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恩動了,他跨過了攔在他面前的雌蟲,徑直向主卧走去。
可剛走沒兩步,他的衣角就被狠狠地攥住了,原本絲滑的高級布料已經褶皺得不成樣子,可想而知雌蟲使了多大的力氣。
莫雲恩停下來,背對着自己的雌君,然後就聽到那顫抖又甜膩的聲音“求您,别走。”
在西澤爾的認知中,雄主一向很寵他,無論他做錯了什麼,隻要第一時間跪下認錯,雄主沒一會兒就會讓他起來,甚至在床上“懲罰”他。
他想,哪有這樣的懲罰呢,說出來可能全星系的蟲都會罵他秀恩愛。是呀,那絕不是懲罰,是寵愛。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像前兩次一樣,留住雄主,哪怕讓他做任何事他都願意。
快速思索着自己最近所做的事,西澤爾不知道為什麼雄主會生氣,可自己跪下認錯絕對是萬無一失的方法。
随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原本用鎮定掩蓋自己慌張的西澤爾,漸漸變得忐忑不安起來,他敏銳地察覺到,雄主變了。
雄主什麼也不說,隻是一味盯着他。但西澤爾莫名覺得,雄主做出了一個很大的抉擇,這個抉擇的中心——是他。
意識到這點後,西澤爾的蟲核開始躁動起來。沉默窒息的空氣仿佛擠壓着西澤爾的呼吸,呼吸聲變得更急促了。
在他覺得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莫雲恩動了,這一動終于使凝固的空氣再次流轉。
西澤爾緊繃着身體,目光始終追随着雄主,直到他看到雄蟲越過他向裡走去時,他惴惴不安的情緒到達了頂點。
直覺告訴他,他必須要做點什麼,否則雄主可能真的就留不住了。
必須做點什麼,做點什麼,他伸出了手,抓住了雄蟲的衣角。然後,他聽到自己慌張無比的聲音說出:“求您,别走。”
莫雲恩聽到雌蟲的聲音後,名為理智的那根弦終于斷了。
無數次翻雲覆雨,他真的很想将西澤爾鎖在床上,讓他無時無刻渾身都沾滿自己的氣味。
莫雲恩喉嚨動了動,用沙啞的聲音對西澤爾說:“跟上。”
西澤爾聽到後,心中一喜,回了一聲是,就起身緊緊跟在雄主身後。瘋狂跳動的心髒慢慢回落,他好像賭對了,雄主又一次對他心軟了。想到這兒,早就退化的觸角仿佛爬上了頭頂,肆意晃動歡呼着。
莫雲恩感受到了西澤爾的歡喜,畢竟身後的視線是如此熱烈,無法被忽視。
他心裡歎了口氣,既然決定不再假裝,那就任由蕾西利亞花在自己的澆灌下魅惑自己吧 。
沉淪,一向是心甘情願的。一如當初,沉淪在紫色瞳孔下的自己,也選擇了西澤爾不是嗎?
莫雲恩走一步,西澤爾跟一步,兩蟲一前一後進了主卧。西澤爾邊走邊想,要是走廊再長一點就好了,他真的很想和雄主一直走下去,就這麼仰望、追随自己的雄主一直走下去。
剛進主卧,莫雲恩轉身就抱起西澤爾将他輕放在床上。西澤爾沒有說話,可眼神裡流露出來的疑惑,令他顯得十分呆萌,就像自己記憶裡小時候那隻軟糯的小雌蟲一樣。
莫雲恩微涼的手指解開了西澤爾軍服的第一顆扣子,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今天我又給你發了消息,你還是沒回我。”
西澤爾仰躺在床上,盯着雄主一張一合那飽滿的雙唇,剛想說話。
莫雲恩不給他機會,又解開了第二顆扣子,“我今天做了一個噩夢,”莫雲恩頓了一下,隐瞞了自己的死亡,“夢裡你哭得很傷心。”
西澤爾迷迷糊糊地想:傷心,也隻可能是因為雄主。難道雄主真的會不要他了嗎?
第三顆扣子,莫雲恩繼續說道:“可是我舍不得你傷心,我很想抱抱你。”
第四顆扣子,莫雲恩的手遊離到西澤爾的腹部,來回滑繞着,“我很喜歡你穿軍裝的樣子”。
感受到手下緊緻的腹肌,莫雲恩終于雙手撐在床上,将西澤爾困在自己的雙臂之間,用自己前所未有的認真神情表白自己的心意:“西澤爾,我愛你。隻要每次看到你,我就想吻你,想不分場合地吻你。”
西澤爾已經被雄主一波接一波的語言和動作沖擊到了,他的雄主說着自己從來不敢想的事情,他的雄主真的将他的愛意全都撒給了他。
來不及等他雀躍歡喜,嘴唇被堵住,西澤爾隻來得及發出唔的聲音,便沉溺在綿長細膩的吻中。
莫雲恩一邊撫摸着西澤爾透亮有光澤的蟲翼,一邊加深這個吻,搶奪着西澤爾口中的空氣。
感受着自己身下人的顫栗以及雙腿不自覺地收緊摩擦,莫雲恩直起身子,滿足地舔了下嘴唇。
前所未有的快樂刺激着莫雲恩蟲化,蟲化後的他像一把利刃,剝開被低矮灌木阻擋的視線,直接刺入散發着陣陣幽香的黑洞,把黑洞攪和得又軟又潮濕,帶着黑洞裡些許透亮的液體一次次進進出出。
直至紮入一個溫暖的溫室,那裡有的是陣陣柔風,調配着起起伏伏的海浪。遠處,傳來不成曲調的甜膩呼聲,也随浪潮高低婉轉。
窗外的光線漸漸亮了起來,一縷陽光照在主卧床上,正好照在兩蟲互相交疊的雙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