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廣場啊……反正本來就要去那裡的。
她的整個精神世界的各個地點不是恒定位置的,除了中-央廣場,隻要不從那裡出發,走哪條路都會走到那裡。
路上沒有碰到其他的自己,曲酌言很順利了找到了中-央廣場,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座醒目的雕像,廣場沒有霧,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雕像被擦拭的非常幹淨,當年她留下來的血迹也早就不見了。
至于聖子,那更是不見人影。
曲酌言有給人側寫的習慣,每一個被她側寫的過的人都在她的精神世界留下了痕迹,但各種原因所限,她們往往隻能待在特定的地方。
就像媽媽永遠不會離開村子,斯洛永遠停留在神殿,摩提辛和她的老闆一直在展館亂跑——不過現在她不确定摩提辛還在不在那裡——而聖子,在她殺了她之前,她一直待在聖堂的裡,不過後來她又洩憤一樣把自己精神世界裡的她折騰了一通。
但這也是她記憶中最後一次來到精神世界,因為在那之後,她的精神狀态就急轉直下。
那個時候也根本就沒有可以幫她精神引導的人——其實她還是認識幾個可以做到的神使,但在神隕之後,她們的實力也越發衰弱,雖然沒有完全一落千丈,但也的确做不到這一點了。
至于魔法使……不好意思,不熟。
站在雕像手上的『曲酌言』一看到她,大聲喊到:“喂!你又要幹什麼!這一次不要搞得全部都是血了!”
“我們清理了好久你知不知道啊!”
那是九歲的她,起初她還沒想通這個時期的自己有什麼理由留下一個形象,但重新見到那隻麋鹿後,曲酌言得說——看來【舍爾卡·特斯卡特利波】對她的影響的确有限。
那麼有關于她其它消失的記憶也會在這裡留下痕迹嗎?
“我找聖子,她被誰帶走了?”曲酌言問道。
“你問我就要告訴你嗎?那我豈不是特别沒有面子。”『曲酌言』擡起下巴,充分表現了對已經成為糟糕大人自己的不屑。
所以的确被某一個我帶走了。
考慮到綜合武力值和一些感情因素,她應該去找那個最後誕生的自己要線索,但……那個自己會待在哪裡發黴發爛呢?
當然了,精神世界的自己們都可以到處亂竄,不過考慮到當時自己的狀态,常年窩在一個地方才是常态。
“别擔心,這一次不會了,我隻是打算找她問一件事。”
想歸想,她嘴上還是敷衍地安撫『曲酌言』。
“你上一次也是那麼說的!”『曲酌言』張牙舞爪地揮舞着鏟子,“你明明當時說【我要找你談談】,然後就把她捅了個對穿!我們攔都攔不住!”
曲酌言眨眨眼,其實她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的想法了,直到現在依然如此,記憶隻是記憶而已,并不包括想法,否則她也不會無法共情過去的自己。
而這個『曲酌言』……她印象中她的确當時就在那裡,這不奇怪,聖堂本來就是精神世界裡堆積着最多自己的地方,不管是年幼的自己,還是年長的自己都喜歡待在她身邊——畢竟再怎麼說大部分的自己記憶中都有她的存在,隻是比重不一樣而已。
“我知道,所以再那之後我都沒來過這裡了。”
“但現在我回來了。”
曲酌言望着『曲酌言』。
『曲酌言』半眯起眼睛,一言不發,直接從上跳下來,手裡的鏟子借着重力往曲酌言當頭砍下,曲酌言握住她的手腕,當即把人給甩出去。
『曲酌言』在半空調整姿勢,最後,鞋底在地面摩-擦了好一段才停下來,她拍拍灰,轉身目标明确的往一個方向走:“走啦!”
曲酌言跟上她的腳步,重新步入迷霧中。
啊……這也是曲酌言不怎麼回精神世界的原因,她懷疑這裡就她一個人不知道路怎麼走,到後來,幾乎每一次都要喊人帶路。
但是中-央廣場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人的,尤其是自己尚且還少那會,不過那會路也不算多,她完全可以自己多試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