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皇室恐怕也是一直在作秀罷了,再想想貴族雄蟲圈子裡殘虐雌蟲的習性,莫雲恩搖了搖頭,問道:“具體呢,兩蟲之間發生了什麼?”
多伊端起桌子上的小蛋糕,含含糊糊邊吃邊說,“我聽說的是,因為他雄主不讓他在軍部繼續任職了,想讓他在家安心當雌侍。這個軍雌不願意,最後當他雄主想切斷他的蟲翼時,激起了他的戰鬥本能,誤傷了他雄主。”
“嘿,天真的小可愛多伊,你從哪兒聽來的?網上可不是這麼說的。”歐蒙萊撇撇嘴,反駁着多伊的說法。
“那網上怎麼說?”莫雲恩用湯匙一圈一圈慢慢攪拌着查德霍斯茶,以防茶葉沉底。
歐蒙萊随手劃動着光腦屏幕,“讓我看看,網上的說法不一,有好幾十個版本。什麼軍雌舍友采訪、雄蟲其他雌侍的爆料、醫院醫蟲透露的内幕……啧啧,真是一場星網星媒的狂歡。”
莫雲恩輕輕吹走已經漂浮在上面的幾片小茶葉,抿了一小口查德霍斯茶,讓茶葉的香醇在口腔裡回蕩。
“那就說說最主流的兩三個版本吧。”莫雲恩對歐蒙萊說道。
“沒問題!首先第一個版本,有傳言說是因為他雄主玩得太野了,導緻他懷的蛋流掉了,他這才偏激瘋狂地傷了他雄主,”歐蒙萊補充道,“這條說法來自醫院的醫蟲,在随軍隊去解救雄蟲的時候,現場看到的。”
多伊聽了後,明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怎麼可能,懷了蛋後還敢玩那麼野嗎?這不怕出意外啊。”
希頓每每談到這類話題都自帶一張厭世臉,“怎麼不可能,雄蟲私底下那惡心又邪惡的花路子可多着呢,真他雌的晦氣。”
歐蒙萊清清嗓子,充當八卦小主持的身份,“咳咳,靜一靜。我們再來看第二個版本,這是由他在軍部的舍友提供的消息。嗯?他居然在軍部搞雌雌戀,據說還曾利用官職強迫他舍友。然後被他雄主發現了,他雄主要和他離婚,他在哀求無果後情緒過激,不小心刺傷了雄蟲。”
這次,希頓直接“切”了一聲,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
“得了吧,看他那樣子就不是個搞雌雌戀的蟲。再說了,要是真的,這早就應該爆料出來了,雄蟲納雌侍前可是要審核這名雌蟲的一切的。”
多伊、莫雲恩以及一直沒開口說話的菲曼卡爾都一直表示這說法完全不靠譜,歐蒙萊聳聳肩一攤手開始說起了第三個版本。
“最後一個嘛,是那雄蟲的另外一個雌侍說的。當初本來,是因為執行軍事機密任務,秘密協議結婚,等到了時間就自動離婚。可惜後來,這雄蟲看上軍雌了,不放軍雌離開,所以才産生了這事兒。甚至,那傷口都是雄蟲自導自演的。”
“哇,這個有點勁爆!”多伊激動得坐直了身子,一手指向歐蒙萊。
莫雲恩換了個姿勢坐着說:“這最後一版,聽着真,實際上也太陰謀論了,不可信。”
菲曼卡爾也難得表态,贊同地點點頭,“嗯,不可信。”
歐蒙萊轉動座椅,面向坐在長條軟沙發上的小夥伴們,微微搖晃了三兩下手指,說道:“現在的關鍵是,西澤爾少将要不要救他。如果救,怎麼救?”
此話一出,空氣驟然安靜,隻剩下室内播放的背景音樂還在響着。
歐蒙萊左看看,右看看,可是沒蟲和他搭話。大家眼眸下垂,保持沉默。
救,西澤爾肯定是會救的。别說是西澤爾的得力下屬,就算是第二軍團的普通軍雌,西澤爾也肯定會想盡辦法來救的。
作為一個軍團的統帥,他需要肩負起他的責任,那就是對每位軍雌負責。
但,怎麼救?在蟲族社會,雄蟲的權利至高無上,甚至是可以淩駕在雌蟲生命之上。
就算他能動用伊賽家族的勢力,恐怕也無濟于事。對方好歹也是個小貴族,是不會輕易妥協原諒。
雄蟲向來都好面子,這次鬧得這麼大,能善罷甘休嗎?要是這雄蟲死咬不放,恐怕真不好辦了。
西澤爾,究竟,你要怎麼做呢?莫雲恩飲下最後一口茶,暗暗地想着。
多伊見狀岔開話題,圍坐在一起,聊起了最新出的虛拟遊戲,氣氛逐漸有所回暖。
莫雲恩也暫時将這些思緒抛到腦後,準備在多伊家的虛拟倉裡面嘗試最新的全息遊戲。
而處在輿論風暴中心的軍雌蜷縮在監獄中,迎來了探望他的西澤爾。
站在陰影下,西澤爾居高臨下地看着關在囚籠裡的雌蟲,冷冷吐出殘忍的話:“選擇活還是選擇你的雄主,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