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精神絲再次強勢刺入軍雌們毫無防備的精神海,精神屏障就如不存在一樣,沒有一點阻攔的迹象。
橫沖直撞的精神絲宛如頑皮的孩子,這些軍雌們隻得咬着牙、用手撐着漲疼的額頭,不過短短的10分鐘,卻仿佛過了一光年那麼久。
在做精神疏導的時候,有幾縷精神絲感知到了不遠處西澤爾的存在,忍不住親昵地纏住他的腳踝,仿佛在跟他打招呼。
置身于雄主的精神場中,西澤爾渾身發軟,眼角微熱,耳朵完全染上了嫣紅,産生了很強的熱感效應。
追上來的精神絲立刻跟了上來,西澤爾忍不住微顫身體,但很快又憑着強大的忍耐力,将翻湧上來的情緒壓制下去。
他驚慌失措地看了看四周,好在醫療室裡的五名軍雌依舊沉浸在疏導精神力的痛苦中。
而他的雄主,似乎在專注地進行精神力疏導,也完全沒有留意這邊的情況。
一直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來一點,總算是保住了他的形象。
他不知道的是,趴在他小腿上的精神絲,早就把西澤爾所有的感受和心情,傳給了不遠處的莫雲恩。
這可激發了莫雲恩的惡趣味,表面上已經專注于眼前的五隻軍雌,私下,莫雲恩操控着幾根細滑的精神絲從褲腿裡慢慢退出。他想來點更刺激的,看看西澤爾的忍耐極限到底在哪裡。
察覺到一直騷擾他的精神絲離開了,西澤爾松了一口氣,可沒想到下一秒,那些精神絲就順着他窄細的腰身往上輕輕掃過,停在他兩側的翼骨上。
靈活的翼骨是蟲翼能自由收放的關鍵,那裡,也是除了生殖腔,雌蟲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絕對不能被雄主以外的蟲碰到,連自己都不允許觸碰。從小,他的雌父便這樣告訴他,這個算是在雌蟲群體中約定俗成的秘密。
而現在,雄主的精神絲攀上了他的翼骨,被觸到的一瞬間,西澤爾精神海裡綻放出了一個接一個閃耀的煙花,大腦已經放棄了思考。
後退幾步,西澤爾讓後背抵在牆上,淩亂的步子說明他已經無法保持理智,迷蒙的雙眼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呼,呼,呼”急促的呼吸聲和不斷湧上來的熱意讓西澤爾無法聚焦,恍惚之間,他好像聽到了關門又開門的聲音,有蟲在對他說着什麼。
那聲音反複被層層包裹了起來,他完全聽不清楚,隻得胡亂地答應了幾聲。眼下自己糟糕的狀态,根本顧不得其他了。
突然,精神絲撤離,煙花戛然而止。汗水滴答滴答順着他白色的發梢滴落,靠在牆上的背更是濕了一大片。
低着頭的西澤爾幾個深呼吸,試圖将自己從這樣的場景中拽出來。
沒想到呼吸之間,一雙帶有暗紋的軍靴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擡頭一看,是他的雄主,莫雲恩。
莫雲恩語氣輕柔地向他伸出手,“還好嗎,澤西爾少校?需要我為你做精神力疏導嗎?”
本想搭上去的手,突然一滞,僵在半空。最後硬是折回自己嘴邊,握拳咳嗽一聲,“咳,不用了,莫雲恩殿下。”
為了掩飾尴尬,西澤爾找了個由頭開口:“請問,是精神力疏導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沒有,隻不過,我負責的那25隻軍雌已經疏導完畢了。或許,還要麻煩少校你送我回宿舍去。”
“已經,已經結束了嗎?”西澤爾不由吃了一驚。
莫雲恩指了指光腦上的時間,“離開始已經過了2個半小時了,集體疏導确實要快很多。”
“好的,那,我現在就送您回去,”說着,西澤爾準備邁開腿,向前走去。
令他沒想到的是,正當他要走出去的時候,小腿直接一軟,就往前摔了過去。
閉上眼,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他被堅實的臂膀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