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執掌時就以溫柔刀著名。
也不完全放任梁稚若驕縱,她會查明,如若真實,便不會放過。恰逢當時姚家風生水起錢賺多了人也飄了,在生意上也對老太太女性執掌的商業頗有意見,各種針對,而非順從的合作,直接加速了姚家的消失。
但即便如此,整個冬令營,梁稚若也沒找周京煦說一句話。
大小姐有大小姐的傲氣,她才不願意熱臉貼去冷屁股呢。
除非他先來找她說話。
......
梁稚若是沒有這種執念的,但在他們第二次見面時,真是周京煦找她說了第一句話。
“抱歉,你占了我的位置。”
是在耶魯圖書館。
梁稚若一屁股坐下,剛想拿出書複習,誰知一個冷冰冰的嗓音就這麼在頭頂響起。
真奇怪了,什麼你的座位?我來的時候這都沒人,你說個屁你座位呢?
還和她用中文嚣張?這是知道她是中國人?
梁稚若剛一個極度不爽的眼神要飙起,一擡頭,意外站在自己身後的是黑色帶帽衛衣加黑色休閑長褲的周京煦。褪去少年氣的男人,眉眼已初露鋒利和疏冷,看她都像在看死物般地死寂。
見她半天沒反應。
周京煦的耐心也像是告罄,不耐地微微蹙起眉頭。
“抱歉——”
梁稚若猛地一個起身,鬼使神差到連她自己都意識不到為什麼會對他心虛時,她還是把座位讓給了他,并好奇地多問了一個十分白癡的問題:“你知道我是中國人?”
“梁稚若,瀾城梁家,我還沒失去最基本的判斷能力,梁小姐。”
話落,周京煦連多一眼都沒落在她身上,徑直落座,從桌下很隐蔽,隐蔽得梁稚若剛剛真沒注意到的地方,拿出他放在這裡的書包,開始學習。
按理,他這種不占理的占座方式,是要被讨伐的。
但那一刻,梁稚若竟因他知道自己是誰,而滿心竊喜了下。
好詭異的竊喜,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心髒輕輕砰砰。
......
然後,便是他們第三次見面。
在華人留學生一起的聚會上,她喝的酒似乎有什麼問題,或被人調包的高濃度。派對還沒結束,梁稚若已經不适地想離開。
她和當時在國外交好的姐妹都打了招呼,轉身就想走,卻在門口被一個美籍白人同學攔住去路。這個美籍白人是圈子裡出了名的ONS擅長者,也是自梁稚若入學開始追她追得最沒底線的一個。
ONS,one night stand.
也就是國内常稱的419。
眼見白人男的手都快摟上梁稚若的腰,這時,人群中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啪”的一聲,周京煦的手撞過白人男的手,穩準不過分地虛摟上梁稚若的腰,迎着她往前走。
白人男朝他投來極度不悅的眼神。
周京煦隻淡淡用流利的英文問道:“Jordy,欠我的三千美刀,打算還了嗎?”
白人男連連後退。
他拘謹的神态完全是沒錢能掏的樣子,都說周京煦是老錢家族出身,有的是錢。白人男不過是嘗試着想和他借三千美刀,沒想他眼睛都不眨地就給他,并已經提醒他離梁稚若遠點兒。
白人男起初沒當回事,可自那晚之後,一向跟在周京煦身後的保镖就盯上了他。
兩個選擇,一,還錢,既往不咎随他怎樣;二,再白送他三千美刀,但有個要求,滾遠點兒,離梁稚若越遠越好。
白人男沒錢,自然選了後者。
那之後,不知道周京煦又用了什麼手段,白人男再沒出現在梁稚若面前。
而那晚,梁稚若被調包下的藥,藥效很猛。
剛上周京煦的車,周京煦就明顯感覺到懷裡女人對他不懷好意的摸索。
周京煦沒喝酒,沒要司機開車,更何況,梁稚若這副樣子能給誰看到?
周京煦選擇自己送梁稚若。
但在上車之前,他就提前從保镖手裡接過了能治梁稚若的解藥。
梁稚若最讨厭吃藥,周京煦怎麼要她張嘴都不張。
眼見派對快結束,衆人的喧嚣快劃破這深夜的寂靜。
懷裡的梁稚若還是不适呢喃,她的嗓音軟又低,勾人得一刀刀剜上他心窩。
眼見事态要往不對的方向發展。
周京煦呼吸一重,擡手,拇指用力扣住梁稚若的下巴,逼她擡頭的刹那,低頭,咬着藥片的唇瓣覆蓋上她的,舌尖将藥片輕輕推進她嘴裡。
梁稚若嘗到苦味,抗拒。
下一秒,周京煦霸道地咬下她唇瓣,喝進的一口水,趁她不備,強硬地渡進她嘴裡,逼她聽話地把藥咽下去。
男人眸色濃沉深黯。
一個意識清晰,一個毫無意識,近乎斷線。
冰涼的水溫下,是周京煦極盡隐忍,呼吸沉重的舌尖糾纏,在那一個深夜的涼風裡,梁稚若意識模糊得幾乎不能呼吸,幾近窒息。
再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
隻隐隐地記得,昨晚的呼吸裡好像纏上了什麼異常香甜的味道。
是她從未感受過的,甜膩又讓人着迷。
是她喜歡又貪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