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檔選秀節目的名額,程曲當時和許琪争得你死我活,隻因為華恒也會作為神秘嘉賓參加節目。
許琪,那可是程曲的眼中釘肉中刺,她怎麼可能不認識她?
唐琳的眉毛皺到不能再皺,她想不通。
*
程曲和唐琳一起回家睡了覺。隻是苦了先後追到醫院的王森、朱目兩行人,白跑一趟。
醫院北門,跟着岑夏一起趕來的女生滿眼不屑,她挑眉看着面前忙得一頭大汗的王森,譏諷開口:“呵呵。真沒用。”
王森攥拳。被使喚了一晚上,他早看不慣這群特殊管理部門的人了,一個個的,傲氣得像是他求着要給他們辦事一樣,眼睛比頭頂都高。
明明都是玄師,那個救了他的小姑娘可不這樣。
如此對比,王森心中對程曲的印象更好幾分。
冷靈嘲諷完了,但正事兒卻還是要做的。雖然她不明白上頭為什麼要找這麼一個貨色,但任務早點完成,她也能早點回去歇着。
岑局在一邊接電話,冷靈自己動手,翻開手機,直接搜索到了程曲的照片。
“找個人還這麼費勁,你們這些普通人,早該淘汰了。”
張佳在一旁附和着,鼻孔朝天。見冷靈要用法器,她趕忙從自己身後背着的包裡拿出法器來,給了她。
法器一出,為了通過面相更好的推算出程曲現在的位置,冷靈用了八成力,注入其中。
“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
熟悉的法訣氣運轉動,岑夏察覺不對,回身,隻見冷靈卦象已蔔,法器祭出。
“住手!”
來不及了。
訣成,瞬間,冷靈體内熱血翻滾,兩口鮮血徑直噴出。
“噗……咳、咳咳。噗……”
這一噴,吓了不少人。
“靈姐!”
張佳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空中法器内蔔出來的卦象亂成一團麻,什麼都瞧不清。
冷靈被卦象反噬,摔在地上完全爬不起來。她死死盯着那碎在地上的法盤,瞪圓了雙眼。
“不、不可能,不可能!”
岑夏心頭煩躁,他不耐煩地捏了眉心,冷眼一掃。
“自作聰明。”
“你以為總局沒有派人算過?就憑你的修為,沒死都算輕的。呵。”
岑夏甩頭就走,剛剛接了上頭電話,上頭似是有所顧忌,喊他别再去打擾。他們對程曲另有安排。
所以,散會!
然而這邊散了,醫院南門那處,電話還是打不通的朱目和身邊的羅勇一起,急得焦頭爛額。
羅勇急得快哭了:“朱大師這可怎麼辦呀?我家孩子才五歲呀!”
一個小時前,羅勇給朱目打電話說他家孩子好像中了邪。
本來睡得好好的,但夜裡羅勇去給孩子關夜燈的時候,感覺不對,一摸,孩子整個竟然渾身透骨的涼。
一刻不敢等,羅勇和妻子何知清連夜送了孩子去醫院,可是随便怎麼查,就是查不出問題來。
病急亂投醫,上網百度查病因的羅勇,掃到了程曲敬香的那條熱搜。
瞬間,想到了鬼神之說。
隻是,他隻有朱目的聯系方式。
朱目來了,可誰想他來了,看了,卻也無計可施,而更讓人感到絕望的是,他也聯系不上程曲。程曲的電話關機了。
羅勇摔坐在地上,抱頭痛哭:“嗚嗚嗚、嗚嗚嗚……”
朱目看得難受,忙在手機裡找能聯系得上的人,可就在這時,他想起了他和程曲的聊天内容。
“羅導!明天的戲是不是有程曲的?”
羅勇一臉懵:“是啊。”
朱目一拍手:“那不成了。明天直接去劇組找人啊!”
羅勇一喜,然而下一秒還是憂愁三分:“可是,我怕我兒挺不過……嗚嗚嗚。”
朱目一拍他肩,信誓旦旦:“老哥這有啥,我雖然看不出小嘉怎麼了,但是!保他一晚我還是可以的。”
羅勇落淚:“真的嗎!”
朱目點頭:“真的!”
一問一應,下一瞬,四手相握,熱淚盈眶。
“老弟!”
“老哥!”
*
翌日,日頭剛過,上午十一點,程曲是被搖醒的。
“程曲起了!起了!羅導找你呢!”
折騰了一晚上,等唐琳看到劇組群裡消息的時候,已經十一點過了。
昨天晚上心虛煩躁,後又為了照顧程曲,她給手機調了靜音,可沒曾想,半夜那時,羅導會瘋了一樣地找程曲……
壞了。
衣服一套,一穿,唐琳拉了人就要出門。
小林開了車來接,路上唐琳打着電話像是在聯系着誰,不過這些程曲都不在意,她從包裡摸了黃紙,取出朱砂毛筆。
昨晚入睡前答應了的,要給他們畫養陰符。
提豎筆,沾朱墨。
三息不到,三張養陰符落筆成印,符成。
疊成三角小包,程曲一彈給了腳邊縮小成影的車車一張,供它修養;一張拍入腕上鐵鍊之中,調和被攝生魂陰氣平和,方便送回去;至于還有一張,她給了小黑。
鍊中黑影輕輕一抖,鬼差的聲音有些楞:給……我的?
“嗯。大白天的跟我跑來跑去,給你補補。”
一人一應,空無回音。程曲倒是神态自若,但偏偏前方小林,身旁唐琳,均是瑟縮一抖。
誰大白天的跑來跑去?
誰需要補補?
程曲剛剛,又是在和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