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溫和……也的确算溫和,但莫名就是有點不對勁,而且她也不是盲人,人家視力正常着呢。
出于各式各樣的情緒和打算,奧羅拉跟上她的腳步,打算試探一下,卻得到了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複——一個非常看人的回答,這種說話方式總是讓她想到聖堂裡面那些人。
奧羅拉一時間沒吭聲,指間夾住了一枚從她口袋中滑出的金币,上抛,接住,才說道:“隻是她在自說自話而已。”
曾經救下我的修女給為我指引方向的老師折過一枝白玉蘭,而它們現在誰也不在了。
一個成為了滋養主角的血-肉,一個成為了她的墊腳石,就連那枝花也被摧毀在戰鬥中。
李樓蘭瞟了她一眼,想,我才不信呢,你們這樣子說沒有一腿誰信。
*
朝曦旭斂下眉,指尖探入下襯,不出意料的發現那裡的裂縫更加大了,已經從看上去像是小塊傷疤擴大到指寬大小的裂紋了。
她仰望着有點刺眼的太陽,有點遺憾道:“看來這一次等不到春天了啊。”
她還是很喜歡春天的,畢竟是萬物複蘇的時間。
在她身邊的每一棵植株,每一道小路都像是活着一般随着她的步調為她提供一個安靜的環境,硬币在她手中一跳一跳的,每一次隻有指甲撞擊的聲音如此清晰。
“那就早點解決吧,别留到冬天了。”
“那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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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入冬,你打算冬天整個大棚或者溫室嗎?”
“那不會,冬天我們會出海釣魚,而且艾西還沒去過海洋呢。”
真的嗎?我不信,什麼時候埃利烏斯的教育不包括在格式地形上戰鬥和開船了。
曲酌言看向泰然自若的愛斯琳,後者隻是喝了口熱湯,根本不想回答她。
反正她不記得了,說沒有就是沒有。
“不過——是釣魚不是捕魚?”
“捕魚多沒意思啊,可惜郁江禁止釣魚,不然我一定會帶她去那裡釣魚。”
“我看這裡似乎沒有海竿。”
那麼說有點委婉了,其實是一根魚竿都沒有。
“我還沒有釣過魚呢,家裡怎麼會有魚竿。”阿爾伯塔嘗了口愛斯琳今天嘗試做的,但至今無一人甚至包括愛斯琳自己都不敢動的菜,面不改色地說:“要不要冬天一起去,她應該不喜歡在這裡過冬。”
曲酌言怔了怔,一時間沒想到話題跳到這裡,覺得有點不适應的别扭,不自覺地咬了咬筷子,“哦……我回去問問她。”
“好,剛好現在也還有兩周就要入冬了,過去聯系船隻準備東西還要點時間,早點準備好我們早點出發。”
……那麼快的嗎?
那怕是提前知道這件事的愛斯琳都不由浮現了這個想法,而且——
新城不沿海啊。
我更想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邊。
——那就得解決一些後面的麻煩了。
朝曦旭無法離開新城,這與那些人都沒有關系,隻是她認為自己不能離開,原因不重要,重要的不管怎麼樣,解決完這個世界的問題,再怎麼樣她也可以離開。
那麼——阿爾伯塔知道這件事,又清楚怎麼解決這件事嗎?
剛剛從曲酌言嘴裡知道這個世界背景後,愛斯琳就大緻肯定自己的确暫時離不開這個世界的——剛剛已經不是阿爾伯塔這幾天第一次說再等等了。
如果想要和她回老家海釣的話,即使她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但愛斯琳還是不樂意把事情交給她一個人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