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各位同學站在警戒線外。”在零快沒有耐心要對周圍吵鬧的人發火的時候,穿着黑色制服的優姬的身影出現了,她一如既往的有幹勁,她現場拉着為學生們拉上了警戒線,隻不過行動上多了一些從容。
同學們一如既往地沒有聽她的話,繼續擠着剛拉好的脆弱的警戒線。
“試圖越過警戒線外的同學我都會記下來給予扣分處理。”優姬随手拿出了本子和筆“扣分過多的話我會交給理事長處理的。”
“你怎麼能這樣?”畫了全妝,擠在最外面的女生不滿道“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理事長的女兒……”
“風紀委員也不可以這樣濫用權力。”
“真是太過分了。”
她的憤怒的語言随即帶動了後面不少人的附和
優姬倒是沒有理那些不滿的語言,她隻是看了一眼帶頭叫的人的胸牌“三年級二班冬沢花衣因為違反校園紀錄,以及不聽風紀委員的話,扣兩分。”
“啊啊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冬沢花衣海還在說話的時候。
“你可以繼續說,我會繼續扣分。”優姬淡淡警告道“我記得理事長有說過扣分太嚴重的話是會被開除了,你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一時間,冬沢花衣閉嘴了,後面想附和的人群也閉嘴了。
優姬看着安靜的人群滿意收起了本子和筆。
理事長倒是沒有說過這些話,是她臨時編的,不過有效就行了。
零看着變得安靜不再試圖越過警戒線的學生,頗為贊賞地看了優姬了一眼。
他準備向優姬慢慢走過去的時候。
夜間部宿舍的大門打開了。
走出了一批穿着白色制服樣貌極為出色的學生。
走在前方的是一如既往有活力的藍堂英,他熱情地向周圍每一個學生打招呼。
“你好啊,女生們。”
學生們站在警戒線後熱情回應他的招呼“藍堂前輩!”
“你好,藍堂前輩”
……
架院曉和早園瑠佳兩個人各冷着一張冰塊臉。
不過一個是漠不關心,另外一個是事不關己。
隻有一條拓麻溫柔地回應地周圍每一個女生的招呼。
至于支葵千裡和遠矢莉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周圍的情況毫不關心。
偶爾會進行一些情侶間親密的互動。
優姬看着這些熟悉的臉龐,平靜的心裡難得出現了一些波瀾。
好懷戀大家聚在一起的日子。
走在人群最後的,是穿着白色制服身上不自覺散發着帝王氣息的玖蘭樞,一頭黑色微長的頭發散落在肩膀以及額頭,他的臉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白,眉眼如巍峨的雪山一樣冰冷,讓人感覺不近人情,微薄的嘴唇總是緊閉着,好似随時都在思考着什麼,讓人猜不透他。
他看到站在門口玖蘭優姬那一刻,眼睛裡好似有了光,他不自覺地走了過去問候了一句“今天做得很好啊,優姬。”
優姬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睛裡出現了極為複雜的神色。
她不是什麼聰明的人,經曆了好幾次的重生,她才完全看懂了玖蘭樞的棋盤,知道他到底幹了些什麼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下棋的。
她愛過他,因為他是從小保護她的哥哥,也是她的婚約者。
她恨過他,恨他為了大局抛棄她,沒有給她任何選擇。
她怨過她,明明一開始把她養在溫室裡,卻後來又讓她見到外面的殘忍。
後來如提線木偶一般的一次次重生,反而讓她看清了自己。
她更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沒有辦法改變那被書寫好的結局,沒有辦法替自己的人生重新作出選擇。
優姬不自覺地慢慢朝他伸出了手,她看着玖蘭樞和她一樣的紅色眼睛輕聲說道“哥哥,我有話想對你說。”
她想過很多次和玖蘭樞再次見面的場景,她會用什麼樣的語氣。
沒想到是這樣的平靜,甚至還有一絲無法拂去的悲傷。
那些不甘和怨恨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了。