。”
科克爾完全不知道自己留下的傳說,一路奔向大門,熟練躲避攝像頭和守衛,走位風騷,這一天,巡邏的守衛都被一陣帶着消毒水味的風刮了一臉,從此研究所傳出了一個鬧鬼傳聞。
科克爾一路不停,剛到門口,就見自己老師被一群蟲圍在中間,被一堆槍口對準,他發出尖銳爆鳴:“你們放開我老師!!!”
雙手抽出槍,他邊言語關心老師邊攻擊,“恐怖分子”被一槍一個,還沒恢複腦袋和心髒就被補槍打爆,不過瞬間,他們反應過來調轉槍口時,已經少了四分之一同伴。
隻有兩把用完的能源槍丢在地上,他們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襲擊。
寒毛炸起,他們根本看不到蟲影,危險卻始終萦繞心頭,不由得一陣慌亂,環顧四周,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忽然,一個蟲仿佛察覺什麼,慢慢擡起頭,對上一雙貼近的眼。
那雙眼的主蟲扒在天花闆上,頸部扭曲盯着他,巨大的步足垂下,布滿黑色毛發,尖端黑亮,那張貼近的臉上有八隻單眼和一張嘴,一動不動的眼珠毫無情緒,他緩緩勾唇,笑得如同嘴角即将撕裂,牙齒利芒一閃而過。
“鬼、鬼啊啊啊啊——”聲音戛然而止,雌蟲被步足抓起纏上,四肢扭曲,抽搐着失去動靜,其他蟲紛紛射擊,可是“鬼”卻迅速躲開他們,放開已經沒氣的蟲後又挑選下一個。
他們剛捕捉到黑影開槍,身邊的同伴就已經消失不見,每個同伴死亡時,黑影都會停下一瞬,但永遠無法射中,也永遠無法逃離。
絕望攝住心髒,剩下的幾個蟲數次驚吓後,終于沒了反抗的心,扔掉武器,惶恐地等待死亡降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