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的人是挺多的,也挺不要臉的,但……既然你那麼說了,我是不是認識那個極少數。”
朝曦旭:“不記得了,不過是的。”
“實際上要想真的一刀兩斷,其實最好的方式是成為尼莎信徒——神隕之前的尼莎信徒。”
“但都走到這一步的人通常都不是出于逃離而選擇信仰祂,更多是因為她們想那麼做。”
曲酌言一時間不知道她是在明示自己她認識的尼莎信徒裡面有這種人,還是明示她有這個決心和能力擺脫埃利烏斯的人也不會輕易的放棄自己的信仰和理念,所以在聖堂或者神殿中認識的人裡面有這種人。
怎麼回事,突然感覺自己被這家人給包圍了。
“那你呢?”曲酌言無法不好奇這件事,朝曦旭這樣的人真的會接受所謂的示好和求和嗎?雖然她的身份主動她逃不掉和她們相處,可她似乎也沒有在事後刻意去料理過埃利烏斯。
“我認為她們不認識我——即使認識也不會找上來,因為■■■■■。”
曲酌言渾然不覺,像是才反應過來,“我都忘了。”
通常的聖子是一出生就被接到聖堂,自然不存在什麼家人族人之類的,而且聖子從來都不露臉,即使是埃利烏斯也沒辦法知道那一張張面具或者面紗下面都有着一張什麼樣的面孔——也不會有人在乎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即使是她也沒有……沒有嗎?
不對,曲酌言突然坐直了身體。
她是好奇過的,她絕對是好奇過的,但仔細回想的時候卻怎麼樣都想不起來了。
……這也是【舍爾卡】幹的嗎?可是為什麼?
曲酌言問道:“那個面紗有附加什麼除了遮擋以外的作用嗎?”
她當然知道那是特制的,不然也不至于看不見底下的臉——就是有那種動作非常大的情況她也沒看見面紗下一點真實的面目——至少遊戲裡還可以看到一點下巴呢,現實中那真的就是一點都看不到了。
朝曦旭:“一些各種各樣的心理暗示,主要起到調動他人情緒作用,遊戲道具面闆裡有寫。”
“……為什麼會掉落這種東西?”曲酌言大為震撼,但也沒有忘記初心:“所以它也可以起到避免他人好奇的作用。”
“嗯。”朝曦旭點點頭,“不過在玩家這裡反而會讓人更加好奇,因為這種暗示對她們沒有用嘛。”
曲酌言沉默片刻,剛想問些什麼,卻還是什麼都沒有問,隻說:“我知道了。”
朝曦旭安撫道:“不用擔心,這不是什麼非常要緊的事情。”
……
最後曲酌言還是把她想做的做出來了,至于燒完之後的上色,她們打算留到下一次。
朝曦旭運動了一整天,在曲酌言和老闆商量時間和安排的時候,她就靠在大廳的沙發上望着外頭發呆。
倏忽間,她耳中的嗡鳴又加重了,朝曦旭平靜地望向聲音的來源,卻隻看到一道離開的背影。
曲酌言剛和老闆交換完聯系方式,一轉頭就看到朝曦旭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似乎在思考什麼重要問題,在發呆?真少見,她走過其,湊到朝曦旭耳邊說:“我們回家吧。”
朝曦旭慢半拍回應道:“好。”
曲酌言眨眨眼,計算了一下今天的運動量,把剛誕生的心虛掐滅,問道:“我送你回去?”
她當然不隻是字面上的意思,往往在這種情況下她詢問的都是要不要直接傳送回去。
“不。”朝曦旭揉了揉眼睛,拒絕了這個便利的選擇。
“那……”曲酌言本想問要不要坐車,卻被朝曦旭先一步打斷。
“你會構建生物力場嗎?”
“不會,但我可以學。”
新城的高樓大廈從來都不少,步入夜晚時分它們也總是會把周身的各色霓虹燈亮起。
“你的力量屬性比其他力量屬性更方便做到這一點,最基礎的想象構建就不用我說了,你都知道,但和其他的構建不同,它是自身生命本質的外延,是一種操作的衍生物。”
朝曦旭找了棟高樓,帶着曲酌言爬到了樓頂,雖然曲酌言想說着完全違背了她想讓朝曦旭早點回家休息的初衷,但卻誤打誤撞滿足了她一開始想要了教學play——雖然其實這種事情當初她們也做過,可感覺卻就是不一樣。
曲酌言分出了大半的注意力去觀察這樣的朝曦旭,另外一小半用于基本的嘗試。
“要學會它,就得把作為根源的那種操作學會,我沒有給它取過名,不過非要說的話可以稱其為叩擊本質。”
“它需要和包括你自己在内的萬事萬物進行交互,這和普通人隻要存在就可以自然而然産生的生物立場不同,它需要你去叩擊自己的本質,因為隻有與正确的本質交互而形成的才是穩定的生物立場。”
“這對于現在的你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來,試試吧。”朝曦旭朝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