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剛剛随手一放,把這張小紙條放到自己的草稿本上面了。
看着許程洲的字迹,遲夏回頭看了一眼。
就在遲夏回頭看的那一瞬間裡,許程洲正好輕輕地推門而入,不差一分一秒。她手中還拿着那張小紙條,筆也沒放下。
在視線交彙的那個瞬間裡,她忽然意識到剛才自己心裡給許程洲加了那麼多的身份——後桌、竹馬、弟弟、摯友、Hidden Love對象、crush對象。
明明是冬天,為什麼卻感覺不到冷呢?
遲夏隻覺得自己的手心越來越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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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學生們有更多時間去複習,學校在十二月初的時候在周六加開了自願晚自習,來去自由的那種。說白了,這就是每年十二月份以後江川師大附中高三的慣例——免費自習室制度。
聯考日在冬天的腳步裡到來了。
兩天的時間晃眼就過去,一行行的黑色字迹,一排排的數字和英文,交疊在眼前讓人看得有點眼花缭亂。考完的那天是個周三,那天晚上學校沒有安排晚自習,留給學生們回家休息,老師則靠這一晚加班加點批改完聯考試卷。
本來想叫上林予然和顧詞哲一起去學校附近新開的一家甜品店的。結果林予然的母親林冰芸女士給林予然和顧詞哲安排了數學一對二的課外補習,邀請他們倆去吃甜品的計劃隻能泡湯了。
在校門口的時候,林予然還依依不舍地對遲夏說:“夏夏你先去試試,好吃的話下次我們一起去。”
遲夏故意調侃了一句:“好!我一定會拍好多照片發給你,然後今晚再細細和你聊聊的!”
甜品店和公交站是反方向,于是他們在校門口說了再見。
漸入深冬,天黑的早,明明才六點三十不到七點的時間,現在的路上就隻能看見昏黃的路燈光了。
遲夏還挺喜歡這種氛圍的,伴着路燈光線走在這種不算小路也不算大路的路上,有種别樣的惬意。
他們的步調不算太快,耳機裡正在聽着周傑倫的那首《等你下課》。前奏響起時,遲夏忽然覺得,這首歌還挺适合在這時候聽的,每一個音符和現在是那麼的契合。
“考得怎麼樣?”許程洲問。
“和以前一樣。”遲夏說,“你呢?”
“還行。”
“對了,我還沒問你那天晚上是因為什麼被叫出教室的。”
遲夏本來是那天晚上就要去問的,隻是當時看見許程洲從後門進來之後,腦子裡想了太多太多和他有關的詞語,她一瞬間就沒想着去問他老師同他說了什麼了。她當時隻想趕緊寫數學題,然後忘掉腦海中和他有關的所有詞語。
“我也忘記和你說了。”許程洲說,“不過早說晚說都一樣。年級裡推薦了一批寒假去滬州市參加FDU大學冬令營的名單,裡面就有我。老師想來問問我有沒有時間去參加,會不會影響我訓練什麼的事情。”
聽完這個消息遲夏兩眼一亮:“好消息啊!許程洲,你好好考慮一下。”
許程洲說:“嗯,會深思熟慮再做決定的。”
耳機裡的歌還在繼續,兩人不再說話,隻是聽歌和看路上的影子。
直到等耳機裡的歌結束了,許程洲才開口說:“我這周天比賽,想問問遲夏同學那天有時間嗎?”
遲夏迅速回答:“騙人是小狗。”
所以我會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