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姓喊名,我們很熟?”梁稚若面若冰霜拿出那份協議,道,“不巧,這份文件現在在我手裡,就算你搭上黎蔓也沒用,她自己作惡多端,都自身難保。”
“所以,我勸你,别太貪心。”
意思,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但——
“晚了。”
在旁邊遲遲未說話的梁靖珩,疲倦淡漠地坐在椅子上,盯着眼前極其厭惡的兩人,譏諷笑道:“犯罪了,還想跑?”
“......”
等于今天這個局,是梁稚若和梁靖珩親手為他們這些垃圾準備的,“盛世厚禮”。
.......
刺耳的警聲帶走了黎蔓和梁禦。
提供的證據,暫時隻夠将他們帶走調查。
兵荒馬亂的一天,到此結束。
望着走遠的警車,緊張忙碌了一天的梁稚若,終于感受到了松懈下的疲憊。
她輕輕靠在男人的懷中,感受着拂過臉頰的涼風,抿唇,“周京煦...我有點累......”
累是因為,梁稚若清楚,混迹多年的黎蔓早有了足夠強大的人脈。
那些有關集團,有關錢權的證據能控她一時,卻控不了她長久。
她的人脈,遲早會把她撈出來。
可這種劫後餘生的狼狽,已經讓梁稚若連直起腰的力氣都沒有。
無言,周京煦隻能摟她更緊。
深夜,空蕩的街道,偶有豪車呼嘯而過。
昏黃的路燈撒下,刮在臉上的風微寒,不知是不是今天累的都沒好好吃飯,梁稚若胃裡漸漸有了反胃的翻湧感。
“嘔。”
她克制不住地反嘔。
彎曲下的身體,周京煦立刻傾身,輕撫她後背,“怎麼了?”
“沒事。”
梁稚若擺手,難受地斜靠在周京煦懷裡,面色發白,唇色都沒了白天的紅潤,“我累了,想回家休息了。”
“好,我們回家。”
知道梁稚若快走不動道了,周京煦幹脆在轉身的刹那,打橫公主抱起她。
梁稚若愣了下,卻也因沒太多體力選擇了妥協。
一路到家。
昏昏沉沉的,梁稚若不知道路上醒醒睡睡了多少次,頭疼,可每次睜眼,都安穩地依偎在周京煦的懷裡。
這種熊熊燃燒的安全感,快将柔軟的梁稚若淹沒。
晚上洗漱完,關燈側躺下在她身邊的男人下意識轉身,伸手将她摟抱在懷裡。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呼吸着她的呼吸,他才能夠安心入睡。
兩個人的存在,都漸漸成了對方最好的安定劑。
難以想象,如果今天沒有他,就讓她一個人面對那些豺狼虎豹,她該有多難。
稍一回想,周京煦都心疼的要命,不由将梁稚若摟得更緊,都快讓她呼吸不暢。
原先迷糊的梁稚若也慢慢清晰。
感受着眼前男人沉重又綿密的聲息,不知多久,梁稚若竟眼睫微顫,情不自禁靠近,氣息濃烈交融的刹那,她失控地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電光火石間,男人的喉結僵住,呼吸收緊,就連搭在女人腰上的手也蜷縮起來。
“老公......?”
她極輕地試探喊他。
周京煦不動。
梁稚若剛放松警惕,倏然察覺到腰間收緊的力道,和眼前驟然炙熱噴灑下的氣息。
周京煦睜眼,猛然起身壓她于身下,眸底波濤洶湧地深深盯着她,“剛剛,喊我什麼?”
極緻沙啞低沉的嗓音,磨過梁稚若脆弱到不堪一擊的快跳心髒。
“......”
對視,一秒...兩秒......
男人霸道十足的深吻,再不遲疑地重重砸下來。
很快,梁稚若也随之陷了下去。
——老公,我好像真的...有點......
——有點......
——愛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