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帕拿着願望券,低頭細看,斯特一條腿越過床沿踢踢他:“我還以為你會說什麼願望,結果隻是讓我親你嗎?”
卡斯帕握住他的腿,用小腹給他暖腳:“隻是被你親,我已經很高興了。”
斯特抽回腳:“這麼純情啊?可是不用券我也會親你的。”
“那,作為回報,”卡斯帕将手裡的紙遞來,“第二張券,我可以要求過分些嗎?”
卡斯帕?過分?
斯特不太相信,笑着接過券:“說吧。”
“‘狗’,是什麼?”
斯特笑容一僵,然後慢慢消失。
那是他剛剛脫口而出的,卡斯帕怎麼突然深究這個來了?
他糊弄過去:“是我家鄉對汪獸的稱呼,我把你稱作汪獸,讓你不舒服了?”
卡斯帕靠近他,将他整個都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中:“不,我很高興,因為你很喜歡汪獸。”
斯特還沒擡頭,卡斯帕已經蹲了下來,仰視斯特:“可是,我要送給你汪獸時,你拒絕了,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斯特手微緊,卡斯帕向來關注他的一舉一動,握住他的手:“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不……”斯特深吸一口氣,别開臉,捂住眼,“不是那樣……”
他腦子不知為何亂了起來,呼吸逐漸急促:“我不是不想回答你……”
“卡斯帕,我不知道,”他聲音開始顫抖,“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可是我不知道。”
其實他知道的,在卡斯帕要送給他那隻狗時,他就有了一個想法:他不招狗喜歡。
可在他的記憶中,他分明養了一條很粘人的狗。
他一直告訴自己不知道,因為如果深想下去,他會産生一個可怕的念頭:會不會記憶中他擁有的一切,都是他渴望卻得不到的呢?
他不知道,他拒絕去想。
如果真的産生懷疑,他要如何自處?
混亂中,突然,他被擁入一個懷抱,卡斯帕按住他的頭,把他按進懷裡:“不要想了,我知道了,沒事,如果你喜歡狗卻不能養,現在我已經是你的狗了。”
斯特下意識覺得這話好笑,但笑容還沒出現,淚水先一步湧出,他低頭去擦淚,卡斯帕偏偏不顧他的抗拒,捧起他的臉,将他哭泣的樣子收入眼中:“不要獨自哭,”他吻去他的淚珠,“如果傷心的話,就和我待在一起好不好?”
斯特張開嘴,擠出了一聲哭泣:“我不知道,卡斯帕……”
“嗯。”卡斯帕撫摸他的背。
“我害怕,我怕我一無所有,”他呼吸不上來,胸口被抽幹般疼痛,理智要他閉嘴,但感情卻誘哄他打開心門,“我害怕,卡斯帕,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樣子,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卡斯帕。”
他像個仿徨無措的孩子,抓住唯一擁有的卡斯帕,即使終于出聲哭泣,卻依舊是輕聲的,他從來不會去鬧,也從來沒有傾訴過不安,但卡斯帕最終還是讓他說出來了。
卡斯帕抱住他:“沒事的,不需要知道,斯溫德勒,現在你有我了,我是你的,我會擁有很多東西,那些都會是你的,你沒有什麼,我就給你什麼,你将擁有一切,所以,不需要在意過去。”
他的聲音那麼溫柔:“無論你缺失過什麼,往後都會有,所以,不需要去想過去的遺憾。”
斯特咬唇,哭聲被壓回去,他閉上眼,淚水不斷往下滑,他想,别被甜言蜜語蒙蔽視線,你要理智,隻有理智才能讓你走下去。
但他又想,卡斯帕說我會擁有一切。
卡斯帕,我的卡斯帕,我已經擁有卡斯帕了。
他顫抖着手,回抱卡斯帕,帶着哭腔道:“再來一次。”
卡斯帕低頭:“什麼?”
他沒有得到回答,而是被親住,剛穿上的褲子被扯開,斯特帶着他倒回床裡,通紅的眼眶中還帶着淚,在燈光下看起來漂亮又惹人心憐。
“卡斯帕,再來一次。”
卡斯帕眨了下眼,反應過來,垂頭:“好,多少次都可以。”
……
斯特睜開眼,昨天折騰到天亮,好在卡斯帕給他喂了修複劑,他沒有一點不适,心裡的石頭也落下了,現在隻覺得渾身由内而外都是舒暢。
卡斯帕還沒醒,他翻身抱住他,卡斯帕警覺睜開眼,看見他,眼神軟下來,親吻他額頭:“斯溫德勒,早安。”唇瓣又蹭了蹭。
斯特嗯了聲:“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卡斯帕疑惑看着他,不懂他為什麼問這個,斯特一噎,好吧,他不該去問一個雌蟲。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雄蟲白皙的背部仿佛能發光,雌蟲的視線黏在上面,然後雌蟲也黏了上來:“斯溫德勒,我想親你。”
斯特打了個哈欠:“想親就親,不用報備。”
一個吻落在後頸,斯特一個激靈,下一個吻順着脊椎往下走,他被掐着腰舉起,一個個吻落下,直到尾勾被叼走,斯特沒忍住喘了聲,拍拍他腦袋:“你不是說尾勾不能吃?”
卡斯帕一手抱住他,一手勾着尾勾舔舐,斯特忍住反應掐他:“行了,昨晚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