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麼特殊原因嗎？”

“嗯，因為那不符合艾莉安娜的個神喜好，尼莎既不想留下黑曆史，也不想給自己增加“同伴”。”

“……什麼？”曲酌言臉上流露-出了不能理解的神情。

“還是沒辦法理解嗎？太直白了所以什麼都沒理解嗎？”感受到美瞳歸位，朝曦旭眨眨眼，反正最後都會想起來，到時候自己還不一定有時間解釋。

她也不管曲酌言聽不聽得懂，隻自顧自地碎碎念：“看樣子不僅僅局限于我，而是被删除了敵對這種想法，在原本的暗示下更上一層樓，屬實有些過于偷懶了。”

“和我一樣，初代聖子也并非是在聖堂長大成人的。”

曲酌言又一次察覺到朝曦旭剛剛在說一些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這理論上應該是情況轉好的一種表現，但顯然依照阿爾伯塔的話比起指望自己解決這個問題，還不如指望朝曦旭什麼時候恢複幫助自己整個召喚——不吹不黑，雖然她說的幫助『舍爾卡』完成召喚，但按照她的性格必然是了解全程。

總不能到時候大家都知道了就她不知道吧！

“一開始并沒有聖堂這種組織，艾莉安娜創造了那個世界卻從來都不管它的發展，人們按照各種自然現象信奉各種各樣有根據以及毫無根據的『神』，她們一度将當時各色生靈視為神的化身或者本身。”

“蝸兔該不會也是吧……”

“它的先祖是，當時還被視為吞噬一切的好食者，通常在人們中毒或者生病無法進食的時候被祭拜，難以進食毫無疑問就是半隻腳踏入了墳墓。”

……為什麼這個記得那麼清楚？這不是靠推理可以推出來的吧？

曲酌言頗感懷疑地看了她一眼，朝曦旭回以一個夾雜着興味盎然地笑容。

——破案了，她就是惡趣味。

“直到初代聖子誕生，在少年時期，她的母親離世，她接替了母親的祭司位向上天禱告，作為她的第一場祭祀，她本應該慣例祈求風調雨順，族裡孕婦分娩順利。”

“但當時那個小部落的情況不容樂觀，于是她選擇向上天詢問來敵何時入侵，希望自己可以擁有明曉之能。”

“預言？”曲酌言神情古怪。

“對，很貼切吧。”朝曦旭下巴搭在交織的雙手上，語氣輕松，“在那個世界，聖子和神明的糾葛就此那為起點。”

尼莎并不是所謂象征黑暗的神明，她廣為人知的象征有罪惡、戰争、預言、錯誤以及反抗，黑暗反而在神使口中不那麼流行。。

曲酌言一直很納悶預言這種象征居然不是艾莉安娜的而是尼莎的，原來一開始艾莉安娜是有這個象征的嗎？

“于是神降臨了，然後人間誕生了『正統』的信仰。人間大災，有不少有心救災也付之于行動的人出現，這一切都落在她眼中，于是在初代聖子的請求下，神允許了神使的誕生，并擢升了那十三人。”

“但有一人實在沒有這個天賦，後來在初代聖子和十二名主教的推舉下，她成為了未來誕生王國的第一位國王。”

……要不怎麼說艾莉安娜隻在乎聖子呢，曲酌言在心裡吐槽，雖然她沒聽說過這位初代聖子，但她的确挺勇的。

起源中為了給神使挽尊真的非常努力了，按照神殿的說法就是神為人間的悲慘和看到了十三人的仁慈而降下神力，并且讓自己的化身，也就是聖子來到人間，成為她們的領導者。

不過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聖堂不反駁……甚至明明是有自主想法還為人類争取力量的初代聖子被抹去功勞——雖然神殿聖堂的人談起聖子都是一口一個神在人間的化身，但她們卻從來都不否認聖子有自己的想法，理論上也沒有理由那麼對初代聖子……

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哦，對了，沒有尼莎，不過祂也快出現了。

“在她們的努力下，人類邁入了新的時代……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第二代聖子，也就是曆史中記錄的第一代聖子，她剛接手這個位置沒多久就被粉墨登場的罪惡、反抗、預言、錯誤及戰争之神殺死了，這也是為什麼後來的聖子一出生就會被帶往聖堂最主要的原因。”

“啊？”曲酌言迷茫地看着她，這中間是不是生日的過程有點太多了。

“那不算一個多有趣的故事，隻不過她想着自己可以有朝一日和神肩并肩而已，但是成為神明的她對于艾莉安娜沒有任何意義。”

“那隻是一個悲哀的，走上了錯誤道路不合格的反-抗-者而已，想來在她成為神明的那一刻就看到了自己的終局，亦或者後來在過程不同的必然結果中挑選了她喜歡的死法。”

見曲酌言依然一副天真的愚蠢，朝曦旭歎了口氣，幹脆講了點她不知道又聽得明白的，“你知道尼莎各個象征是這麼來的嗎？”

曲酌言像是那個被老師抽到回答問題的學生，還是那種成績不好但總是被老師說『這孩子聰明還是挺聰明的，就是……』起手的那種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