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私人秘書颔首,“抱歉,老梁總隻準許小梁總進。”
看來周京煦也是沾的梁稚若光。
梁稚若走進,梁老身體虛弱地在吸氧,但勉強清醒的意識,能知道眼前來的人是梁稚若。
梁老緩緩睜眼。
梁稚若走上前,彎下身,“爺爺,我是稚若。”
梁老閉眼,表示知道。
梁稚若心疼老爺子渾身都插滿了管子,老人年紀大了,稍有不慎都極容易是一場大病。更何況,梁老在梁迦安孩子滿月宴之前就已經落了不少病根。
梁老頂着氧氣罩,艱難問:“公司......可好?”
“很好,爺爺放心。”梁稚若下意識看了周京煦一眼,提前道,“和周氏的海灣、地産新項目也已經有所進展,接下來會持續投入,促進更快成效。”
為的就是讓梁老放心。
盡管項目還有一系列流程要走,但憑梁氏的強勢背景和梁稚若的出色能力,又有周氏周京煦的保駕護航,自然夠穩。
老人家現在很需要安心丸。
梁老卻心知肚明,隻是為難地提了下唇角,笑道:“好......好......”
這時,私人秘書處理完病房外的喧嚣,推門走近,同時也跟着走進了梁家的私人律師。
為的就是提前告知梁稚若,提前她繼承人身份的規劃。
還有相關财産分割,也将把她的比例提升到最高,遠超其他所有人的事實。
不放外人進來,就是梁老私人秘書夠隐秘地經由梁老親自同意,當着最具權威的首席律師的面兒,将最終決定的那封遺書最先交由于梁稚若手上。
*
自唯梁稚若能進病房那晚之後,全家對她的态度明顯都變了。
僅她和周京煦可進,還有首席律師的出面,病房裡發生了什麼昭然若揭。
不用猜都知道會發生什麼。
果然,僅僅一個月,梁氏内部小道消息就已經開始傳梁稚若的絕對繼承人身份。
梁稚若也因競标相繼拿下很多企業想做都沒資格的項目。
接下來,出席很多公衆活動時,身邊更是周氏集團繼承人,丈夫周京煦的相伴。
一時,事業婚姻雙開花的梁稚若,在媒體娛記刊登的描述裡,也并添了萬衆敬仰、天之驕子這類名詞。這類,曾經隻慣用在豪門長子長孫的身上的詞兒,如今在各種頭版頭條和梁稚若名字之後,甚是相配。
梁稚若手握領導的那些優越項目,業績也是一個比一個出色。
梁老似乎也因此,心情愉悅,身體更加速地變好。
沒了那些亂七八糟的麻煩事兒,梁稚若也成了完全的事業狂魔。
國内飛、國外飛,僅僅一個月時間,梁稚若連軸轉地都快沒私人空間。
從前,隻會比她更忙的周京煦第一次感受到了婚姻的被冷落和無視。
難得和幾個發小朋友的見面,話題似乎都圍繞在他和梁稚若身上。
盛幽瀾灣,瀾城出名的會所。
周京煦發小,京城謝家長子,謝嘉屹;京城司家幺子,司清月;還有個出身非比尋常的瀾城許家獨子,許霁川。
四人湊在一起,正好一張麻将桌。
但顯然,今天的周京煦毫無一點參與麻将的興趣。
另外三個打得正在興緻,每回都會卡在周京煦這邊。
凡是卡住,這人絕對是在出神。
終于,許霁川受不了,随手點了根細煙,煙霧袅袅地罩住他眯眼盯向周京煦的目光,見兄弟三番五次地連連看向那根本不響的手機,咬着煙哼笑。
“你這是等老婆查崗呢?還是和老婆吵架了等着求和呢?”
“沒。”
周京煦冷淡道,依舊心不在焉。
手機也依舊沒響。
明明梁稚若說,今晚會陪他來參加聚會。
臨時又一通電話,通知他來不了,要出差去趟外地。
周京煦從沒一刻,這麼心煩過她手頭的項目。
但又不明因此的緣由。
明明婚姻的硬性條件都更順利了,他到底在煩什麼?
這四個人裡,都是了解婚姻生活的。
但另外兩個都半死不活還在追老婆呢,許霁川已經處于離婚狀态了。
可以說,現在四個人中,唯一婚姻幸福的隻有周京煦一個。
還這麼愁眉苦臉的。
脾氣不好的謝嘉屹早就看他不耐煩:“還打不打?不打走了。”
“走什麼?”許霁川玩味笑問,“搞得好像這個點你走人,也有家可歸一樣。”
“......”
謝嘉屹也算同病相憐。
難得聯姻成功結了婚,老婆玩機車的,玩到成天家不見人,現在更是感情冷戰分居了。
司清月也好不到哪兒去。
老婆年紀小八歲,現在嫌他老男人,一吵架身邊就全是小白臉圍着轉,都懶得搭理他了,煩的要死。
所以就他們這種情況,周京煦還好意思在他們面前表現煩躁心不在焉?
司清月個脾氣好的也看他不耐。
就半天,周京煦還表情寡淡地沒玩牌心思,終于逼得這裡面脾氣最好的司清月再按耐不住地冷漠反問:
“能别像個怨夫?你不就是被冷暴力幾天?賣什麼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