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因為父母要她去管理酒店。
盛岩呢,比她早畢業3年,之前跟朋友合夥開過酒吧,開過餐飲店都虧得血本無歸,最後朋友也沒幾個了。
後面她畢業不久,兩個人酒吧碰面,一起喝了點酒。當時她被父母安排在酒店從基層做起,事情特别多,每天被噴得狗血淋頭,無處撒氣,去酒吧買醉,就遇到盛岩,兩個人互訴衷腸,腦子一熱,就說現在人那麼注重健康和身材管理,不如我們一起開家健身房。
秦曉都忘了當時他們是怎麼有這個念頭的。
大概是從盛岩問她這麼多年不見,去哪裡留學了開始,她說去上了體校,盛岩笑了半天,靈機一動有了這個想法。
兩個人半醉半醒相見恨晚,聊得熱火朝天。
就借着酒氣,各自打電話去給家裡人商讨,再借着酒氣規劃他們的宏圖偉業。
父母連連反對,最後她絕食2天,呆在卧室裡不出門,家裡人才松了口,她搬出别墅獨自住在大哥給她買的小公寓。父母以為就開個屁大的店,新鮮勁過了,就自動回去上班了。
盛岩同家裡商量得也不順利,幾次創業失敗以後,說開健身房,他家裡所有人無動于衷,叫他不上班就在家混吃等死,不要出去瞎折騰了。
後面也不知道他怎麼說服的家裡。
兩個人因為家裡反對,就拿着100分态度去做,開始也不瘟不火,後面想盡辦法,凡事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客戶才招攬過來,都不知道是用哪種方法讓客戶多起來的。
兩個人瞎貓碰到死耗子,搞到今天這樣。
前幾天周末,生意好到爆,盛岩大半夜發消息來,說她就是他的财神。
齊明半夜看到消息,大早上起來齊明告訴她的,齊明問她能不能叫盛岩,注意一下自己身體,不要自己是做健身的,身體狀況卻差得一塌糊塗。
秦曉知道齊明的真實意圖,應該是想說,叫盛岩不要大半夜發消息過來擾人清夢。
後面她微信回盛岩消息說,想要生意做大,還不如花點心裡去找投資。
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還是他哥——盛權。
盛權比她大七八歲,母親畢業時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盛權在深圳跟朋友合夥開了個投資公司,30多歲因為工作太忙沒結婚,不過事業有成為人誠懇,做事穩重,性格好……母親聽完就啥都不管,非要給她介紹。
秦曉想都沒想就拒絕,母親說盛家,是書香門第,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醫院院長,嫁過去就等着享清福。
她當時腦子一熱說,那不如選盛岩,她不喜歡年紀太大的。
母親說,盛岩一個敗家子加花花公子,嫁過去萬貫家财都要被敗光。
搞得好像兄弟兩個分家了一樣,嫁給盛權,有盛岩在,該敗光還不是得敗光。
她當時也就是知道母親不喜歡盛岩才胡說八道。
都不知道盛權現在結婚了沒有?
可這跟她什麼關系,秦曉搖搖頭。
大概是她潛意識裡覺得30多歲沒結婚還事業有成的男人,要麼就是情人一堆,要麼就是人有毛病,要麼就是醜到不忍直視,反正不可能是工作太忙沒時間戀愛,或者像電視劇裡面一樣,為了一個女人水泥封心,斷情絕愛。
用腳指頭想想也不可能是母親嘴裡那種人,要真是那種人還不搶破頭,輪得到她?盛岩長得不錯,他哥估計也不差。
那就是人品不行?
如果人品不行的人,做投資人,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對方包藏禍心,她這關于商業方面的規則也是一知半解,到時候吃虧怎麼辦?
她了解盛岩,卻不了解盛權。
盛岩要走的時候,她叫盛岩約他哥一起見你商讨一下。
盛岩說那晚上一起吃飯。
秦曉尴尬點頭答應,這速度讓她有點應接不暇,她就穿了一個休閑套裝。
坐在盛岩車上時,問他會不會不太禮貌,盛岩說又不是帶她去相親,講究那麼多幹什麼。
他們到餐廳的時候,盛權已經先到了。
“那就是我哥。”進門盛岩指着餐廳那邊坐着不苟言笑的男人,秦曉想到了石頭哥,對方擡頭看過來時,對視之間沒有半點笑意。
秦曉一時覺得沒有半點像,石頭哥是五官比較立體,盛權五官比較沒有那麼輪廓分明,隻是側影像,跟石頭哥個子倒是差不多,闆着一張臉,有點像大哥,像誰欠他幾百萬一樣,長得招人,不像30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年紀跟盛岩差不多,盛岩精神還不如他哥,隻是那臉色讓人避之不及。
“你别動歪心思。”盛岩小聲嘀咕。
秦曉偏頭白了盛岩一眼。
盛岩笑了笑,“你這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我哥可不喜歡你這一款。”
秦曉縮到盛岩身後,擡腿不動聲色踢了盛岩腳後跟。
盛岩痛呼一聲。
“下次再随便開玩笑,把你拉黑。”秦曉小聲說。
“不敢了。”
“你哥結婚了嗎?”秦曉下意識問。
盛岩瞪大眼睛,回頭瞟了她一眼。
剛才問問題也沒過腦,秦曉一時局促,急忙解釋,“不要想太多,我隻是覺得他看起來比你年輕。”
盛岩皺起眉頭瞪着她說,“你……你……是不是眼睛有問題。”
秦曉得逞一笑,越過盛岩打招呼,“你好權哥,我就是盛岩合作夥伴兼好朋友。”
盛權起身同她輕握一下手便放下,淡淡道,“我還以為他這次的合作夥伴是閱曆豐富的成功女性呢,沒想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