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胸口一暖，笑着說，“你這嘴，要就是摸了毒，要麼抹了蜜，都不知道那句話是真的，不過我愛聽。”

“之前是我不會說話，可我就是擔心你，我害怕你摔倒，我害怕你受傷，我當時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關心你，反正就是不自覺的注意你的一舉一動。”

那段時間搞得走一步路，心都是提起來的，秦曉也是覺得好笑，“我心那麼大也差點被你氣死。”

“我這是關心則亂。”

“你這是亂關心。”秦曉仰頭看着她。

“那你呢，為什麼又拒絕蘇瑞？”

秦曉心底一陣怅然，撅起嘴，“所以你故意把蘇瑞安排在我旁邊，試探我？”

“我是覺得我配不上你，也覺得蘇瑞人不錯，我以為你當時拒絕我是因為蘇瑞，我就退出成全你們。”

成全他個大頭鬼，還配不上，當時她腦子裡也亂七八糟的，拍個廣告嘴都親麻了，他還說叫她想最在意的人，她現在都想不明白，是真在意齊明還是親懵了。人心真是千變萬化，開心時以為擁有那一刻就會是永遠，奈何隻是妄想而已，她以為會永遠喜歡蘇瑞，不知道從哪一刻心開始變了。

“你當時拍廣告的時候，是不是把我當成蘇瑞了？”齊明盯着她問。

秦曉白了他一眼，怎麼還想到一起去了。

“是他也沒事，反正都是過去式了，你說的不在意過去，那我也不在意。”

“是你！”秦曉沒好氣地說，“真是服了你，誰接吻的時候，把對方想成别人，你以為我是演員啊，還是你把我當鄭晴了？”

齊明咧嘴一笑，“是你……隻有你。”

……

秦曉把當時拒絕蘇瑞，和之前被蘇瑞拒絕的一系列事情全部告訴了齊明。

齊明聽完沒說什麼。

第二天大早上，他們剛買好東西。

孫悅就打電話來了。

秦曉心裡一緊，接起電話，“蘇瑞在杭州那邊比賽，腿受傷了你過去看一下。”

秦曉手裡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曉曉你聽得到嗎？”孫悅問。

秦曉想說話，嗓子被一股氣堵住，隻能回，“嗯。”

擡眼間眼淚冒出來，可她并不想哭，癟着嘴任由眼淚往下掉，淚眼汪汪看了齊明。

齊明皺着眉頭，地上東西他已經撿起來了，兩隻手提滿東西，表情複雜看着她，“你問他哪個醫院。”

電話那邊已經挂了。

秦曉微信發消息回去問。

孫悅秒回，把地址發了過來。

齊明載着一大堆東西和她去了醫院，一路上一句話沒有說。

去醫院隻有教練和兩個她不認識的人坐在走廊上，教練先跟齊明打招呼。

教練瞪大眼睛問，“齊總你這邊怎麼過來了？”

“我陪女朋友過來看一下她同學。”齊明臉上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

秦曉問教練，“蘇瑞他怎麼樣了？”

教練眉頭緊鎖，“還在裡面做手術，傷到了腳踝，過來的時候，腳完全不能受力，當時投籃的時候被對方拌倒的。”

秦曉:“他永遠都是這樣，隻有照顧别人，永遠不會想着照顧自己。”

教練沒接話反問，“你是蘇瑞什麼時候的同學？”

秦曉這才反應過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他大學同學，秦曉。”

教練愣住，擡頭看了一眼齊明，尴尬一笑。“偶爾聽蘇瑞提起你，沒想到你就是蘇瑞嘴裡的秦曉。”

“我們大學時候，玩得很好，是很好的朋友。”秦曉看着手術室問，“進去多久了？”

導演低頭看了一下時間，“一個小時不到。”

都那麼久了，如果蘇瑞那邊因為腳受傷了，永遠不能上賽場怎麼辦？這是他最拿的出手的事情。每次聽他說起有關籃球那股激動的勁，她就托腮好整以暇聽着，他越說越激動，她也跟着興奮。

蘇瑞會笑着伸手拍拍她的頭發說，“你這是真能聽懂，還是在敷衍我？”

她也笑着回，“敷衍。”

“就知道你是個，籃球菜鳥，都不知道你當時怎麼考進學校的。”蘇瑞得意地說。

她球技其實也還好，隻是跟他們一大堆男生打，自然是個菜鳥，她也懶得反駁，回走後門進來的。

蘇瑞說，“大學還可以走後門？”

“有錢能使鬼推磨。”她繼續胡說八道。

蘇瑞眼底卻沒有了笑意。

蘇瑞家是安徽農村的，家裡除了他還有一個弟弟，大學假期的時候，她會偷偷繞去他老家那邊玩。

村裡大爺大媽開玩笑說，是不是又找了一個弟弟。

那時候她一頭短發，穿衣服又比較中性風，5個人裡，她除了個子比他們矮，倒是長得最出挑的。

大學時候其實開學進去的時候，她頭發過肩5厘米，也是個妥妥的女孩子。

後面跟他們走得近了，被周圍人說三道四，就去把頭發剪了，徹底變成一個假小子。

回家的時候買頂假發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